“张老板说笑了,我虽然也参加这个赌木交易会,不过要的基本上都是大批量的,价格比较便宜的。
这种极品红木,我虽然也赌,但不敢赌太多。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张老板那样腰缠万贯啊。”
韩晨笑着说道。
“没冲突就好,就好。”
张天元笑了笑,其实对于热情的韩晨,他还是很有好感的,所以不想与其在这个地方产生冲突。
“张老板,那边好像有人在看一个极品的南海黄花梨,不如咱们也去凑个热闹?”
韩晨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堆人说道。
他们这些人其实也一样,都喜欢往人多的地方蹿。
一来呢,人多的地方,说明木头不错,毕竟在场的都是专家,虽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可大体上总会有个不错的判断。
二来呢,听听别人对木料的评价,这样再去赌的时候,也不容易出问题。
到了跟前,张天元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起来。
韩晨则在一旁又做起了介绍:“海南黄花梨因其成材缓慢、木质坚实、花纹漂亮,始终位列五大名木之一。
现如今想要买到好的海黄已经是不可能的,而海黄树想到达到能用的地步,至少需要50年的时间,但有些人却不以为然。
我有个同行是福省的一个土豪,也是海黄的爱好者。
在海南看中了一棵海黄树,旁人都劝说他,这棵树还不到年龄出不了什么好料。
但他很是自信的认为,这应该是不错的料子,便和树的主人商定20万买下,当场就开料。
结果让他彻底的傻眼了,这开出来的木料连牙签料都算不上,一圈的白皮,这回可是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海南黄花梨,从2002年的2万块一吨疯涨至2010年左右巅峰时期的800万一吨,价格上涨400倍。
换了谁,都会为此而疯狂吧,都想从中分一杯羹啊。”
听着韩晨的话,张天元则想着南海黄花梨的一些事情。
外表朴实无华,内心绚丽无比。
这就是海南黄花梨的魅力所在。
收购海黄原料,卖家一般只让用刀在纵面浅浅刮一下,闻闻味道,看看格的密度和颜色。
横截面基本都是保持原状不让动刀。
首先看横截面会对原料造成破坏,再者是一旦锯开便泄露天机,因为海黄的纹理好坏主要体现在横截面上。
纹理好就是天价,纹理一般就便宜很多,价钱悬殊很大。
卖家买家都不锯开那就是赌。
卖家怕锯开后纹理普通卖不上好价钱,买家怕锯开后纹理好捡不了漏。
价谈妥交了钱就可以开锯了。
这玩意儿就跟赌翡翠一样一刀富,一刀穷,土豪瞬间变屌丝。
开海黄那是绝对是惊心动魄的。
开料前,迷信的人会先给财神爷或关二爷上香,祈祷一番后再开始动锯。
张天元当然不会那么做,不过他相信韩晨说过的话,先注意看,不要轻易出价。
因为你一旦出价,而货主又同意了,这就没法反悔了。
这里站了这么多人,之所以都只是在说话,并没有出价的意思,道理非常简单。
那就是因为他们也很谨慎。
“韩老板,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点的吗?我怎么感觉你一直在吓唬我姐夫啊?”
柳若寒听了韩晨的话,却有些不满意了,这韩晨说的那些个例子啊,多半都是赌输了。
虽然不至于说倾家荡产,但损失个几十万上百万还是绝对可能的。
“不能怪他,本身这赌木和赌石就一样,完全是十赌九输啊。”
张天元笑着说道:“木头在未被切开之前,谁都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要是有个巨无霸留疤,那任性的土豪们,身价可就要翻好几倍了。
要是什么都没有,那可就要亏大发了,一刀天堂一刀地狱,说的就是这个理。
据我所知,黄花梨一般分为鬼眼或是鬼脸、水波纹、虎皮纹、山水纹等,而更稀少的极品,花梨中的顶级品种当属瘿子。
越黄或者海黄的瘿子同样珍贵,所以到了瘿子这个层面,我们一般很少去纠结是海还是越了。
唯有顶级的品种纹路才能见证野生林生长的艰辛与坚韧的生命力。
因为生长缓慢,再加上自然灾害导致的折枝、倾倒、虫害的啃食等在伤口处继续生长后产生的扭曲纹路,因此能产生顶级纹路的影响力要很大、很持久,众多的不平常因素才造成了黄花梨极品的难求,因此价高。”
韩晨笑道:“就是这个理儿,还是张老板懂行啊,我还真是有些小瞧您了呢。
现在,红木资源愈发稀缺,要找到这种瘤疤的木头更是难上加难。
如果明码标价的瘤疤木头,价格是非常昂贵的。
因此,只有当它未经切开时,才给人造成无限的遐想空间。
行家们都非常愿意去赌一把,以小博大。
或许很多人不理解,觉得土豪太任性,钱拽在自己兜里,多踏实!
但是,土豪如果没有一点鉴别的能力,他怎么可能如此草率,毕竟人家又不傻。
对于不识货的人来说,它只是烂木头一块,一百元都嫌贵了。
但是对于行家而言,他或许就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那姐夫,你说这根木头是宝还是烂木头啊?”
柳若寒指了指地上那根黄花梨问道。
“说不准。”
张天元自然不会说实话,周围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