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双方靠得比较近,所以那边的对话,张天元也能听到,而且听得非常清晰。
“我这是瞎玩,反正也没事儿干。欧洲那边的老板说是喜欢翡翠,我这次来缅甸,就是打算给弄点的,三位老板。你们可都是赌石圈子里的行家啊,对这块料子有什么见解吗?反正解石还没开始,咱不如聊聊吧?”
那马蹄金见闲着也是闲着,再加上他自己又不是很懂赌石,所以就干脆趁机询问柳生平等人的意见了。说实在的,他对赌石没什么兴趣,之所以今天来这么早,是想等翡翠解出来之后,买下来呢,那什么明标暗标,他还真玩不转,还不如花大价钱直接买翡翠实在。
在马蹄金身边站着一个斯斯文文的年轻人,头发梳得锃亮,就是看起来有点傲慢。居然都没向柳生平等人打招呼。
柳生平笑了笑道:“以前不是有个传说嘛,说缅甸玉石商人赌石后,当真正切开加工时,一般不敢亲自在场,而是在附近烧香、求神保佑!这行里的人都说啊,神仙难断寸玉,我们虽然是比你稍微了解多一点关于翡翠的事儿,但也是不敢肯定的。那块毛料表现不错,从外表上来分析的话,应该会赌涨。可是我未来的女婿却判断那东西会赌垮,他是真正赌石方面的行家,比我更在行。”
张天元听到柳生平的话,不由苦笑了一声。他当然知道柳生平这么说的意思,谁要是有个好女婿,那都想在别人面前显摆显摆的,柳生平当然也不例外,所以就把他的事情说了出来。
其实张天元不知道的是,这里面还有一个小故事呢。
当初这位马蹄金老总的儿子也瞧上了柳梦寻。也就是那个斯斯文文的年轻人,只可惜柳梦寻对他没感觉,当时那家伙就说了,说柳梦寻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对象了。
这话可是当着柳生平的面说的,尽管那是气话,但柳生平却记下了,所以说起张天元的时候,就要特别地夸奖一番,以证明张天元比马蹄金的儿子强。
那马蹄金当然知道柳生平的话是什么意思,淡淡看了张天元一眼问道:“你家女婿,不会就是那个年轻人吧?”
“对啊,还不错吧?”
“人长得是不错,就怕是绣花枕头啊,柳老板,不是我说你啊,一个年轻人说的话,你居然也敢信啊,这缅甸组委会方面都经过集体商议了,认为那块毛料肯定能出中高档翡翠的,要不然的话,也不敢现场解石,谁也不想丢脸对不?那些专家难道还及不上你女婿一个人?”
这话张天元可就不爱听了啊,这叫什么话啊,不过碍于长辈都在,他也不想插言,反正这毛料解开之后,打谁的脸也不会打他的脸啊,谁现在说得越是来劲,待会儿就越会倒霉。这就叫有理不在声高。
不过张天元不愿意说话,一旁的翁红却有些不乐意了,女人的脾气可不小啊,尤其是美女,听到马蹄金那么说,便笑着说道:“马老总,我那女婿的本事,你是不知道,他赌石,向来都是赌十个,也能对九个的,那些专家,还真的未必有我这女婿强,我这女婿……”
“伯母,您别生气了,那毛料也不是咱们的,是赌垮还是赌涨,都跟咱们没关系,咱不生这闲气,只是今天我还真把话撂这儿了,马老总,这块料子要是能赌涨,我跟您姓!”张天元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对方惹他未来的丈母娘生气了,他总是要说句话的,不然那不是成了怂人了嘛,再说了,自己就是十赌九中,有什么不敢承认的,这在行里头都传开了,根本不算什么秘密。
谁料他这番话,却是激怒了马蹄金,马蹄金可是高高在上的投资人啊,很多大老板都要求他办事的,一个晚辈在他面前如此嚣张,他可咽不下这口气。
“小小年纪也不知道收敛锋芒,我老马虽然说不懂赌石,可是你真要这么说的话,那咱们赌一把怎么样?”马蹄金盯着张天元,眼睛瞪得很大,好像要把张天元给吓住似的。
“爹地,这个事儿还是让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