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此话,乔远神色一动,嘴角露出似笑非笑之色。
“小友,如此重要的隐秘,你竟然这般轻易的说出,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人夺宝吗?”
少年听到乔远这样说话,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气,他明白这前辈定然是对那玉石感兴趣了。
“前辈说笑了,如今晚辈是俘虏,是生是死还不是前辈一句话的事,再说那玉石也不在晚辈身上,如今已经随着家父失踪而下落不明。”
乔远眉头一蹙,暗道这少年不仅来历不简单,心性也远超常人。
“你也别拐弯抹角了,说吧,你到底为何要离开火风谷,又为何要加入我月河宗?”
“晚辈斗胆问一句,前辈之前所说话语是否当真?”
少年犹豫了好一会儿,双拳缓缓握住,好似鼓起了全身勇气才说出了这一句话。
乔远自然明白这少年是说之前让他布置禁制一事,没有迟疑,他点了点头。
“回前辈,晚辈在火风谷得罪了一名背景极大的纨绔子弟,这次被派到白沙洲,也是那人从中作梗,想要暗自除掉我。”
少年见乔远并未恼怒,其脸上才露出悲愤之色,缓缓说道。
“至于为何加入月河宗,晚辈自然是为了自保,不过晚辈绝非不忠不义之人,只要入了月河宗,晚辈定会为宗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到这里,少年已然抬头看向乔远,漆黑的眼中一片清澈,透着一股真诚与恳求。
乔远双目如电,紧紧的盯着少年的眼睛,一眨不眨,似乎要通过他的眼睛看透其内心想法。
“前辈,这是家父留给晚辈的玉简,其中记载了那玉石上的部分禁制阵法,前辈若是不信晚辈,还请看在晚辈献上玉简的份上,放晚辈一条生路。”
两人对视了数十息的时间,少年终是难以承受那两道目光,低下头,翻手取出一枚玉简,双手奉上。
乔远神色不露丝毫喜怒,神识一扫,便将玉简内外看了个仔细。
“你跟我来。”
他抬手将那枚玉简收走,随后也不在多问,转身向着厅外走去。
少年看不透乔远的心思,只得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后,两人没过多久,便来到了一座阁楼。
“你在这里随意挑选一处房间住下,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走出阁楼。”
乔远转身扫了那少年一眼,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可违逆的威势,让人不敢生出半点异心。
少年见这阁楼宽敞无比,且没有别人居住,显然这不是寻常之人能够居住的阁楼,按他猜测,这说不定就是这位前辈的居所。
他脸上露出喜色,连连点头称是,随后便快速挑选了一处房间,走了进去。
乔远双目精光一闪,立刻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拿出那枚玉简仔细研究了起来。
就在他研究禁制的时候,驻守在营寨的两只队伍也齐齐飞离而去,急速赶往沙洲北部。
今日他们虽然大胜火风谷,占据了两座山头,可那五只队伍的消耗也不小。
姚德便紧急传令,让两只队伍前去接替一些状态不好的弟子,以免火风谷反扑回来,弄丢了那两座山头。
火风谷方面,一夜之间损失三十六名弟子,且这三十六名弟子中有大半都是精英弟子,这对于士气的打击无异是巨大的。
因此火风谷的防线直接向后收缩了三十多里,防御手段布置的更加严密,月河宗这边短时间内想再有进展却是不可能。
时间一晃便是十天,姚德与狄清竹这些天指挥弟子进行了两次突袭,可在火风谷严密的防护下,最终无功而返。
乔远这些天一直都在房间内研究玉简,对于外界之事虽有听说,但也无可奈何。
火风谷士气大损,而月河宗这边士气大涨,此消彼长之下,火风谷最好的选择便是坚守不战。
战事一直处于胶着状态,姚德倒是并不着急,反正他们如今占据上风,等过了两个月,若是火风谷还是坚守不战,那他们便算输了。
这一日,乔远缓缓睁开双目,脸上有止不住的惊叹之色。
那玉简中记载的禁制阵法全都是他以前从未接触过的,而且有许多布阵手法值得他学习借鉴。
不过玉简中记载的信息不多,乔远只花了十天便将其完全研究透彻。
他心中想着若是能得到那块玉石,自己的禁制阵法造诣定然会突飞猛进,达到又一个高峰。
想到这里,乔远神识一动,发现秦朗天依旧待在房间中修炼。
这些日子,他时常以神识暗自观察此人,他总觉得此人的来历有些不简单,可却找不到任何破绽。
收起玉简,乔远深呼一口气,起身走出了房门,没有理会秦朗天,他直接出了阁楼,向着姚德居住之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