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峰笑笑说:“就是关于天桥的建设费用,能不能由紫浦区承担?我们中韩投资有限公司是个新公司,资金有限。”万方新听后,笑了:“韩峰兄弟,难道你认为我会让你承担天桥的建设费用?不会,不会,你放一百个心。这天桥建设的规划,尽管是你们提出来的,但如今通过了之后,是我们地方政-府的事情,我们会列入明年我们紫浦区的基础设施重点项目,最重要的项目,一切都解决了!”
韩峰一听就笑了:“也许是我多虑了。”万方新看着韩峰:“中海跟其他地方可不一样。在内地,你要投资一个项目,地方没钱,很有可能让你连路都给做了。但是,在中海绝对不会。中海是全国最现代、也是最规范的地方,我们政-府不差钱。一个项目,要么批不下来,一旦批下来了,该私人公司出的,就是私人公司出;该政-府出的,就政-府出。泾渭分明。”
“其他都不说了。”韩峰端起了酒杯来敬万方新,“万区-长,我敬你。”万方新很爽快地喝了一杯,对韩峰说:“韩峰大厦工程的建设,你是招投标,还是已经有了承包商?”韩峰说:“我跟志远投资集团的冯志远很熟悉,打算交给志远集团,万区-长,你觉得可行不?你对中海建筑公司的情况,比我熟悉。”
万方新听韩峰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也就认真地说:“志远投资集团在中海也是很有名气的,冯志远本人又是中海金融俱乐部的成员,这一点我们也都清楚。从体量上来说,冯志远集团也不是很大,在中海比他体量大的公司还是有的,但是人家没有进入金融俱乐部,冯志远却进去了。这主要是因为,冯志远抓质量还是抓得比较牢的,志远集团曾经参与了明珠塔的建设。所以,你让志远集团来承包韩峰大厦的建设,我认为是不错的选择。”
韩峰道:“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更加放心了。”“不能放心!”万方新却说:“工程项目只要一开始,就只能提心吊胆过日子了。韩峰兄弟,我这跟你说的可是心里话。就如我这个紫浦区的主要领导,自从我上任之后的第一天起,也就没有放心的一天,有人形容当领导的心态叫‘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是一点都不为过。就算你上面有人,也要做好某一天没有人了的准备,不预则废,有准备,才能做到临危不乱。”
“你们做工程也是一样的。在没有出事之前,要做好出事的准备,只有这样,才能善始善终。”万方新说,“如果你确定让冯志远来承包这个项目的建设,一定要把这种想法灌输给他。别看他以前质量和安全关把得不错,但不等于他不会出事。往往是不怎么出事的公司,在工程中要么不出事,一旦出事就是不可挽回的大事。我们这个工程,一旦出了事,就是万劫不复啊!”
今天,万方新不仅把自己从-政的体会对韩峰说了,同时也把自己的压力也转移给了韩峰。韩峰也是前所未有地体会到了巨大的压力。之前,韩峰把注意力主要集中在了如何使项目获批上,如今看来项目建设才是巨大挑战。但,韩峰也是不会退缩的。从商以来的很多经历,都不断磨砺着韩峰的一种品格:不论多大的挑战,既然已经选择面对,就绝对不会退却、也不会放弃。
韩峰看着万方新,目光炯炯地道:“万区-长,就像我们一起向大领导承诺的一样,我会全力以赴,一定不会半途而废,也一定不会把工程搞砸,我们就是要建设中海最高、最好的大楼。”万方新没有再举酒杯,而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主动来跟韩峰握手:“一言为定!”次日,韩峰并没有马上去推动工程项目建设的事。他反而显得很悠闲,早上去了外滩跑步。他需要清空一下自己的脑袋,然后重新开始。韩峰从东头跑到了西头的时候,韩峰竟然又遇上了布兰切。
紧身运动装的布兰切,金色发丝束成了马尾,随着步子左右有节奏地甩动。她与韩峰迎面交错的时候,并没有停下来,而是跟以前两人互不相识的时候那样,朝韩峰一句“good!”然后就交错而过。运动中的布兰切有一种独有的魅力。
韩峰朝布兰切的背影看了一眼,之后也往前跑去了。韩峰的脑袋里,却泛起了疑惑,布兰切真的只是来中海实现酒店设计的梦想的吗?布兰切说他父亲是华尔街的,是那种金融大鳄,还是跟索罗斯一样的金融狙击手?布兰切身上还是有很多的神秘。但,韩峰又没有办法直接问她,就算问,她也未必会告诉自己。
韩峰先存疑了,打算慢慢在深入了解。
跑好了步,韩峰回到酒店,享受温水浴冲洗身上汗滞的快-感。韩峰约了陆芳儿一起吃早饭,对她说:“等会,我要到公司中去宣布一个事。”陆芳儿好奇地看着韩峰:“什么?”韩峰:“全公司放假一周。”陆芳儿很是不解:“韩峰大厦已经获批了,应该趁热打铁,马上推进才对啊?为什么放假啊?”
韩峰笑了笑说:“前段时间,大家都很紧张。如今大厦已经获批。我们都要调整一下,磨刀不误砍柴工,你也回宁州一趟,见见家人,好好休息一下。”陆芳儿却说:“不,我不回去。我放不下这里。”韩峰却盯着陆芳儿说:“你不想回去,也一定得回去!芳儿,我们做生意
、发展事业,却不能忽视了生活。我们做生意,最终的目的是为了让生活变得更好。先让自己的生活好了,再让更多人的生活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