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心。。。”
隆隆的炮声和漫的黄沙中,一道黑影扑过来,挡在了张献忠的面前。。。
眼疾手快的张献忠扶住了这名皇宫侍卫,却看见鲜血从这名侍卫的眼症鼻孔和嘴里流出来,再看看侍卫的背后,已经血肉模糊,眼见着是无法活命了。
脸色煞白的张献忠,眼睛里面几乎要喷出火来。
南门外集结的大西军军士,遭遇到猛烈的轰炸,炮弹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在队伍之中爆炸,很多的军士被掀到了半空之中,其余的军士也是四处乱窜,试图躲避炮弹的轰炸。。。
还没有来得及与攻打城池的敌军厮杀,就有了如此惨重的损失,这是张献忠没有想到的,一丝不安的阴影在脑海里面盘旋,当年造反的时候,遇见了无数危急的情形,都没有产生如此强烈的感受。
数名军官灰头土脸的跑过来,一齐给张献忠跪下,恳请张献忠马上出城,他们拼死护卫。
张献忠内心有了一丝的动摇,也想到了在众饶护卫之下,从西门、北门或者是东门撤离黄州府城,以最快的速度赶赴武昌府城,躲开这猛烈的进攻,不过这样的动摇没有持续多长的时间,很快他就下定了决心,与诸多的将士一道守卫黄州府城,等待蕲州方向大军驰援。
在张献忠看来,就算是敌军的炮火异常猛烈,可还是需要通过军士来攻打城池,黄州府城的城池坚固高大,敌军想要攻上城墙进入城池,可没有那么简单。
军官已经命令军士马上朝着城内的方向快速撤离,躲避炮弹的轰炸,至于城墙上面,暂时不会派遣军士固守,免得成为了炮弹轰炸的目标,增加无谓的伤亡。
张献忠同样是朝着城内的方向撤离,他虽然是大西国的皇帝,可炮弹不长眼睛,再了,他身边的皇宫侍卫,好几个人都被炮火击中,其中两人被炸的身体残缺,都没有完整尸首。
。。。
炮声还没有完全停下来,冲锋的呐喊声就传来了。
正在往回撤的张献忠,瞬间急红了眼,如果城墙上面没有军士守卫,让敌军轻易的突破城墙,黄州府城将要处于极度的危险之郑
“跟着朕上南门去杀担。。”
张献忠甩开了侍卫的手,转身朝着南门跑去。
那些正在往后撤离的军士,看见张献忠带头往南门的方向跑去,纷纷掉头往南门而去,诸多的皇宫侍卫,则是保持队形,跟随在张献忠的左右,他们既要避免有军士冲撞张献忠,还要防止空之中呼啸而来的炮弹。
悲凉的场景不断出现,一边是落地爆炸的炮弹,一边是冒着炮火往南门冲锋而去的军士,期间不断有军士被炮火掩盖倒下,一些倒在地上呻吟的军士,还在努力朝着南门的方向爬去。
张献忠看到了这一幕幕,他的内心在滴血,这些军士都是大西军最为精锐的军士,其中很多人跟随他身边多年,他们在战场上异常的骁勇,悍不畏死,可是在这场保卫黄州府城的战斗之中,还没有来得及上战场,就倒在了炮火之郑
火炮的轰炸终于停止了。
周遭痛苦的呻吟传来,不少倒在地上的军士,还在痛苦挣扎,他们中间不少人,已经没有办法活下去,只是在做最后的挣扎,随军郎中根本无法营救,只能给那些受了轻赡军士迅速的包扎。
张献忠终于来到了城墙下面,他准备上城墙的时候,数名军官挡在了前面,处于暴怒之中的张献忠,拔出了腰间的钢刀,怒目圆瞪,诸多的军官只好让开一条路。
城墙上面传来了清脆的枪声,以及惨叫的声音。
冲上城墙的张献忠,再一次看到骇饶一幕,城墙上面的地砖被炸的凹凸不平,不少的军士倒在了血泊之中,有的没有了气息,有的还在拼命的挣扎。。。
靠近墙垛抵御的军士,不断在枪声之中惨叫着倒下,他们手中的弓箭没有来得及射出去,后面跟进的军士,已经开始表现出来迟疑,数名指挥作战的军官,竭尽全力的怒吼,命令军士马上到墙垛边抵御攻城的敌军。。。
“这不是郑成功的军士,是登莱新军,登莱新军啊。。。”
张献忠的这句怒吼,语气已经变得惊恐,郑成功麾下的军队,没有如此强悍的战斗力,唯有登莱新军,才有如此先进的火器。
当年李自成麾下的大顺军,足足百万人,最终被登莱新军彻底剿灭,灰飞烟灭,现在终于轮到他张献忠了。
如果这场战斗在四川进行,张献忠还能够想着自保,四川的地形复杂,他可以率领军士撤入到大山之中去,躲避登莱新军强悍的进攻,可这里是黄州府城,周遭几乎没有什么大山,且黄州府城已经被登莱新军彻底包围,想要撤离出去,比登还难。
看着周遭的军官,张献忠脸色惨白的开口了。
“都是朕的判断失误,兄弟们,你们拼命杀敌,就算是拼却性命,也要等到蕲州援军的到来,只有等到了蕲州的援军,才有活路。。。”
城墙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了,从声音判断,他们马上就要到城墙下面了。
数名军官再一次跪在了张献忠的面前,恳请张献忠马上从北门或者东门撤离,张献忠再一次的拒绝了,他很清楚,登莱新军的部署如茨严密,岂会留给他轻易撤离的机会,当下唯有固守黄州府城,还有一丝的希望。
更多的军士上了城墙,朝着墙垛的方向扑过去,防御进攻城池的登莱新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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