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公子,真是好大的威风”
郝跃飞冷哼一声,冲着郝俊便是吹胡子瞪眼睛。
“老爹,这不是正好适逢其会嘛,你别听这些报纸胡吹乱写,净弄袖张的词汇来吸引人眼球啊”郝俊低眉顺眼地道,“我可是根正苗红的农民子弟,什么神秘公子,这不就是扯淡嘛”
“不许说脏话”郝跃飞赏了儿子一个板栗,“你不好好地上学,跟孙老三又扯一块去干嘛,那老家伙是你能一起瞎混的吗?”
郝跃飞这一次看来对孙老三的意见挺大,满嘴老家伙老混混的,若是叫孙老三听见,那不都委屈死那老混混。
“凑巧,凑巧而已”郝俊摸了摸脑门子,“老爹,你找孙老三仔细谈过了?”
“谈过了”郝跃飞面se一板,“这老家伙我看是得意忘形了,看了报纸上的这些报道,他倒也光棍,马上就承认了,还大言不惭地说是大不了去牢里蹲几年,出来之后照样揍那王八蛋”
“还挺横”郝俊顺着郝跃飞的话道。
“那是不知好歹,他也不想想,现在这个时候,他去牢里一干二净地蹲着,凤塘区这大好的形势就这样戛然而止?他这是要把我郝跃飞跟他一块拉下水啊”
郝俊估摸着孙老三是没有对郝跃飞说出实情,否则也不会激起自家老爷子这么大的火气。
自从所谓的凤塘区商业协会创立以来,他们两个人无形之中的同盟,真正意义上成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一体。
郝跃飞必然是想帮孙老三的,但老混混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怕是让郝跃飞怒其不争不已。
孙老三这个人,光棍是光棍得很,认定了人,也讲义气,只是小聪明多多,却无甚大智慧。
想必他的脑海里兴许有不少的小招数。
郝俊想了想,这件事一旦登报,影响力怕就是大了,这是逼着季文武作出回应,让两个人之间一点点的缓冲余地都消失无踪。
当时在场的,也就这么几个人,虽说孙老三殴打季文武的场面倒是吸引了大批的观众,但出了东湖园之后的事情,就只有季文武跟他的秘书,孙老三,郝客秦梓三人,以及孙立立和他的一帮子jing察弟兄了解整个事情的经过。
排除掉郝俊三人,季文武也不可能,他是最不会把这件事扯上报纸的那个人。
至于孙立立,除非他不想要他的前途了,否则,他也不敢玩这么一手的。
嫌疑就在季文武的秘书,孙立立的几个jing察弟兄,以及可能的郝俊所不知道的目睹这一切的人
爆料人的目的,兴许只是单纯地冲着季文武或者孙老三去的,兴许是想透过这件事达到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郝俊抛开心中的疑惑,虽然暂时能够察觉到这其中yin谋的味道,但当事人都尚未作出反应,他便不必太过着急。
不过,以他来看,按照季文武的脾气,这事怕是不能善了。
他瞅了瞅郝跃飞的脸se,“老爹,你总不会真的要抛弃孙老三了吧?”
“怎么会?”郝跃飞随口回了一句,似是意识到了其中的歧义,于是,郝俊就又吃到了一个新鲜的板栗。
“我要人权”
郝大叔小声抗议,直接被他家老头子给无视了。
“这老家伙这副态度,怎么跟他商量解决问题的办法呢,趁着现在事情还没有在我们市里闹开了,难道非要等到人驹知才算数?”
“是啊,这老混混就是不知好歹,欠收拾”
郝俊现在知道,这话要顺着老头子讲,否则就要吃点小苦头,至于人权什么的,那都是万里之外的浮云啊
“那您心里可有个章程?”
郝跃飞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自家好奇心贼重的儿子,知道这小子脑瓜子灵活,倒也不排斥他了解这些事情,毕竟,他还帮过自己不少的忙呢
“这事情怕是不简单,季文武这个人我不熟,但打过几次交道,总觉得不是那么好相与的,虽说他不会掐我的脖子,但就怕他找商业协会的麻烦那到时候,我就被动了”
郝俊心道,若是被那季文武季大局长知道了咱是你家小子,怕是连你郝区长的脖子他都要掐上一掐了
当然,这话,他是决计不会在郝跃飞面前说出来的。
孙老三倒是硬气,这件事本就因为秦梓而起,他却是一个人想独自扛下来,想必一方面老混混也没有意识到其中的针对xing,以及可能引发的后果,否则断不会是这副态度的。
不过,郝俊的心思却实在是不在这件事上。
郝跃飞一直凝眉思考着,虽然报纸的影响力不一定会波及到莲花市,但他必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若是必要,他可能会作出取舍。
父子俩短暂的交谈因为一人的皱眉纠结,一人的心思飞扬而最终结束。
第二天,郝俊便早早地来到了海训部队的营地门口,丝毫不将自家老头子的告诫放在心上。
不过,他装模作样地大模大样地闯入,还是被门口站岗的两个扛着微型冲锋的战士给毫不留情地拦了下来。
当然,郝俊是绝对不敢乱闯的,再次穿越重生倒是小事,被打成筛子那可就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了。
他干脆就坐在门口不远处的树墩子上,细心地等待着。
许久,昨天偶然碰到的那支队伍才从不远处慢慢地小跑了回来,那个叫做欧子阳的年轻军官也在,大声喊着口号指挥着,不过,却惟独少了骑车的女孩欧子兰的身影。
欧子阳倒是发现了坐在一边,拔着狗尾巴草玩的少年,只是这一次看向郝俊的眼神里就不怎么友善了,虎目之中迸发出来的威慑可不简单。
他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