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顺着黄狗子的话扯着皮,却是被黄狗子一脸严峻地拉着急速往似水流年外走。
郝俊很难将在似水流年里遇到黄狗子当成是一次偶然,但他来到似水流年却是心血来潮,并未提前跟谁打过招呼,若不是偶然,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他从出现在沪城之后,行踪就全部被眼前这个男子所掌控。
这种猜测让郝俊悚然而惊。
黄狗子一路将他拉进了一辆毫不起眼的小车子里,二话不说就启动了车子,他机警地从反光镜里观察着来回的车辆,随即便是快速地倒车,一个摆头,车子便疾驰而去。
顾欣在郝俊的眼色示意下也悄悄跟在了黄狗子的车的后头,黄狗子从反光镜里望了一眼,“俊少,就带一个人到沪城,实在是太危险了!”
郝俊一点都不好奇黄狗子将要带他到何处去,他只是装作一副大大咧咧地样子道:“似水流年却是远没有想象中那么霸道和厉害,我这不是大摇大摆地来了,他们能奈我何?”
黄狗子随即一脸苦笑道:“俊少,这一次是走了大运了,似水流年管事的都出去了,否则今天这种情况,您恐怕走不了,就是我也休想全身而退,虽然我们跟似水流年的关系不错,但却是左右不了他们的决定的,想必您也看到了,上次几乎是全城大锁的举动,就是他们一手造就的!”
“怎么,你们拧不过似水流年?”
黄狗子几乎是哭诉道:“无异于鸡蛋碰石头!”
郝俊沉默半晌,这才道:“难为你们了!”
黄狗子精神大振,“有俊少这句话,我黄狗子今日便是拼了性命也值了!”
郝俊双眼水汪汪的,大有跟黄狗子相见恨晚的感慨。
黄狗子却对郝俊的感情视而不见,他突然间大喝一声道:“不好,有人跟上来了!”
郝俊眉头一跳,从后视镜里望去,却见不知不觉之中,他们的小车屁股后头已经坠上了五六辆面包车,甚至边上隐约可见几辆摩托车。
至于顾欣的车子,却是被面包车呈环形包围着,只要有一辆车上前堵住去路,怕是顾欣就会被逼停了,但显然这个临时保镖的驾车技术跟他手底下的真功夫一样牛逼,摩托车和面包车车多势众的,愣是被他游刃有余地甩了半个车身。
此刻的黄狗子脸上的惊慌正好透过反光镜全部映入了郝俊的视线,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俊少,似水流年怕是追上来了,您那位手下十有**坚持不了多久,您坐好了,看我先甩掉他们!”
黄狗子一咬牙,一脚几乎将油门踩到了底,车子在人来人往的车流量迅速地钻来钻去,随即身后便响起一阵刺耳的汽车喇叭声。
郝俊脸色微白,黄狗子却还有心思跟他诉苦,将他们如何如何应对似水流年和某个不知名势力的打击,如何苟延残喘,如何保全郝俊之类,一大堆苦衷摆了出来,好似这世间的一切的委屈都是他们受的一般。
车子在高速行进间的追逐远没有电影里面那么刺激,唯独剩下对车祸危险的恐惧,若不是看着黄狗子还有余闲跟郝俊诉苦,郝俊真怀疑这黄狗子是专程来带他去见上帝的司机。
沪城的车流挡住了车后紧追不舍的面包车,却挡不住那穿插迅速地摩托车,黄狗子千算万算,算不出今天出郊区的通道上会有些微微的小堵车,以至于他几乎按爆了喇叭,最终还是被摩托车给粘了上来。
此时,离莲花市已然不远了!
但摩托车却严严实实地将小车给堵了个正着,四周的车主们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原本喧嚣地汽车喇叭声瞬间静谧下来。
黄狗子脸色变了又变,看向同样一脸铁青的少年,用一种决然的口气道:“俊少,这一次怕是想全身而退有困难了,您先等会,看我的动作,待会您就直接我莲花市跑,我会拖住他们的!”
“可是!”郝俊欲言又止,感动的稀里哗啦的,眼神复杂莫名,黄狗子心中一动,却是拍着胸脯道:“俊少放心,我黄狗子摸爬滚打也有些年头了,断不会交待在这里的,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俊少您的安全,若是落到似水流年的手里,即使他们不想难为您,怕是为了似水流年的名声,他们也会那么做的!”
不待郝俊回答,黄狗子就又是一脚油门。
拦在车前的摩托车显然没有想到这小车居然来了这么一下,当即便被狠狠地撞倒在地,若不是他们诸人早就下了车站在一旁,怕是光这一撞,他们连人带车都得报废了。
黄狗子犹自不满足,将车子挂上后退挡,又是一脚油门,这一次身后的摩托车可是遭了秧,他们可还跨在上面呢,当即就有一人被摩托车压在了底下。
摩托车们出离愤怒了,纷纷不知从何处掏出了各色的武器,朝着小车子上招呼着,挡风玻璃一下子就被打成了蜘蛛网。
黄狗子开始驾车疯狂地横冲直撞起来,一时之间威风四起,摩托车们不敢轻易上前,终于让黄狗子寻了一个空隙,闯了出去,他几乎是朝着郝俊怒吼道:“俊少,快,趁机会跑!”
郝俊也不迟疑,打开车门就跳了下去,朝着路边的田地里疯狂地跑去,只听得身后黄狗子犹如烈士般地怒吼道:“妈的,你们这群王八蛋,先从老子身上迈过去再说!”
郝俊头也不回,一口气跑出了老远老远,几乎看不见那公路上的情景了,依稀便看到远处围了好大的一群人在看热闹。
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