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半空中打着转儿落了下来。/p

岑隐又勾了勾唇,纠正道:“是你太招蜂引蝶了。”意思是端木纭没错,错全在封炎。/p

“……”封炎如遭雷击,觉得不仅是贼老天不长眼,连大哥也不帮他了吗?/p

“擦擦……”/p

黑鸟似乎很好奇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才让这恶人露出这般表情,悄悄地穿梭在枝叶与枝叶之间,往这边飞近了一些,躲到了一棵槐树上。/p

封炎很快就振作了起来,涎着脸看着岑隐,讨好地说道:/p

“大哥,你帮我给姐姐求求情,说说好话。”/p

“姐姐不了解我没关系,你和蓁蓁了解我就行了。”/p

“有大哥你替我作保,姐姐不信我,也信大哥你啊。”/p

“……”岑隐双眸微睁,耳根微烧。/p

原本拈在手指间的白子自指间滑落,落入棋盒中,棋子与棋子的碰撞声犹如银铃般清脆。/p

他怔怔地看着那盛白子的棋盒,狭长的眸子里晦暗不明。/p

封炎也能猜到岑隐心底的犹豫与挣扎,看着他,道:“大哥,有些事我听你的,但有些事,你最好听我的,我是过来人。”/p

“别以为你有的是时间,有时候错过一瞬,就是错过一辈子,不会有挽回的余地。”/p

说话间,封炎的凤眸变得愈来愈幽深,其中闪烁着极其复杂的感情,有怀念,有追思,有悲伤,有悔之不及……/p

曾经,他也以为他和阿辞还年轻,他们有的是时间,他只去北境两三年而已,等他凯旋回京时,他会光明正大地登门宣国公府,他会去向阿辞表明他的心意,他会风风光光地迎娶他的阿辞。/p

可是,等待他的却是阿辞的死讯。/p

生命其实很脆弱,在命运跟前,人命也就像蝼蚁一般微不足道,弹指即逝。/p

阿辞死了,人死不能复生,原本他的此生都会活在懊恼与悔恨中。/p

下半辈子,他会一次次地去幻想如果他在去北境前就把他的心意告诉阿辞,结局会不会有什么不同。/p

上天垂怜,奇迹发生了,阿辞她回来了,以这种不可思议的方式重回到人间。/p

他才有了这第二次机会。/p

曾经他不信神佛,不信这个世界上有命运,有奇迹,现在他信了。/p

但是奇迹只会有这么一次,甚至,对于这世上的芸芸众生,很多人此生也遇不上一次奇迹。/p

“大哥,别迟疑不前,能抓住的就千万不要错过!”封炎郑重地又道。/p

他的眸子是那么的明亮,言辞恳切。/p

岑隐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心里有种复杂的感觉。不知为何,眼前的封炎让他想起了那个自称活了两世的楚青语,早就看透了沧海桑田、人世无常。/p

也是,封炎本该姓慕,本该是大盛朝的太子,金尊玉贵般长大,却不得已以“封炎”的身份藏锋敛锐地活着,岂不是等于经历了两世般……/p

封炎似乎看出了岑隐已有所动,脸上又变得笑吟吟的,侃侃而谈地接着道:/p

“大哥,你别不好意思,想要讨姑娘家欢心就是要脸皮够厚,诚意够足。”/p

“我可以给你出谋划策啊!”/p

“而且,我可以偷偷帮你问蓁蓁姐姐喜欢什么……”/p

封炎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他还可以以此为借口晚上再偷偷溜去找端木绯。/p

“大哥,怎么样?只要你帮我去姐姐那里求求情就好。”/p

“你同意的话,就点点头,眨下眼睛也行。”/p

“我看到你眨眼睛了……”/p

听封炎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要霸王硬上弓地当自己同意了,岑隐眼角抽了抽,忍无可忍道:“滚!”/p

“呱!”/p

躲在槐树上的小八哥似乎听懂了岑隐的这个字,振奋地叫了一声,又从树冠间飞出,颇有种一飞冲天的架势,仿佛在附和着,滚,快滚。/p

封炎朝小八哥斜睨了一眼,好似凌空一箭射了过去,小八哥在半空中僵住了,身子一歪,往下掉了一些,跟着才迟钝地意识到自己能飞,扑腾着翅膀歪七扭八地飞走了。/p

“……”亭子外伺候茶水的小蝎默默地收回了目光,抬手做了个收拾,不远处守着的一个小内侍就追着小八哥去了,生怕这鸟祖宗又把自己折腾出些毛病来。/p

岑隐让他走,封炎也就走了。/p

“大哥,我先走了,我说的你好好想想。”/p

话音没落,封炎就已经甩甩袖子,大摇大摆地走了。/p

小蝎亲自替岑隐逐客。/p

只留岑隐独自在亭子里,继续下着他与封炎的这盘棋局。/p

黑子与白子交错着落下,就像是岑隐心中有两个自己如这黑白棋子一般在交战,一会儿黑子占了上风,一会儿又是白子奋起直追……/p

约莫连岑隐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希望哪一方赢。/p

反倒是离开的封炎对岑隐信心十足。/p

大哥不过是因为太过在意,所以才会犹豫,才会挣扎,才会希望他心头的那个人能获得他以为更好的未来。/p

但是,封炎知道大哥总会想明白的。/p

大哥若是一个拘泥于繁文缛节的人,他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位置。/p

封炎仰首呼吸了一口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神情疏朗。/p

相比下,小蝎则是板着一张脸,脸上面无表情。/p

“封公子,滚吧。”小蝎伸手做请状,语气平板地说道。/p

于是乎,不少正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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