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天色下,付江流神情显得格外凝重。他拧开葫芦口,短在手里,望着任真说道:“我这一生,从不欠别人人情。既然你不肯收剑,那我就教你练练刀吧,你要仔细看好了!”
他大袖一挥,酒水四溅而出,并没有悬浮半空,而是洋洋洒洒,有些酒珠甚至被狂风吹出老远。
“刀法就跟酒一样,浓烈而强猛,追求的就是一股狠劲。你学剑到现在,剑法大成,造诣自然不差,但要想练刀,就得把以前的武学感悟丢掉,忘得干干净净。你要记住,剑法讲究套路招式,而刀法,只要自己心里痛快,这就足够了!”
说罢,他伸手抓向远处。
飘得最远的那滴酒珠,已整整飞出数十米远,快要坠落地面。
这时候,它忽然精光一闪,变成最冷冽的刀锋,由它而始,由远及近,一道长达数十米的大刀凝出,摧枯拉朽地掠过前方,呼啸斩向任真。
所过之处,无所不断,连空间都快被劈成上下两半。
刀锋未至身前,任真周围已被霸道刀势笼罩,飘落的雪花尽成粉末。
“酒饮狂刀,是杀人用的,只能拿来拼命,别指望靠它谋身。我把它教给你,是希望你能用它救出任天行。你要明白,陈玄霸怕死,打败他的办法只有一个,你得不怕死,得拿出以命换命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