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稷抓着豹腿挺身而起,拍了拍身上的碎草,马上男子端详着他,一把从马上跳下来,惊喜不已地走上前。
“五郎!”
刘稷抬眼一看,男子约摸三十不到,面色白净,颌下无须,戴着一顶貂帽,身着一领狐裘,脚上踏着一双长靴,正是典型的胡人装束。
他一拱手说道:“大郎。”
“你何时这般客气了,昨日阿封说起,某还有些不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来人毫不客气地擂了他一拳,刘稷明白自己没有猜错。
“小的见过浩郎君。”一旁的小吏执手行了一礼。
男子便是封常清的长男,此时应该二十六岁,名为封浩,字如瀚,奇怪的是,他的面相与封寒月有几分相似,同样不曾留下封常清的痕迹,这基因继承理论莫非是隔代的?
刘稷开始为自己的子嗣担心了。
封浩却没有他那么多心思,显然心情极好:“你是来见家母的吧,正好,她与你嫂嫂在后面,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却把某给赶出来了,这会子只怕是不得空,不如,咱们出去转转?”
“这不太好吧?”
过府而不拜见,是极为失礼的行为,刘稷还是懂一些礼的,可是封浩却毫不在乎地推着他,直往外面去。
“你我两家什么关系,哪还用得着讲那些虚礼,不瞒你说,这些日子你们都不在,这龟兹城里闷也闷死了,马上就要上京,还不赶紧耍上一耍?”
一边说,一边朝他挤眉弄眼,一付你懂的表情,刘稷直到被他推到了府外,还是一脸的茫然。
这货不会是想祸害百姓吧?倒底谁才是四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