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位被全长安人传诵,天子亲口夸赞的猛将,李俶莫名地有些犯怵,毕竟之前曾经算计过对方。
韩国夫人杨玉瑾也有些犯怵,如果不是有女儿、女婿在场,她是没有胆子与对方单独相处的。
崔婉清反而成了最轻松的那一个,她克制住心里的冲动,笑着拉了拉夫君的手。
“殿下,你不说,咱们是来陪理的吗。”
“喔,对。”李俶被她一提醒,顿时反应过来。
“之前有些误会,都是俶的不是,烦请五郎看在家岳母的面子上,宽恕则个。”
他竟然当真揖下去,刘稷愕然地看了看站着的两个女人,一个端着脸一言不发,一个含着笑不停地眉目传情,居然生出了一种当面偷情的刺激感。
他强抑着心跳,正好此时李俶直起身。
“殿下言重了,既是误会,说开了也就是了,你这礼我可当不起。”
崔婉清马上接口:“看来五郎还有些芥蒂呢,夫君哪,你带来的诚意呢?”
李俶反应很快,从袖笼中掏出一封帖子,双手递过去。
“此许事物,不成敬意,如蒙不弃,万望收下,便当是小王的陪罪了。”
这么客气,刘稷本能地有些警惕,不过崔婉清朝他眨眨眼,意思是尽管收下?他伸出手接过帖子,随手一翻,全是些伤药、补品之类的东西,于是也没多想,就这么收入怀中。
“殿下盛意,却之不恭,我就笑纳了。”
李俶见他收下,心里一喜,拱手说道:“他日五郎的喜事,还要上门讨一杯酒吃的。”
“固所愿不敢请尔。”
在崔婉清不停作怪的眼神中,刘稷的心里“呯呯”乱跳,嘴里说出来的话干巴巴地,做完这一切,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还是杨玉瑾为他们解了围,她目视李俶说道:“既然寿王到了,你们男人去应酬吧,我还有些事要问五郎。”
李俶如蒙大赦,忙不迭地离开,崔婉清一个女子自然是不会跟去的,屋子里便只剩了她们三人。
对着这对母女,刘稷感到有些口干舌燥,寻思着是不是将那些炭盆子挪出去,以免火太旺烧了自己。
只听得女子继续说道:“三娘与我那干儿是不是在偏厢?”
“正是,方才爹爹过府,她们回避了。”刘稷不明所以地答道。
“那我去寻她们。”杨玉瑾临走前,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崔婉清却给了她一个俏皮的眼神。
直到女子飞扑入怀,刘稷才算明白过来,她为了与自己私会,不光搬出了夫君,就连母亲也成了打掩护的一份子,心里莫名地有些感动。
刘稷搂着她的纤腰,另一只手扶着后脑,崔婉清掂着脚,忘情地与他吻在一块儿,两人不顾一切地撕掳着对方身上的衣衫,很快就赤裎相见,就在刘稷抱着她倒在榻上,准备入巷时,女子伸手制止了他。
“五郎,你的伤?”崔婉清看着那些裹在身上的布条,担心地问道。
“不妨事。”刘稷欲火中烧,哪里顾得了这些,不料女子又说道。
“我要与他同车,怕是瞒不过,不如换个法子”
都这样了还能换?刘稷粗鲁地压住她的身子,喘着气说道:“那就要不要回了。”
崔婉清不再犹豫,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他的爱抚当中,被挑动的**渐渐吞噬了一切,只剩了攀上颠峰的愉悦。
老爹、岳丈、未过门的妻子、身下女子的夫君、母亲、三姨,那些人就在离着不到三十步的开外,那种紧张中带着刺激的偷情感,让两个男女很快就达到了颠峰,忘情地在彼此身体内渲泄着,仿佛融为了一体。
激情过后,崔婉清不敢稍作休息,急匆匆地跳下来,将地上的衣衫一一穿好,刘稷光溜溜地躺在榻上,一边欣赏着她曼妙的身姿,一边笑着说道。
“五娘今日定是不尽兴,待我伤好了,与内子去看你吧。”
他的话,让本来已经渐渐恢复神态的崔婉清,面上又红了起来,因为那是另一种刺激,在太子府里,在自己房中,在丈夫与对方妻子的眼皮子底下,想一想就觉得浑身发痒。
“好,我等你。”
崔婉清迅速地整理着自己的仪容,很快就回复了进来之前的模样,只是眼中的那一汪春水,和肌肤透出的淡淡红晕,显示了曾经发生的事。
“母亲他们就要来了,我长话短说,方才那张礼单里,有一份身契,他最心爱的女子,被他亲手送与了你,还要求着你收下,你不知道,那一刻,我忍得有多辛苦。”
崔婉清笑了,笑容背后的东西,却让刘谡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正室痛恨丈夫宠爱其他的女子,这是错么?后世,多少小三被当街痛打,下面留言的无不是拍手叫好,他突然有些担心了,在封寒月的心里,自己那些其他的女人,是不是也是一样的?
他的表情,让崔婉清以为是惊到了,不由得走上前,抚着他的脸颊,柔声说道。
“她的样子生得极好,你一定会喜欢,送与你,总好过有一天,我受不了了,拿她们作阀,或死或卖都是一桩罪过,你就当是帮了我,好不好?”
刘稷机械地点点头,左右已经收留一个了,再多一个也废不了多少饭,还能做个伴呢。
见他答应下来,崔婉清顽心又起,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刘稷的眼珠子一下子睁得溜圆。
我靠,还有这样的操作,小姐姐你是不是太狠了点?
崔婉清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