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掉那些巨石后,虞子婴动作才稍微缓了过来,开始朝着继续狂奔,而经历这一番惊险,刺激,甚至称得上各种生与死的较量,无相心理素质倒是非一般的强,除了脸色白了些,手指冰了些,头发乱了些,倒是依旧镇定从容。
来到苍劲峻奇的山浪峰涛地界,无相一探,却觉得此处周围环境有几分熟悉,但风雪迷眼,一切都不真实明确,虞子婴带着无相来到崖边。
无相倏地拽住她的手臂,微微瞠眼看着她的眼睛,虞子婴回视他,那双黑黢黢的眼中苍凛浩瀚,张嘴道:“抱、我。”
语讫,便于崖边纵身一跃跳下。
为何虞子婴会选此处地界,自然是因为此处四面环山峭壁,其崖底正落“请神坛”处于群峰的凹陷盆地处,管它暴风狂卷风之类的,全都会被挡于外,逐渐削弱威力,最终消弥。
跳下那一刻,无相猛吸一口气,冽冽风如刀刮于耳面,无相比不得虞子婴一身皮糙肉厚,唯有将面目伏于她衣襟间,而虞子婴亦替他撑起一道屏障,隔绝那过于凛冽的风气,然后无一丝意外,两人双双坠入地面。
“咚!”一声,黑石祭坛那覆盖一层白雪的地面因为她强劲气势掉落的激流而分散炸飞起来,溅起一片雪雾。
无相怔睁着眼睛,心跳难以平静,略感喉咙处有些干涩,他转向虞子婴,觉得跟在她身边不足一日所经历的种种事情,竟比他二十年所经历的曾经全部加起来都还更加凶险。
请神坛中央部位,黑砖铺就的祭坛于四周微高一阶高层,四处覆雪一片皑皑,之前耳畔面目狂暴刮蹭的风声已经渐减渐消,只剩细雪纷纷飘逸落下。
冷寂,空旷……整个天地仿佛在一瞬间便彻底安静了下来。
虞子婴遥望着远处那被群峰连山阻拦下来的龙卷风,眸露些许得逞的讥冷,她将无相放下来,继而用一种十分深沉而危险的目光凝视着他,就好像预备狩猎的猎人,面对一个无力反抗的猎物自动投入陷阱的眼神。
而无相则被四周熟悉的环境掠夺了注意力,并没有发现她那逼人的目光。
“宇文……子婴,这里是请神坛?”此处他来过,自然认得,不过由于虞子婴选择的是另劈蹊径,不走寻常之路而来,他才一时恍然回神。
他本想唤她宇文姑娘,可是话到嘴边却觉得这个称呼显得有些太疏离了,便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他转过身视线投注在她的面目,声音好似幽韵清水调墨,低回转婉地落于她耳中。
虞子婴蹙眉,纠正道:“鱼,紫、赢。”虞、子、婴,不是宇文子婴!
嗯?无相直视着她的眼睛,有些疑惑。
而虞子婴则分神考虑着等一下要做的事情,看他不懂,于是再勉为其难操着一口结巴,又口齿不清道:“虞,子,婴。”
“你说……你叫虞子婴?”无相猜测道。
虞子婴颔首。
虞?无相转眸,目映那莹亮灿灿的雪面,他从易池闲谈聊语中曾也了解过,她一向在外自称“虞子婴”从末对人声称过“宇文子婴”此名,这是何故?莫非她是不想自己的事情牵扯到宇文一家,才自行改成了“虞”姓来行走江湖?
虞子婴没理会无相突如其来的沉吟为何,她早有预谋地将身上外罩的白熊皮脱了下来,寻了处干净的黑石砖块地面铺好,接着上前牵过无相,将他直接按坐在白熊皮之上。
“子婴,你想做什么?”被虞子婴的举动弄得懵懂的无相,清音询问。
完全没有意识被一个男子如此亲密叫名字有何不妥,虞子婴将他按在熊皮之上坐下,看他雍衫雪袍散落一地,偏头想了想,不知道出于什么基础考虑,她凑上前。
无相下意识伸臂,避勉触碰到她少女娇柔的肌肤,却正好门户大敞,虞子婴便挤身嵌入他胸前,一阵淡淡冷香拂面,无相看着她黑色发顶一瞬,她已将他的腰带一阵解掉。
腰间一松,他方低落视线,另一方面得到腰带的虞子婴,跨步挤进他双腿间,再利索地将无相的双手抬高,左一圈地右一圈给束缚起来了。
“子婴……”无相看到她的动作,怔愣住了。
虞子婴蹲坐于他弯曲仰后的腿间,缕缕如黑绸的发丝铺地,她单手撑着下巴,伸出一根纤白手指于他胸膛间,指尖触及了肉骨,深深地陷入,一推,无相便直接倒在了一片绒毛熊皮之上。
忍不住微弯起一双猫瞳,细腻的白嫩雪颜,纤长的睫毛迎风轻颤,微抿的水色红唇或许是因为天边的淡蕴柔光,亦或是雪间的细碎莹光映衬得油亮诱人……
果然不出所料,学习了捆绑术……很好推。
虞妹纸对此结果很满意,而无相稍一抬眸,便看到虞妹纸一脸对待砧板上鱼肉,准备大快朵颐。
她压上去,不讲情调,不讲任何过程,直接便要剥除他的衣衫,无相错愕呻吟一声:“等等……”
虞子婴倏地一下便变脸,眸光幽深危险……为毛每次都要让她等等!
“这个地方……”
想必也意识到妹纸准备做什么下流的勾当,无相相当无奈,却又难以启齿地点明。
他并非是想拒绝,而是在此处荒郊野外,露天临山,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