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巨大且绵延的轰隆炮声听起来好像天都塌了。
各式口径大小不一的火炮几乎同时在棱堡东墙上向远处同一目标击发而去,众多火炮齐射的后坐力让人们透过脚下厚实高墙都感受到晃动,城下的女真骑兵战马皆不受控制地人立而起。
数不清的声音撞进耳朵里,哪怕炮兵们在耳朵里塞了棉花也不管用,震得脑袋生疼眼冒金星,他们却能看见令旗还在挥舞,打出重复装填、炮口向右半寸瞄准的命令。
捂着耳朵的陈九经看着炮弹落点那一个方阵曾经站立的地方几乎被犁平的土地露出无与伦比的喜悦神情与天真笑容,尽管左边耳朵疼得厉害,却不妨碍他笑眯眯地张嘴自说自话。
此时此刻,不论他用再大的声音,城头上一时半会都没人能听见他的话,但他还是在说。
“你们谁也跑不了,小爷爷算过你们的逃窜速度和我火炮的装填速度,你们跑不出我的火炮射程。”
说到最后,甚至连捂着耳朵沾了点点血迹的手都拿了下来,攥拳在身前高声叫道:“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