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轰隆!”
这支强大的英法舰队,猛烈强轰土耳其岸炮的堡垒。尤其是装备十五英寸(大约381毫米)口径巨炮的“伊丽莎白女王号”超级无畏级战列舰,全部以燃油锅炉为动力。航速超过25节,8门15英寸口径主炮齐射的炮弹重量,超过10门13.5英寸口径主炮。而且伊丽莎白女王号增大了主炮仰角提高射程。火力大,炮口初速为785米/秒。射程远,土耳其的岸上堡垒被轰得一塌糊涂。
午后,刺眼的阳光铺满达达尔海峡的海面,海上战场上逐渐安静了下来,英法舰队打哑了土耳其人的大部分岸炮。
风平浪静,舰队的十几艘舰船浩浩荡荡开往君士坦丁堡。德罗贝克站在“伊丽莎白女王号”超级无畏级战列舰的甲板上,惬意的海风吹来,他脑海里已经开始畅想着进入君士坦丁堡皇宫里的场景。他在想,土耳其皇宫里,苏丹的奇珍异宝一定不比圆明园里的少。
突然,英国战列舰“布韦号”剧烈抖动了一下,战舰底部裂开了,从甲板上喷出很高的烟柱和火焰。
“布韦号”舰长卡尔西上校跟德罗贝克发信号:报告,“布韦号”遭到攻击!两分钟后,它在继续行驶中倾覆了,带着它的舰长和639名海军沉入海底。
德罗贝克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当中,根本没意识到是土耳其人补布了水雷。他马上命令舰队一边救人,一边严查“布韦号”是否遭到了德军潜艇的攻击或者土耳其炮火的袭击。
少数浮起来的幸存者被救了上来。附近军舰上的观察者认为,“布韦号”被一颗土耳其炮弹所击中;也有人认为。它撞上了一颗水雷。
德罗贝克大怒:“我们的扫雷舰不是刚扫过这片海域了吗?”
德罗贝克认为是岸上残余的土耳其炮兵干的好事,于是命令舰队,看到有炮火闪光的土耳其阵地,马上补充炮击。
于是英法战舰又是一轮猛烈的炮轰,持续了大约两个小时。到下午4时,土耳其人的全部岸上炮群成了一片焦土,没了人影。德罗贝克命令舰队继续前进,在太阳落海前,到达君士坦丁堡港口。
舰队正行驶着。英国战列舰“不可抗号”、“大洋号”也触雷沉没,英国战列舰“不屈号”、“阿伽门农号”和法国战列舰“高卢号”也遭到重创。
德罗贝克下令搜索附近海域的德国潜艇。未果,这才意识到是土耳其水雷在坏事。他害怕再有闪失。下令所有幸存舰艇返航地中海。等到舰队越过达达尼尔海峡出口时,又因为水雷爆炸,导致3艘英国战列舰舰体破裂,只能蹒跚行驶。这一天,对英法舰队来说,是个悲伤的日子,有1273名海军死亡,647人受伤。
英法海军损失四五艘战舰,一千多名海军伤亡,并且是在和虚弱的土耳其的战斗中,消息传到了英国战争委员会。英国陆军大元帅基钦纳本来就怀疑丘吉尔的海军能单独拿下君士坦丁堡,这时,德罗贝克也发来了电报,要求英国陆军支援。
基钦纳说:“现在我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我们应该派陆军到君士坦丁堡。”
丘吉尔并不认输,他咬着一把楠木烟斗,坚持海军重返战场,马上回去攻击君士坦丁堡,他估计土耳其军队的炮弹和水雷不足了。实际上,也是如此,在整个海峡战区,土耳其人只剩不到30枚穿甲弹,水雷也用尽了。土耳其首相恩维尔已经做好了搬家的准备。
但是,英国陆军元帅基钦纳和首相阿斯奎斯已经不信任丘吉尔的判断了。英国陆军元帅基钦纳对首相阿斯奎斯说:“我想我们不能支持一个连前方舰队司令都觉得难以执行的计划。”
“丘吉尔,如果你坚持要海军作战的话,我建议我们海陆同时进攻。”首相阿斯奎斯说。他也觉得必须派遣英国陆军了,于是和在座的战争委员会委员商定,改变原来海战计划,派陆军部队在加利波利半岛登陆,海军降到了次要地位。在布尔战争期间曾任基钦纳勋爵参谋长的伊恩.汉密尔顿将军被挑选来指挥英国陆军。
战争委员会以四票对一票的举手表决,通过了这个决议,丘吉尔也无话可说。
战争委员会没有制定具体的作战计划,汉密尔顿只接到了粗略的指示,在加利波利半岛登陆。
加利波利半岛有六十英里长,四到十三英里宽,几乎全部是荒芜的多山狭长地带,1909年只有一条泥土公路纵贯全岛,俯视海滨的山脊和陡坡提供了优良的防御阵地。
在哪里登陆,英国的汉密尔顿将军也不知道怎么办,他对此地一点也不了解,他找了一本土耳其陆军操典、一张不完善的作战区域地图和在最后一分钟冲进当地书店买来的君士坦丁堡旅游指南,就了离开伦敦。
汉密尔顿率领的军队,一共约有八万人,主要是澳大利亚军队和新西兰军,还有一个法国师和印度人部队。兵力和德国冯.桑德斯指挥的八万四千人的土耳其第五集团军差不多。
这时,土耳其的宿敌,保持中立的希腊(土耳其与希腊之间的争端,包括塞浦路斯问题,一直持续到了今天)知道了英陆军准备攻击君士坦丁堡的消息,大喜,志愿出兵三个师进攻加利波利和从西进攻君主坦丁堡。
希腊和土耳其是直接接壤的,土耳其的欧洲部分与希腊东北部相连。一旦希腊出兵,土耳其人多面受敌,必败无疑。而且,希腊出兵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