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靖华公主就不一样,她本来就是皇室成员,她最大的依仗就是皇帝,皇帝对她自然就放心。
“皇上有心,但是国师无意,一直都拒绝。不过皇上却一直没有放弃这个想法。按照正常情况,国师最后应该也会答应下来,即便是作为普通侍女留在身边。毕竟,留下了,皇上大概才能更安心,一种拉拢手段嘛,大家都知道。不过现在嘛……”谢韫的目光落在识薇身上,“就很难说了。”
识薇勾唇而笑,“有什么的难说的,必然是拒绝到底。”就算是被皇帝猜忌,他身边也不可以有别的女人,底线,那是必须划清楚的。
“德性。”谢韫很想送她一个白眼。
“姐姐我就这德性。”识薇不以为耻,反而有点自得。
这种情况,识薇自然不至于就将对方视为强敌,急匆匆的想要将人给灭了。只要她家谨之那里不松口,这靖华公主,连一星半点的威胁都没有。
“不过,用皇室公主给人当暖床侍女,能干出这种事的人,呵……”
谢韫沉默不语,可不就是脑子有坑嘛。不过,朝臣们就算是知道,也没人想要阻止,皇室的颜面,他当皇帝的自己都不要,关旁人何事?再说,靖华公主本人也是愿意得很,可以舍弃作为公主的尊严跟骄傲,去当一个没名没分伺候人的侍女,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印国皇室延续了几百年,但是,在这过程中,世家的力量一直不可小觑,因为相互牵制,似乎才维持了一个平衡,使得苏氏皇族屹立不倒,也是奇迹了。
不过,也正是如此,在世家人眼里,皇室的颜面跟威严,怕是还不及自家姓氏的尊荣。所以,就算皇帝干蠢事儿,只要不影响到他们的利益,他们也就不会说什么。
可惜,就算是倒贴到这种程度,国师也压根就不搭理,在某种程度上,这何尝又不是皇室的一桩笑话。可是这么一想,国师似乎真的是太碍眼了。
谢韫心头不是滋味,明明国师本身并没有任何的过错,唯一的过错就是能力太强,多可笑,多讽刺。以前那些国师没做过什么,却能安享尊荣,受人供奉。
识薇没再多瞧一眼,转头就给忘了,当然啦,下次若是碰到,肯定能在转瞬间响起对方是谁,毕竟,对于识薇而言,到底还是有那么一点特殊。
仔细想想,虽然成为国师,身处危局,但是,似乎也不是没有好处,杜绝了一大票人跟她抢人不是,如果他没有坐上国师的位置,那么,说不得他已经娶妻了,识薇对于有妇之夫可是完全没兴趣。这么一想,裴真言的危局,识薇也没放在眼里了。
皇帝站在高台上,高谈阔论,很有一种挥斥方遒的感觉,然而,他并非是在指点江山——当真涉及到天下大事,他反而兴趣缺缺,萎靡不振——他只是在鼓动众人尽情玩乐,拿出大把的珍宝作为彩头,而识薇唯一感兴趣的是里面的一张弓。
这把弓的名头听着很响,都快与王氏是震天弓齐名了,外形也相当的华丽,就是不知道是名副其实呢,还是华而不实,没上手,不好判断。
对于皇帝的鼓动,识薇倒是半点影响都没有,然而,单纯的年轻人还是多数,他们倒是颇为兴奋,摩拳擦掌,准备大展身手,似乎已经看到自己成为第一,享受万众瞩目的时刻。
“啊,年轻真好啊。”识薇老气横秋的感叹一句。
“你说得自己有多老似的。”谢韫揶揄道。
“我还年轻啊,所以,我也很好啊。”识薇捏捏自己脸,“嫩得几乎能掐出水来,嗯,很好,这日子就该是这样的,所以企图破坏的,都该死无葬身之地才是。”说完,识薇又笑着打了一个呼哨,不重,却也足够周围的人都听到。
不少人都侧头看了过来。
谢韫觉得脸皮有点烧,识薇却镇定得很,手上把玩着匕首。
这会儿,皇帝已经从高台上下来,御驾已经拉了出来,看上去倒是一匹宝马,不过,识薇一眼就瞧着,这马是彻底被驯服了的,没有半点野性,在识薇眼里,这已经是匹废马了。
皇帝翻身上马,动作倒也算利索,侍马的太监想要为他拉住缰绳,反倒是被一鞭子挥开。
而皇帝周围众多武将护卫也纷纷上马,将皇帝呈半圆形的围在中间。
“驾——”皇帝意气风发的挥动比鞭子。
后面一大堆人跟上,却又要控制着速度,不要超过了皇帝。
如果地面来两个坑,或者来一根绊绳,搞不好皇帝就要坠马身亡了。识薇恶意的想,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再出了事,她家谨之也会跟着遭殃啊。
上了年纪的人不会参加,对狩猎不感兴趣的也大有人在,年轻人也不会跟随,所以说,那个方向,也就只有皇帝他们浩浩荡荡一队人马,所有人都或明或暗的相助,不愁他会不尽兴,也不愁他最后的成绩会不好。
王过被一群人簇拥着走了过了,“秦姑娘,请了?”
识薇点头,“请了。”
“那还要烦请秦姑娘手下留情了。”王过笑说道。
“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沈朝三在一边直接怼回去。
王过直接将他无视了,反正,在他眼里,现在的沈朝三就跟那护主的疯狗差不多,大概只要涉及到秦姑娘,对她有一丁点不利不好的,他都能咬回去,沈朝三是谁?那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你跟他硬对硬,如果脸皮不够厚,手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