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又一阵尖锐的嚎叫从树身上传了过来。[库]。更新好快。那疑似积累养分的梭形肿块一个接着一个没来由的裂开,居然从里边走出了一个又一个的人类来。
那些人全是最近死掉的学生,他们从黏稠的脓液中爬出,全身。嘴里也不断发出和树同样的刺耳嚎叫。那些人睁开了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早已惊呆的我们一行,然后扑了上来。
“夜不语,你们朝我这边逃!”一连串枪声响起,将我们附近的人形怪物打倒在地上。那些怪物有的立刻便枯萎掉,有的叫嚣着从地上爬起,继续向我们攻击。
我定睛一看,居然看到老‘女’人林芷颜满脸焦急,端着冲锋枪不断‘射’击。见我还在发呆,不禁怒骂道:“没见过美‘女’啊,都叫了你快到滚过来。老娘在附近安装了定时炸弹,不想死就给我使劲儿逃。”
我大小,劫后余生的大笑:“死‘女’人,你从小是不是看香港警匪片长大的,做人不会,倒是把片子里警察的角‘色’学到的十成的地步。居然每次都是最后拉风的出场,抢本帅哥的风头!”
说完便什么也顾不上了,一把拉住依依的手转身便拼了死命的跑。
身后一群一群的怪物如同打不死的僵尸一般追着,不断的追赶我们。在林芷颜的掩护下,有惊无险的逃出了地底‘洞’‘穴’,逃到了地面上。
然后看到林芷颜面无表情的按下了引爆键,于是灰尘满天,响声隆隆,巨大的爆炸席卷了整个视线……
学校不存在了,崩塌了,恐怖的校规也再不会出现了。这一次,是真的逃出去了。
尾声
一个月后,加拿大‘蒙’特霍布,老男人杨俊飞的侦探社中,我将调查报告整理了一番,然后丢在了他的脸上。
“这是什么?”他笑哈哈的问。
“明知故问。”我冷哼一声:“这次事件,我差些死掉。”
“哪次事件结束后你不是这么说。”老男人打哈哈。
我又是一声冷哼:“这一次,是真的差些死掉。对了,那个周华苑的资料调查清楚了没?你这‘混’蛋,居然连数据都没有凑齐就叫我去当卧底,员工保险都没一个,我要真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
杨俊飞挠了挠头:“误会,误会哈,其实数据本来是很齐整的,可是一不小心少给了林芷颜一摞。”
“你故意的。”我怒道。
“真不是故意!”他眼见我怒气汹汹的模样,连忙溜掉了。
老‘女’人林芷颜笑嘻嘻的递给我一份资料:“给,这是你要得东西。”
我立刻接过来翻看,那上边详详细细的记载了校长周华苑的生平。他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费了无数的努力,吃了大量的苦才考取了地方师范大学。可就在就职的第一年,满怀抱负热心工作的他,却被一个吸过毒的坏学生一刀给刺死了。其后,他的未婚妻毫不犹豫的改嫁,就连葬礼也没有来参加。
至于刺死他的那个学生,据说家里的关系颇为深厚。最后蓄意谋杀变成了‘精’神病发作,被无罪释放了。周华苑的双亲因为这件事悲痛‘欲’绝,活活的气死在了葬礼上。
仔细将资料看了几遍,许久才合上,我叹了一口气:“这么说,其实那个周华苑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而他的尸体,是被村民埋在附近的山林里的。可是因为某种原因,却移动到了死亡谷中的某棵大树下?”
“不错。”林芷颜点点头:“缠绕着他的棺材的大树也是很有名堂的东西,要不要姐姐我告诉你?”
“不用,这个我也知道。”我不屑的道:“那棵树应该是死婴树,学名垂死卫矛。因为它在五六月份开‘花’后,会散发出像是婴儿尸体的恶臭而得名的。全世界原本应该仅存两棵,其中一棵在山西农大中。可这种树不管怎么长都不可能长到那么高大粗壮。所以我认为,那棵树,肯定是因为某种原因而变异了。”
林芷颜有些惊诧:“看来你确实知道的比我多。”
“当然,我是谁。”我坐在椅子上,尽量将身体舒展开:“我有个想法,一个关于那个学院和当地死亡谷的猜测,只是不知道对错。首先假设在某种地质活动中,一片死婴树被埋葬在了深深的‘洞’‘穴’中。大量的树都因为没有阳光而死掉了,只有一棵顽强的活了下来。它因为某种原因而长高长大,分出八根枝桠碰触到了顶部的八颗榆树上。死婴树将榆树的树根扼杀掉,然后替代了它们根部的作用,让榆树产生光合作用而令自己产生养分。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觉得,那些榆树上会有分蘖的迹象。”
“再然后,周华苑的尸体被同样的地质运动移到了死人谷中,恰好落到死婴树的根部。树木将石棺中的尸体判定为养分,分出一部分树根缠绕住了它。就在这时,一个人惨死后强烈的怨气与不甘和死婴树求生的本能产生了共鸣,树与尸体之间开始合作。”我笑了笑:“很诡异是吧,每种生物都有求生的**。死婴树想要得到充足的养分活下去,而周华苑却想报仇,他的怨气让一切都扭曲了。”
“于是他通过死婴树的开‘花’结果而活了过来,创办了华苑不良行为教育中心。这样一来可以为树提供养分。二来,也可以报复天下所有的坏学生。其实那所学校,所有的管理层和教学层都是傀儡而已。”
林芷颜疑‘惑’道:“一个人的怨恨真的能大到那种程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