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朋友那里听过关于您的事情,据说您常常帮民俗学导师鉴定古董,并且分类。对各国民俗类古董的鉴赏程度几乎可以达到百分之九十五的正确度。导师对您的评价很高,认为您在偏门的古董有许多独特以及新的见解,绝对不输于当地的鉴定大师。”安德鲁畏畏缩缩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害怕他的背后调查会令我反感。
不过我确实有些吃惊,手指不住的敲击着桌面,半晌才说道“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
“我的一个朋友。”他立刻回答。
“我认识?”
“不知道认不认识,不过她那么了解你,又和你同班,应该是认识吧。”
“她?”我注意到了安德鲁的措辞用的是女性的她,不禁皱了皱眉头。自己由于要完成老男人杨俊飞分派下来的任务,常常会长期旷课满世界到处跑。一来二去和同班的人很生疏了,幸亏导师人不错,只要稍微帮他们干点活能把学分给我打够。不过既是同班,又是女性,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过呢?
见到我在迷惑,胖子安德鲁又说道“看来您是忘掉了,没关系,下次我将她带过来。还是再来说说鉴定的事情吧。”
“停,我还没答应过帮你忙吧。”我伸手了个暂停的手势。
安德鲁的脸立刻垮了下来,结结巴巴的哀求道“您一定要帮帮我们家,这一次跨不过去,估计传承千年的梵特家会断掉了。”
“这关我什么事。”我耸了耸肩膀。我确实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但却没有太多的同情心。所谓爱管闲事的‘闲事’,也必须要是我感兴趣的事“去请鉴定专家或者去拍卖场都行,至少他们鉴定后还会发证书。”
“可现在鉴定家帮忙鉴定物品的开价实在太贵了,我们家给不起。拍卖会又不接受那种会带着鉴定争议的物品。家里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所以我才会来麻烦您。”屋里的温度并不高,但胖子满脸都是虚汗,看起来确实有些可怜。
不过,我还是摇了摇头。善心这种东西并不是随处都可以挥霍的,虽然他的脸满载走投无路的绝望,可我不能断定这件事完全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毕竟走投无路这种东西,常常是被某一势力逼迫的。我在德国人生地不熟,外来人一个,还是少惹麻烦为妙。
“对不起,这个忙我帮不了。对鉴定这行,我只是个初学者罢了,根本没有帮你的能力。”我站起身来准备送客。
安德鲁再次苦苦哀求着,满脸的苦涩与绝望,虚汗不停的向外冒。他见我依然那么坚决的拒绝,眼神黯淡了下来,呆呆的走出了房门。
这个胖子出门后并没有离开,他整个人都在发愣,寒风‘嗖嗖’的裹着暴雪刮在他身。他似乎感觉不到,那样呆愣的站在雪地,最后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