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火凤被她如此揭短。几乎站不稳。
“郡主来此,就为了羞辱我?”
“羞辱你?本郡主还要为夫君守灵,可没那个空闲!本郡主来是想提醒你:黄元这个负心人辜负了你,都是因为靖安。”
“这个不劳郡主提醒。”
“怎么,不敢面对?要说你给黄家带来麻烦,你可知靖安给黄家带去什么?都是一样的手段。却不一样的结果,本郡主也替你抱屈和羞耻!靖安身份虽尊贵,从小却是在山野长大。跟她相比,你是京城有名的才女,被人欺辱至此。一点手段都使不出,倒害得亲哥哥丢了性命,父亲被贬官,你还有什么脸面?”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一样的手段?”
“什么意思?你可知黄元的养父回来了?”
“那又怎样?”
“你可知当年刚出生的黄元是怎样被狼叼走的?”
“怎样?”
方火凤眼光陡然一凝,盯着秦嫣。
秦嫣见她这样,满意地笑了。
……
近中午,方火凤才和刘妈从松山上下来。
早春的风儿吹在脸上柔柔的,沿途经过的桃园等处花儿都开了。连绵若云锦。
方火凤走在山道上,轻的像一片云,淡得像一股烟。
与来时相比。她神情沉静漠然许多。
回去后,只见黄鹂和陈青黛正在堂间桌前拟清单,是写给山里爹娘的。叮嘱他们在林家车队下次进京时,捎带哪些货物。等运来京城,她们再进一步制作,然后放在公主的铺子里卖个好价钱。
正说得热烈的时候。方火凤就进来了。
陈青黛招呼道:“你回来了。松山上好多人吧?”
黄鹂抬头想招呼,然看着她却终究张不开口。
方火凤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略微点头,也不回答陈青黛的话。就往后边去了,神情从容淡然,不再像昨天尴尬和悲伤。
黄鹂心里有些疑惑,但也不想追究,继续和青黛商议。
此后几天,方火凤都缩在后院自己房内,不大往前面来。
而黄鹂,除了睡觉,大多待在哥哥书房,也不往后院去。
黄元早出晚归,忙得不见人影。
靖安公主大婚在即,皇宫内外都忙。
这日皇宫传出:靖安公主大婚,除了各位亲兄弟堂兄弟,即两位皇子和王府世子要亲送外,黄元作为靖安公主义弟,也要亲自相送,以示皇家不忘抚育之恩,靖安公主不弃寒门之意。
陈青黛听了很开心,说她到时也想去看热闹。
黄鹂一口答应,让她到时候跟大姐一起就是了。
她自己到时是要进宫陪伴杜鹃的。
陈青黛这几日与她相处和谐,低声问道:“方姑娘去不去?”
黄鹂听了不出声,心想她好意思去吗?
陈青黛见她那样子,也就不问了,心想这事还是让黄元做主吧。
下午,黄鹂回后院房间拿东西,忽然方火凤走了进来。
“明天就要进宫?”她轻声问。
“嗯。陪二姐姐。”黄鹂没想到她会来,回答的有些生硬。
方火凤见她那模样,轻轻一叹,袅袅走到炕边,端坐下,对她道:“我知你见了我不自在,可咱们不能老是这样。你待我好我自然感念,但我自私奔你哥哥,何曾待你不好了?又何曾待你家人不好了?便是我哥哥做得绝,那也不是我的主意。常言说‘大丈夫难保妻贤子孝’,何况父母和哥哥兄弟,我又如何保得住他们要做什么。”
黄鹂听了别扭,道:“我又没说怪你。”
方火凤轻轻一笑,道:“我知道,所以我才来找你。”
虽然说这样,但黄鹂无法像从前一样对她,便低头不吭声。
方火凤并不介怀,对她叹道:“我对黄公子痴心一片,对你也像亲妹妹一样。你这么聪慧可人,能把虚空弟弟和我大哥分开来看待,也一定会将我和大哥分开来看待的。我还期盼着再教你弹琴呢。黄公子也是一样,否则他不会放过昝家的。那日杨家义父来,说当年黄婶子在山上产下他,不是被野狼叼走了,而是有人故意驱使驯养的雪狼叼走了他。其目的就是让靖安公主被找儿子的黄婶子发现,然后顺理成章带回家养。若非杨家义父救下他,这一出换子案怕是一辈子也别想大白天下。公子听了不也是没怨怪吗!他看得还不是靖安公主的情分,因为她也是无辜的,并不知此事……”
黄鹂听得目瞪口呆,忽然站起来大声道:“你胡说什么!”
她愤怒不已,觉得方火凤一定是因为怀恨在心,所以才编造出这一段事来,挑拨黄家和靖安公主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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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了一章出来传上,今天双倍粉红最后一天呢,好倒霉,差点断更。明天还是一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