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沈靖逸终于是抬起了头,有些讶意的对着夏公公疑问道。
夏公公俯身回道:“是的陛下,奴才感觉她是真的疯了”
沈靖逸凝眉道:“此话何讲?”
“奴才遵从陛下的意思,前去天牢将那冷王爷所写的休书亲手交到了她的手中,但她确实全然毫无任何特别的反应,对那休书压根是不管不顾,连看都没有看一眼,随手一扔就落了地,她反倒是一直拉着奴才,一直喊着让奴才放她出去,说她不要再留在那个鬼地方了!”
“奴才看她的样子,神智看上去很是不清,她根本就不知道奴才是何人!”夏公公一五一十的说着。
难不成是真的因为受刺激过度疯了?
若是真疯,倒也无谓,可要是装疯卖傻,沈靖逸可是不会轻饶的。
沈靖逸凝虑片刻就吩咐道:“派个可靠的太医过去瞧瞧,记得,此事暂时不要惊动任何人!”
夏公公弯腰低头忙称是。
四月初一,临近午时,刑场。
时辰未到,这刑场周边,前来围观的百姓就早已是里里外外都占满了。
这前离王妃被问斩,凡是有点好奇心的人都是会想要来瞧一瞧的。
众人皆是想不到原来之前的前前冷王妃,竟然是被这个离王妃所害的,真幸亏前前冷王妃与太子妃娘娘两人命大,否则就真的没人知道这个歹毒心肠的女人所做的那些个事了。
真是没想到一个柔弱女子,竟然能够做出如此令人发指之事,害死了那么多条人命,皇上震怒赐死她,也是常理非常,在场而来的百姓大都都对如今的太子妃存有好感,所以对这荆媚儿也是更为憎恨了些。
自从风南曦当了太子妃,成了风主之后,这两府之中就时常广施恩德,百姓们可都是铭记在心的。
在百姓的心中,一个蛇蝎心肠的前离王妃,自是无法比拟那善人善心的太子妃殿下了。
与此同时,离王府中。
“放我出去,放我去,你们快放我出去,你们这群奴才是想找死吗,你们现在若是不放我出去,等以后,我一定会狠狠的收拾你们的!”离君壁自从昨日就已经被关在了屋子里,房门紧锁,屋外有着数十人看守。
屋外的奴才们,听了这小爷的话,都是心中一惊,他们都是非常了解这离君壁的性子的,他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真不知道今日之后,他们会落得如何下场呢?
他们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他们当然知晓今日是何等日子,心中也是有着些许不忍的,作为儿子竟然连亲生母亲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他们也是觉得有些残忍的,但是王爷有令,他们更是不敢不从。
王爷自是与郡王爷不同的,郡王爷最多日后折磨他们几次,而要是他们不听王爷的话,那下场就只有两个,一个便是被逐出王府的大门,另一个则干脆是连命都没有了。
他们可会因为自己的那一点不忍心,而违背王爷的命令。
一个平日里还算受离君壁看重的奴才,在外无奈喊道:“郡王爷,这是王爷的吩咐,奴才们也是没有办法的啊,今日你是不得踏出这扇门一步的,还请殿下恕罪啊!”
离君壁现在也已经是完全的不管不顾了,听了这样的话,还是依然不停地敲打着房门,用着听上去已经有了些沙哑的声音大喊道:“你们现在放我出去,我们立马恕了你们的罪!”
今日可是荆媚儿行刑之日,离君壁哪里是冷静的下来啊!
自从那一日知晓了一切的事之后,离君壁就已经是心乱如麻的很了,想要去找离轻若,想要去求他救救他的娘亲,但却是每每都被拒之门外,压根连他父王的面都没有正经把杆的瞧上一眼,多少是让离君壁感到无奈又失望。
在他的心中,他父王与母妃好歹也已经是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就算没有真情也还是应该有几分感情吧!
可是,事实却似乎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知道今日是行刑之日,所以离君壁昨日就想要入宫求皇上和皇太后,却是连自家的府门都没有跨出去,就已经被这些个奴才们给抓了回来,然后便是关在了这屋子中。
碧凌与安雅几人也都是被人看着,不准他们去帮离君壁一下。
众人听着离君壁还不依不饶的话,也只能无奈的摇着头了。
“你还想要胡闹到何时?”屋外终是响起了这几日仿若消失了般的离君煦的声音。
即使一直都对离君煦抱有敌意,但是现在这种时候,离君壁也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一听到离君煦的声音,就急忙对着他喊道:“大哥,大哥,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放我出去吧!”
离君煦也是眸光轻闪,印象中这个与自己面和心不合的弟弟,是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认真的求他的。
不过想想也是,即便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再怎么不好,那个女人却依然还是他的母亲,要是今日换了是离君煦自己的话,也一定会像离君壁这样的。
但是,离君煦必然是会比离君壁要冷静多的。
“放你出去,然后你要去做什么呢?”离君煦肃然高声对着屋内之人问道。
离君壁一愣,当即便很是肯定的回道:“我要去刑场,我要去求皇上!”
离君煦冷然道:“你以为皇上的旨意是随口一说的么,岂是你去求几句,就能让陛下改变心意的?”
虽然离君煦说的很是冷酷,但却都是事实,离君壁的心中也很是明白。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