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后,宗信一行人带上座狼走太平河顺流而下去往沧州,船行四日来到沧州渡口。
下船之后,整个码头都安静了,十九只巨狼之上有十九个和尚,其中一个和尚背后还有一个绝美女子。其它人姑且不论,这个女人长得倒是漂亮,让人口水直流。
沧州不止是符彥卿的势力范围,同样也是王阀的势力范围。王阀是真正的拥兵自重,只受符彥卿的命令全力驻守沧州以北。符彥卿与王阀相互合作,保证让契丹人止步于幽云十六州。
“先去哪边?”赵匡胤和宗信在船上已经讨论过,这个计划必须要王阀和符彥卿的支持,但是太难了只凭游说很难让符彥卿配合。
中原地大物博,相对而言兵力较为分散。契丹挥军南下受沧州阻挡五形阵图阻挡,便能使其它兵力集结沧州,只要无法迅速攻下沧州,契丹就要面对中原百万之师。契丹人纵然彪悍面对几路大军会师毫无办法,只能退兵。
但如果没有符彥卿的阻挡,契丹大军便能一马平川,直入中原。那时候逐个击破,便能定鼎中原。
所以想要让符彥卿对契丹人大开方便之门,此事绝无可能。哪怕明知这个计划或许能让契丹国力衰退几十年,符彥卿也不敢这样做。因为他不想成为千古罪人,受后世谩骂。
“我去符彥卿那边,你一个人去王阀,你好歹也是赵阀的二公子,过去找个理由吃几顿饭应该不会有人阻拦。我们还是以符彥卿为主,你去那边与王阀搞好关系就行了。”
“你不会坑我吧……”赵匡胤问道:“我一个人去王阀?万一要是动起手来,他们把我抓了怎么办?”
“抓就抓呗~你又不是女人,怕什么?如果真和王阀动手,就算加上我们这几个也没什么用。”
“有道理。”赵匡胤下了座狼,随后换了一匹马。
“这坛子酒就送给王阀的阀主做见面礼。”宗信扔过去一个两斤的酒坛。
原本宗信留了三坛人参酒,十七十八共喝一坛,提升功力的效果虽强,但他们的承受力有限,喝多了也浪费。更何况人参酒喝多了难受,这一点所有人都有切身体会。
最后剩下两坛其中之一是准备留给天涯。但考虑天涯的年纪还小,虽然这些酒可以提升内力,但知道药效之后宗信就放弃了这个想法,毕竟天涯还是个孩子。
所以宗信让赵匡胤拿其中一坛送给王阀阀主,剩下最后一坛自己留着总有一天用得上。
王阀是四大阀门中最不作为的门阀。他们有自己的铁矿脉和炼铁厂,生意就是制作武器远销各国。当今天下最优秀的武器和铠甲都是王阀制作。不止是精良的武器装备,还有体力超群的战马饲养。
王阀自然不比赵阀富裕,但很多时候武器装备要比黄金更珍贵。王阀向来不会与人结仇,只要给得起钱,王阀就会卖他武器装备,甚至是攻城器械。
光有兵力,没有武器装备可不行。如果得到王阀的支持,将士的战斗力自然更上一层楼。
“走吧,分头行事。”
赵匡胤骑马向王阀而去,宗信则是带着所有人去往符彥卿的府上。
刚来到府门外,已经有一个人站在门口迎接。这个人年近五十却是虎背雄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无一物。若非武林高手,便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才能练就这种眼神。此人应该就是魏国公符彥卿了。
“来人可是宗信大师?”
“正是贫僧。”
“请正厅待茶。”说完之后转身便走。
魏王府很大,就算骑着座狼也可以从门中走过。但宗信让所有人下狼,随后跟在符彥卿的身后。
作为天雄节度使,魏国公符彥卿,他的消息自然灵通,早就知道码头来了一行人,而且一猜就是宗信。
来到前院,宗信便让所有人留下,自己只带着妖妖进入正厅。魏王府的守卫并不多,但每个人都是好手。
来到正厅之后,立刻有丫环上茶,符彥卿浅尝一口随后看着身边的宗信还有他带来的姑娘。
“宗信……你那句‘冬麦春耕’给老夫带来多大的麻烦知道吗?”符彥卿道:“契丹国力强盛,远在塞北极寒之地,气候不好以游牧为主。所以契丹向来都有打草谷的习俗,如今你那一句‘冬麦春耕’让契丹如虎添翼,只怕中原难保了。”
“魏国公知道得很清楚嘛,那你一定知道神武王去过皇宫,那时候贫僧都说了什么。”
符彥卿点头道:“那是自然,若你不说倒是一步好棋,但你故意将计划告诉神武王,顶多能保这一两年耶律德光不敢冒进,但往后又该怎么办?”
“哈哈~魏国公太低估耶律德光的野心了,明年春耕之后耶律德光必定挥军南下,到时候魏国公只要稍加配合,必能让契丹大军客死异乡。”
“此话怎讲?”符彥卿不敢相信,耶律德光怎么可能明知是个陷阱还往里跳?
宗信道:“原本贫僧只有五成信心引蛇出洞,但在神武王出现之后贫僧便有十足信心,耶律德光明天春耕之后必定南下。故意将这个计划告诉他,就是希望神武王将贫僧的话转告耶律德光。如今全天下都认为耶律德光近几年不会挥军南下,就连魏国公都如此肯定。所谓虚则实之,耶律德光必定会趁此‘天下不以为敌’之时挥军南下,定鼎中原。”
“天下不以为敌?果然妙计。”符彥卿顿生佩服,如今全天下都认为耶律德光不敢冒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