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店老板见他身穿白衣,头戴古冠,确实是荡剑宗中弟子的打扮,虽然脸上包着麻布颇为可疑,但想来这荡剑宗弟子的身份应该不假。/20/20341/药店老板不疑有他,将这些大毒之物一件件拿了上来。
白冷泽干脆俐落的付钱,转过身来,就看到好几个伪装起来的杀手,将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
白冷泽冷冷一笑,瞪着眼睛看了那些杀手一眼,吐了一口痰,痞里痞气的说道:“哪里来的外乡人?没见过爷爷这么帅的人么?”
他此时脸上包着麻布,胳膊上还有伤,又哪里帅了?那几个杀手中的一个,见他出言污秽,向前一步准备教训他,却被身边的同伴拉住。这几个人嘀咕几句,转身离开。
白冷泽看着他们离开,嗤笑一声,高声骂了句胆小鬼,这才一摇一晃的离开,那姿势拽的跟二五八万似得。
“这荡剑宗弟子好生无理,你们刚才若不拉着我,我非宰了他不可!”几个杀手走远,其中一个恶狠狠的说道。
“你杀了他倒是痛快,若因此坏了田主事的好事,他非把你剥皮抽筋不可!”
“怕什么,一个普通弟子罢了,还能捅破天不成?”
“禁声。这里是剑林镇,这周围人可都是那荡剑宗的眼线,小心暴露。”
……
回到荡剑宗,白冷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知做了些什么。只是傍晚王维赫敲响他的房门邀他喝酒的时候,一进门就闻到一阵阵刺鼻的味道,差点没把他熏个跟头。
“你在房间里倒腾什么呢?”王维赫捂住鼻子问道。
“哦,听说有人要来拜访我,提前准备点见面礼。”白冷泽露齿一笑,笑容森然。
平日里这两个爱酒之人喝酒那是不醉不欢,可今天白冷泽却很克制,喝了没多少就说今天状态不佳,不胜酒力,王维赫只以为他大伤未愈,也没想那么多,只不过白冷泽却提了一个很奇怪的要求。
“什么?晚上你要在这里过夜?”
“怎么?难道你王大公子还金屋藏娇不成?让我找找,是不是苏欣孜以外的女子藏在了这里?”
“白老弟嘴下留情。”王维赫告饶道:“若被欣孜听到了,我可就解释不清了。”
白冷泽大咧咧的靠在椅子上,向自己嘴巴里丢了一颗花生米,笑道:“开个玩笑罢了。”
“我说呢,这大剑坪离索慵轩又不远,何必住在我这里。”
“我说住在这里的事没开玩笑。”白冷泽无赖道:“今晚我还就住在这里了。”
“要住便住吧”王维赫无奈道:“反正我们两个大男人,也不怕惹人闲话。若问起来就说喝多了便是。”
“王兄好机智,想来以后出去喝花酒被苏欣孜逮到,王兄也有大把理由蒙混过关的。”
“你……”
“好啦,开个玩笑。”白冷泽几步走到那张大床旁,抱下一床被褥铺在地上,说道:“老子醉了,今晚就在这以地为床凑活一宿,王师兄可不要打搅我。”
王维赫无奈的摊摊手,只得早些去休息。
到得半夜,白冷泽的眼睛陡然睁开,眼里哪还有半分醉意!
他听了听玩王维赫平静的呼吸声,起身推开门走出房间。
白冷泽走到角落里,飞快的换上一身夜行衣,如一个幽灵一样,潜入黑暗之中。
……
月黑风高,荡剑宗负责守山门的弟子昏昏欲睡。荡剑宗毕竟是北地第一大派,哪里会有人敢来招惹?长时间的安定让他们疲乏懈怠。
白玉石阶上,两个黑衣人若白驹过隙,刹那间越过这千层石阶。
这两人对视一眼,走到两个守山弟子身前,轻轻伸出手堵住他们的嘴巴,手里带着血月印记的匕首瞬间划过他们的脖颈。
这两人朝下方打了一个手势,十几人迤逦而上。
悄无声息的,荡剑宗山门缓缓打开,一行人鱼贯而入。
这一行十几人进入荡剑宗后,为首一位男子打了个割颈的手势,这些人立刻分散开来。只是当他们消失在原地时,荡剑宗山门上部的檐角上,一个黑衣人露齿一笑,喃喃道:“白天都提醒过你们了,何必来送死?”
说着,将手中一枚铜板扔至半空,落下时飞快接住。
“正面。”白冷泽咧嘴一笑,“那么对不起了,就由你们先开始吧!”他身子一弹,仿佛一道魅影,刹那间朝着左侧那伙人追去。
田立带着自己手下心腹杀手朝着索慵轩而来,他嘴角带着一抹邪笑,脚下无声的来到一扇门前,他轻轻推门,却陡然间看到一缕寒芒朝自己电射而来!
田立毕竟是武灵境高手,身体飞快的做出反应,那道寒芒擦着他的肩膀飞过,一下子扎进了身后一位手下的胸口。
“小心!似乎有埋伏!”田立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
那些手下听到预警,立刻做出戒备姿态,可是等了许久,也没看到有人出来,忍不住有些疑惑。
田立紧皱眉头,他刚才被暗器擦伤了肩膀,此刻只觉得一阵酥麻,浑身都有一种火烧一般的灼热感。
中毒了。作为暮血甘河以北的统领,他若连这点警觉性都没有,那才是怪事。
田立略一沉吟,看了看怎么刚才自己中箭的那位手下,却发现早已经没有了气息。
“大家小心,周围有机关。”田立想了想,干脆将那位死去的手下抱在胸前。
他再次推开门,这次没有机关,也没有暗算,却发现这个房间内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