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真要去找那和尚麻烦?”徐千林看着季严青将刀拿上,忍不住按住他的手问道。
“我在这李府卧薪尝胆七年,总不能被这一个和尚坏了好事!”
“白日里那吴大志未必没有故意栽赃的嫌疑,他或许只是想借大哥之手,将那和尚除掉!再说,现在那和尚正得李老爷信任,大哥又刚刚被李老爷猜忌,切不可莽撞啊!”
季严青沉思一会,将手里的刀重新放下,长叹一口气说道:“是我心急了,只是这气受的窝囊。”
“大哥稍安勿躁,不如安心等待几日,或许这件事就此结束也说不定。”徐千林将季严青手里的刀拿下来,放到一旁,劝慰道。
“罢了。”季严青埋首叹息一声,他突然眼珠一转,问道:“你觉得这吴大志如何?”
“尚无疑点,即便白天他有挑拨离间的嫌疑,也是人之常情,不能以此论断。”
“不错。”季严青点点头,“暂且信他,来日方长,到时便知他到底是不是真心。”
“正是此理。”
这天傍晚,李双全的房间里再多一张纸条。
李双全将纸条打开,借着灯光,看到纸条上只写了一句话:君既有高人在侧,不除内患,更待何时?!
这人到底是谁?李双全看着纸条上那歪歪扭扭,仿佛小儿初学一般的丑字,紧皱眉头。
不除内患,更待何时?
李双全踌躇良久,终于还是长叹一口气,罢了!季老弟,这次对你不住!
晚饭时候,李老爷难得的出了大门,他身边不带一个护卫,只叫了那名叫做无相的和尚。
季严青看在眼里,忍不住重重的捏了捏拳头,尽管听了徐千林的劝慰,没有去找那和尚麻烦,但白日里白冷泽的话,却像锥子一般句句刺在他的心上!
宝库位置还没找到,若是那和尚得了李老爷信任,自己要想打探宝库下落更是千难万难!难道还要再等七年?
他的心中燃着一团火,将他烧的好不难受!
“大师!你一定要再帮我一次。我家中出了内鬼,有人想要篡夺我的家产,还请大师再出手一次,事后我必有重谢!”
“那人是谁?”无相大师脸色平静的问道。
“内院的护院季严青!”
“即是李老爷家中事,小僧本来不便掺和,但我观那季严青亦不像良善之辈,若留着,恐害他人,不如早早除去。杀一人能救百人,亦是大善了。”无相一脸的悲悯之色。
“大师睿智。”
“不过,事后我要一人。”
“谁?”
“不过一个仆役,想来李老爷是不会心疼的。”
“那便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第二日一大早,季严青趁着早饭时间,叫着几个人碰了一下头。
“我昨天想了一夜,那和尚若留着,迟早是祸害,不如早早除去!”
“季大哥想好了?”白冷泽脸上露出几分欣喜,接着说道:“这几日那和尚一直盯着我,吓得我都不怎么敢一个人待着,早早除了他,我也就安心了。”
徐千林这次却没有阻拦,他知道,既然季严青已经下了决心,自己说再多也是无益,只是问了句,“不怕开罪李老爷?”
“我在李府伺候了他七年,若他顾念旧情倒还好,若翻脸不认人,那我也就无需再顾念过去的情分了!”季严青眼里满是血丝,接着说道:“到时大家一拥而上!先杀了那和尚,大不了就是灭掉这李家,那些护卫若有谁反对,一并杀了!到时大家坐拥李家庞大的家产,天下尽可去得!”
“好!”唐独站起身来,拍了拍胸膛,“老子早就受够了这些鸟气,大丈夫就应该行事果断,老子干了!”
一旁的田度礼用阴婺的眸子看了白冷泽一眼,说道:“就怕到时候有人不敢,坏了好事!”
“你什么意思?”白冷泽站起身来,指着田度礼说道:“少瞧不起人!大不了到时候我第一个上!”
“好!”田度礼也站起身来,跟白冷泽对视着说道:“我倒要看看你敢还是不敢!”
“好了。”季严青双手一按,“自家兄弟,何必如此!”
他看了看白冷泽,略一沉思,说道:“吴小弟武艺差一些,但那和尚对你似乎另有所图,当不会伤你性命,到时你便第一个出手,如何?”
白冷泽心里冷笑,却一脸豪爽的说道:“季大哥放心,士为知己者死,小子绝不辱命!”
他将一把匕首扔给白冷泽,脸上带着关心说道:“还是小心为上。”
“何时动手?”
“便定在今夜子时!”
跟几个人分开,白冷泽径直去了苏小环那里。他去的时候,苏小环已经吃过早饭,刚好没事。
虽然她身为大小姐的侍女,但是却毕竟与其他仆人身份不同,大小姐是她看着长大,而且她又没有嫁人,常年住在这李府中,两人关系自然亲密。
大小姐平日里都是指使那些男仆,对苏小环却是很敬重,甚至有时候闹情绪,还会朝她撒娇,这样的关系已经脱离主仆,倒是有些类似于长辈和闺蜜了,所以苏小环的自由时间很多。
“小环姐。”白冷泽看着在做着女红的苏小环,走上前去笑了笑说道:“小环姐,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这个时间怎么有空过来?”苏小环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柔和的笑意,“说吧,要我做什么?”
“今天下午轮到我去陪小少爷,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