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代有才人出,各领风/20/20341/这本是江湖上的规矩,也是一成不变的定律,可是有一个家伙却超出了这个定律,而且还是远远地超出。
他的名字已经无从查起,只知道人们称他为“剑神”!
西北荒漠中的这座剑神山脚下,一个身穿灰衣,生着一张愁苦脸庞的中年汉子坐在一块大青石上,看着自己手中一本《江湖高手录》上的这段话,打了个哈欠。
“要不要写的这么夸张啊?这都让我有些不敢去挑战了。”
龙雨将手中册子随手丢掉,然后看着山下一名负剑而来的男子,站起身来。
那负剑男子也看到了他,不过只是眼神平静的看了一眼,大概以为是一个山脚下的普通走卒吧,根本没放在眼里。
龙雨看到了男子脸上的冷漠,不过却也只是露出一个略显苦涩的笑容,他在快要与男子擦肩而过的时候,开口道:“这位少侠,你是要去这山顶挑战剑神么?”
男子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关你的事,不想死就赶紧离开!”
龙雨轻叹一口气,几步走到男子身前,直视着他,淡笑说道:“像你这样的,在我们那里,一般活不过二十岁。”
男子眼中寒芒一闪,右手伸到背后一下子拔出长剑,朝着龙雨就是一剑刺出。
龙雨脑袋轻轻一晃,避过这一剑,也不拔剑,只是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对着男子斜斜一划,一道无形剑气掠过,男子胸口上已经多了一道伤痕。
这男子倒退几步,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神色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然后抬起头来,看向龙雨的眼神已经带了几分恐惧的味道。
“回去吧。”龙雨淡淡道:“你这种水准,最多闯到最下层的剑奴就会死,莫要平白送了性命。”
男子皱眉沉吟一会,对着龙雨一抱拳,正要离开,却听身后那灰衣人说道:“留下名号,他日我登上剑神山,也好向剑神说一声,有这么一位剑客来过。”
男子微微一愣,还是开口说道——墨白。”说完转身离去。
看着男子离开,龙雨无聊的挖挖鼻孔,自言自语道,这名字还真不错,不过本事嘛,就差太多了。这江湖到底怎么了,净出些自以为是却没什么本事的人,难怪多少年没出一个像样的人物。”
他从怀中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然后用舌头舔了舔一支秃笔,歪歪斜斜的写四个字。
写完之后,龙雨将这张纸伸展开来,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的看过去,居然已经有足足二十多人。
“罢了。当初在这剑身山下,还指望靠这些慕名来挑战剑神的人磨砺一下,却空耗了许多时日,还不如直接上山挑战的好!”龙雨嘟囔一句,将背后的长剑解了下来,却是一柄精钢打造的长剑,剑神隐隐泛着青色,上刻青钢两个字。
“几十两银子呢。”龙雨嘟囔一句,朝着山顶望了望,终究叹了口气,提剑上山。
……
平州城里,白冷泽信步而行,他从丰原拍卖行里出来,一路上都在思索着刚刚看到的情报和曹青儿最后说的话。
“谁能想到,这平津王最大的敌人,居然是个太监。”白冷泽轻叹口气,微微摇摇头。
自古以来,这些阉党宦官给人的感觉就是阴柔有余,而缺少成大事的气魄和胸襟,看来这位李安欢总管,倒是个异类。
之前几年,双方如何交手,白冷泽并不怎么清楚,不过看起来似乎是平津王吃了些亏,陆冲经脉受损便是明证,不过想到这位李总管背后有着皇帝陛下撑腰,这种结果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平津王再厉害,不过是一方诸侯,怎能跟一国之君相提并论。
而在往后的几次,无论是派清溪丹宗的那位离炎真人给陆冲炼丹,还是之后利用埋伏在平金王府的棋子,对自己进行跟踪,都看得出,这位李总管有谋略,能隐忍,而且善于用人,这一点看来,倒也不是个寻常角色。
白冷泽边走边想,不自觉的就走远了,他反应过来时,却发现自己来到了那城西简陋的不归酒家门前,他一拍脑袋,哈哈一笑便走了进去。
此时满城张灯结彩,这不归酒家自然也不例外,甚至比别的店更加夸张些,店门外挂着两盏大红灯笼,门口一块牌子上写着酒水八折几个大字,倒也写的龙飞凤舞。至于那哑瘸店老板,就坐在门口不远处的一张椅子上,透过窗户朝外观望,一脸的喜气洋洋。
他看到白冷泽来到店里,眼前一亮,十分欣喜的走上前来,对着白冷泽作了个揖,然后转身走到后面,提了两大坛子酒出来,对着白冷泽比了个十。
“老板,您是说这两坛乃是十年陈?”白冷泽笑着问道。
哑瘸老板点点头,指了指东面,然后指了指天,朝着白冷泽鞠了一躬。
白冷泽跟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打交道,自然识得这动作的意思,于是笑着说道:“您放心,这就我不偷喝,一定给世子殿下送过去。”
白冷泽提着两坛酒不再闲逛,看着街道两旁一片喜庆的样子,心里的不快也渐渐散去,朝着平津王府走去,
只是他还没到平津王府时,就看到一彪人马飞奔而来,为首的正是一身黑袍的世子殿下,陆冲!
白冷泽一手托着一坛子酒,自然显眼无比,陆冲远远地就看到他,脸上立刻露出兴奋之色,一扬马鞭就朝他飞奔而来。
白冷泽见到陆冲,对着大黑马轻声说了句:“接着!”然后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