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
见到这位沈师叔,纵是白冷泽见多了各色美女,却依然觉得分外惊艳。
这位沈师叔本来生的就极美,天生一张柔媚的脸,此时身上穿着一件簇新翠绿色襦裙,胸前俞显巍峨,红带系腰,更显腰肢纤细,一头乌亮水光的墨发梳着单髻,更添几分慵懒味道,活脱脱一位诱人至极的美熟妇。
看到这位美熟妇面色不善,白冷泽赶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沈师叔误会了,实在是我现在练的这门剑术,宁上师帮不上忙,故而来小剑坪,希望沈师叔能指点一二。”
“何种剑术?”沈碧茹来了兴致。
“弟子在剑阁四层寻到一本《揽月剑三十六式》,这本是女子剑术,剑偏阴柔,弟子初练颇难上手。”
“小小年纪就能进剑阁四层,可见你还是颇有天分的,怎的会想要去练那揽月剑?”
“乃是一位师兄推荐,说之前有位了不起的师兄曾练过这剑术,对我颇有益处。”
“可是那韩秋潭?哼!打你进这个院子,我就看出你背后所背的,正是那人自铸的秋潭剑,怎的,你也要学那韩秋潭来撩拨我小剑坪弟子?”
白冷泽一怔,哪里还不知道自己上了这王维赫的当?当下念头急转,立刻躬身道:“我与那位韩师兄并不认识,弟子来荡剑宗拜在宁上师门下也不过才几个月时间,哪里会知道这些往事?弟子之所以练这揽月剑,也并非是韩师兄指点,而是大剑坪的王维赫师兄授意,若有冒犯之处,还请沈师叔海涵。”
沈碧茹微微眯眼,秀眉一扬,“罢了,看在你还算恭敬,倒也不似韩秋潭那般放肆,便饶了你。”
“多谢沈师叔。”
“金兰,去把雪茗叫来。”
那女子答应一声离开,沈碧茹向前走了几步,来到白冷泽身边,看了看白冷泽笑道:“你也不必紧张,那些祸都是他韩秋潭惹得,却与你没有关系。”
这位沈师叔态度阴晴不定,白冷泽不敢怠慢,听到这话才缓缓直起身,他鼻间闻到一股淡雅香气,忍不住近距离看了那沈师叔一眼,愈加觉得惊艳。
“让我猜猜,这柄剑恐怕也是那王维赫送你的吧?哼!这惫懒小子,还真是不怕事大,他宁空浩出了名的护短,若是你小子有个三长两短,宁空浩还不杀上大剑坪!”
白冷泽听的一头雾水,却又不敢再问,只是呐呐的点头。
背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白冷泽转过身,就看到身后站了一位身穿白衣的清冷女子,这女子身材高挑而婀娜,生的本是极美,只是眉宇间有着一股寒意,让人生不出亲近之感。
“雪茗,这位是索慵轩来的白师弟,来向你请教揽月剑的,你若有空,便指点他一二。”沈碧茹亲切的看了看自己的徒弟,转身走回了房间。
院子里只留下白冷泽和夏雪茗,白冷泽挠挠头,面带羞涩道:“夏师姐,小弟刚学那揽月剑,只觉晦涩难行,还望师姐不吝赐教。”
“既然是师傅让我教你,我自然倾囊相授。这揽月剑我修行已有四五年时间,不敢说精通,却也算得上娴熟。你且练一遍给我看。”
白冷泽点点头,这位冰冷的师姐还真有几分冬梅独开的孤傲。
白冷泽也不客气,抽出身后那柄长剑,开始练起了那揽月剑,只是在看到他手里雪亮长剑的时候,夏雪茗修长的丹凤眼微微有些失神。
配合着运气法门将这《揽月三十六剑》演练一遍,白冷泽站定收气,静待师姐指点。
夏雪茗回过神来,面色不善的看着白冷泽手里的把柄剑,说道:“这剑可是那王维赫给你的?”
“正是。”白冷泽想起之前沈碧茹说的事,问道:“可有何不妥?”
夏雪茗摇摇头,又看了这剑一眼,淡淡道:“既然你敢接这剑,那便没有不妥。”
顿了顿,这清冷女子接着说道:“你这剑法用的还算娴熟,运气法门也没有问题,之所以会觉得艰涩,是因为境界。”
白冷泽眼前一亮。
“这揽月剑虽是女子所创,但男女皆可修行,只是对境界要求略高些,若我没看错,师弟你此时不过武凡境,还是莫要强行练习,先提升境界为妙。”
境界!白冷泽心里暗暗记下,看来是时候寻找新的妖血了。
跟夏雪茗告辞,白冷泽径直下山。
这般果断,倒是让那些等着看夏师姐对这男子大打出手的女弟子们好生失望,一些大胆的女弟子忍不住猜测,这男子莫非不喜女色?不然夏师姐那般国色天香,怎会有男子不动心?
夏雪茗站在小剑坪的峰顶,看着白冷泽缓缓离去的身影,微微出神。
那一年,同样是白衣古冠,同样是背负秋潭,只是那人却再不会来跟她练剑了。
……
“你要下山?”宁空浩放下手中的茶杯,皱眉道:“所为何事?”
白冷泽早就想好了措辞,恭敬道:“家事,当不会耽搁太久,弟子保证两个月内必然回来。”
“那好。为师便准你下山,但下了山莫要忘了练剑,等你回来,为师亲自考较你的剑法。”
白冷泽拜辞宁空浩,走到后院牵着那匹黑马朝山下走去。
这几个月来,白冷泽经常从山下镇子里买些牛羊肉来给这黑马吃,没事还放它出去自己遛遛。小日子过得滋润,这黑马之前瘦骨嶙峋的模样,早就看不到了,反倒是肌肉隆起,膘肥体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