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时笑,白星尔紧赶慢赶,算是踩着两点的“滴滴”声到了排练室。
舞蹈老师洛玉梅有些不满的看了她一眼,可什么也没说,只是拍拍手,冲着演员们强调:“还有三天就公演了,你们要珍惜每一次排练!”
最近高强度的练习已经让有些人的身子吃不消了。
按道理来讲,在临近演出的时候,应该适当减少一些排练,让演员累积体力。可是洛玉梅刚从别的舞蹈团调过来,急于想在剧院站稳脚跟,所以就一直加大力度。
“好了!”洛玉梅又一次拍手,“从头开始吧!”
白星尔调整了一下练功鞋,然后站在一旁候场,而她的不远处站着徐菲和另外一个演员,两个人似乎在窃窃私语,而且说的还是自己。
她没刻意去听,也不想和人起口舌之争,所以就当做没听见。
过了一会儿,轮到白星尔登场了。
她要以难度颇大的连续旋转到舞台中央的位置,然后其他的演员上来,她再用大跳的方式到台侧,和他们完成下面的动作。
徐菲便是要和她一起合作的演员之一。
这段小群舞难度不大,只要动作整齐划一就好,之前的彩排也都很顺利。但是在这次弹跳的过程中,徐菲忽然摔倒了,膝盖还磕在了地板上。
“怎么了!”洛玉梅惊呼一声。
都到了现在这个节骨眼儿,要是哪个演员上不了场了,她上哪里找个人替代?
“伤到哪里?脚踝?”她蹲在徐菲身侧问道,接着又指了一个男演员,“快!去医务室请个医生过来!”
“我还好,洛老师。”徐菲捂着膝盖说,“应该不怎么严重。”
洛玉梅暗自松口气,点点头说:“等医生过来看看。怎么好端端的会摔倒呢?”
徐菲眼眶顿时红了,轻声说了句:“是白星尔绊了我一下。”
这话就像是平地一声雷,引得周围人全都看向了白星尔,心中开演了一部大戏!
“你搞什么!”洛玉梅站了起来。
她本来就不喜欢白星尔这种冷淡的人,现在正好找到了出气口,便继续责备:“马上就公演了!你居然去害你的同事,你安的什么心?”
白星尔看了徐菲一眼,她低着头,把嘴角得逞的笑意很好的掩藏了起来。
“老师,我没有。”她说,“虽然我和徐菲挨着,但是也隔着一定的距离,我怎么可能会绊到她呢?”
“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摔倒了?”徐菲仰起脸喊道,“马上就要演出了,我不想上场了吗?”
“没有就是没有,我不可能会绊到她。”白星尔不卑不亢的回应。
“老师,星尔说的有道理。”一个男演员主动站出来,“也许是地板有汗渍,恰好被徐菲踩到了。”
洛玉梅琢磨了一下,渐渐收敛了刚才的气焰,反正她也不在乎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她要的只是这次演出成功,能够在业内名声大噪而已。
“行了,你们扶一下徐菲,一会儿让医生看看。”洛玉梅说,“剩下的人继续排练。”
和徐菲相熟的两个演员去拉她,结果她却打开她们的手,指着白星尔说:“你天天那么晚回来,还有不一样的男人送你,你的腿哪有力气跳舞!”
徐菲是白星尔的室友,众人一听这话都觉得是十有八九,看向白星尔的眼神开始充满了其他的色彩。
……
晚上,白星尔在宿舍里给自己的脚踝涂药油。
这只脚因为够银行卡被抻了一下,本无大碍,可是因为徐菲的事情,原本立起脚尖的骤然崴了下去,又抻了一下。
不过好在白星尔跳了这么多年的舞,算是半个跌打师傅,对这小伤并不担心。
涂完之后,她正在那里拧瓶盖,徐菲回来了。
白星尔闻到了淡淡的酒气,她没在面上表现出来什么,起身将药油放回柜子里。
“你是不是该给我上上药?”徐菲嗤笑了一声。
白星尔不说话,自顾自的干着手底下的事情。
“喂!”徐菲上前扯住了她的胳膊,“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在和你说话,你哑巴了啊?”
白星尔挣开了她的手,说:“你我住了一年多,相处的算是平静。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你,让你不痛快。如果有,你可以说出来,没有的话,我希望我们还是以前的状态。”
徐菲冷哼了一声,笑道:“你没得罪我,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不行吗?”
“你可以申请调换宿舍。”白星尔说。
“调换?”徐菲瞪起了眼睛,“凭什么我说?要说也该是你说!是你行为不检,才令人厌恶作呕!”
“你嘴巴放干净些!”白星尔听她话说的如此难听,也不愿再示弱,“信口造谣就是诽谤!”
“行了吧!”徐菲摆摆手,慵懒的倚靠在了墙面上,“你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最让人讨厌吗?就是当婊子还要立牌坊的!你以为你做的丑事,别人都不知道呢!”
“我做什么丑事了?你拿证据出来,说个明白!”
“好啊!可我不仅说,我还要教训你呢!”
徐菲仗着自己的酒劲儿,直接推了白星尔一把。
她踉跄了一步,碰倒了身后的椅子,发出巨大的声响,顿时引来了其他人的围观。
……
清晨,白星尔起了个大早,然后拿着小行李包离开了宿舍。
门口的保安大爷刚交班,问了她几句,就开门放行了。
白星尔向着公交车站快步的走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