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宅都闹翻天了,不论是仆人还是友人都四下逃窜,害怕极了这个人间恶魔。
赵成渊脸上还溅了血,面色又是惨白的,所以显得整张脸阴森恐怖。
他的声音阴阳怪气,隐隐带着得意,“今天你们谁都别想跑,燕宅的防卫也不过如此嘛!”
今天大家聚会,为了不扫兴,特意减少了防卫,因此才让赵成渊有机可乘。
就在这时蒋姨脸色煞白,急匆匆的跑到燕捷身后,低声说道,“少爷出大事了,赵公子……赵成渊好像……杀了两个门卫!”
蒋姨说这话的时候,可能是太紧张了,音量没控制住,大家都听见了,一时间造成了不小的恐慌。
赵成渊疯了吗?他这是擅闯民宅,故意杀人啊!
燕捷的脸色变得很阴沉,还是头一次有人敢在他的地盘上这么闹事。
燕捷虽然现在和赵成渊不是很合,但以前两人关系还行,燕捷也挺了解赵成渊。
赵成渊其实一直都很忌惮燕捷,不敢在他面前造次,他有时候很猖狂,那也带着心虚,如今把事情闹得这么大,他无非是想鱼死网破。
本来熙雯的事情牵扯到赵成渊,他完全可以靠家中势力让自己渡过难关,却不曾想他突然变得如此极端,直接断了自己的后路。
他断自己的后路,也相当于用后路换一些无辜人的性命。
一个不怕死的人,想弄死别人是很容易的。
燕捷冰冷如刀刃的眸子,瞪着赵成渊,临危不乱,“赵成渊,我奉劝你清醒一点,你手上已经有两条人命了,要是再乱来,后果你是清楚的!”赵成渊笑的癫狂,“燕捷,你觉得现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会害怕吗?正是因为已经背负了两条人命,早死晚死都是死,我何必要担心自己的后果?我现在只想再拖两
条人命下去。”
赵成渊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可怕的像个魔鬼。
说完,他就扫视四周,缓缓的,一点不着急,似乎有大把时间玩死猎物。
所有人都不敢和他对视,他也清楚早就有人报警了,他很快就会被逮捕。
众人中,只有燕捷和江暮深眼神不闪躲,敢直视赵成渊。
赵成渊看了一眼燕捷,笑了笑,“你放心,我还没恨你恨到要杀人的地步,所以,不会对你做什么。”
他又看向了江暮深,“至于你,我是不会放过的,还有你!顾沫,你这个表女人,不杀了你,我心头的恨到死也不会平。”
最搞笑的是,分明是赵成渊伤害了顾沫,顾沫没找他偿命,他倒是找上门来了。
江暮深把顾沫拦在身后,盯紧赵成渊,“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赵成渊此时的笑容就像是马戏团的小丑,滑稽且阴森,皮笑肉不笑,满是讽刺,“江暮深,你是个男人嘛,这个时候不应该丢下这女人跑?还站在她面前保护她,你真是蠢
到极致!”江暮深被赵成渊羞辱了,一般男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觉得难堪,可是江暮深依然挡在顾沫的面前,大声说道,“我爱她,不管她怎样,曾经怎样,我爱的是现在的她,未来
的她。不需要你在这里说三道四,如果因为你几句话,我就怀疑她,那我也不过如此。”
赵成渊听到江暮深说的话,捧腹大笑起来,大概是气的手颤抖,手里的凶器也跟着抖,像是随时要走火。大家心惊肉跳,个个不敢逃,不敢出声,也不敢对抗。凶器可不长眼!逃的话,出声的话,赵成渊马上就会注意到,刚才他也说了,反正死了两个人,他不怕多杀几个,
总之后果都是一样,他逃不掉一个“死”字。“江暮深,你可真男人啊,然而在这个时候没用,你护着这女人是死,不护着她还是死,你可真聪明,临死之前,还要在她跟前好好表现一番。就像当初,我们临分开之前
,我还抱她上了……呵呵。”
江暮深额头青筋突暴,无论是什么样的男人,听到赵成渊这番刺,激的话,都会受不了,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前。
顾沫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她在意别人的目光,最在意的是江暮深。江暮深不但没有恼火顾沫,还转身对顾沫说道,“很危险,我会尽力保证你的安全,他说的,我也不会在意,他现在就是个疯子。我们……我们一定会渡过此劫,好好举办
一场婚礼,幸福的在一起,对吗?”
顾沫是个演员,眼泪可以说来就来,此刻她很感动,却怎么也哭不出来了,她正在和江暮深经历生死。
赵成渊见自己的话没有伤害到两人,还帮他们撮合了,顿时气急败坏。
他举着木仓朝着天花板打去,尖叫声四起,整栋燕宅乱成一片。
在房间里的杨琪琪很着急,偏偏就那么巧,所有人都没逃掉,只有她躲了起来,是燕捷眼疾手快。
她在房内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很是害怕,担心外面出了什么事情。
燕捷冷眼瞧着这一切,还拿出手机给杨琪琪发消息外面一切动静都不要理会,在房间里待好。
杨琪琪收到消息时浑身一惊,看到燕捷发的消息,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警笛声从不远处传来,有的人稍稍松了一口气,只要有人制服赵成渊,危机也就解除了,所幸除了两个门卫,还没人受伤。
赵成渊耳不聋,自然也是听见了,动作不像之前慢悠悠,他盯紧顾沫的方向,即使她藏在江暮深的身后。
察觉到赵成渊不善的目光,江暮深把顾沫护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