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致于,她就这么成了他日日夜夜的牵挂,无论这是好事也好、坏事也罢,既然是他左少渊看上的人,就无论如何也要抓在手心。
殡仪馆对面
收拾好枪支准备出发的男人脚步一顿,转眼看向震动不休的手机。
“你好。”这个来电显示未知号码,所以他接通时用的是英文。
但那头的声音传来,说话间是地地道道的华语,“你好,赛诺先生。”
“华夏女人?”赛诺一笑,低沉的嗓音满是兴味。
“很抱歉,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来我的联系方式,不过,我对华夏的女人没兴趣。”
除了那个叫做江凌苑的女人比较合胃口之外,华夏的女人在他眼中都一样,没胸、又没屁股、也不够吸引人。
“我知道您不认识我,不过没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哦?告诉我你其实是有胸有屁股……抱歉,是我口误了。女人,你想聊什么事情呢?我还可以给你一分钟。”
“hiy。”
短短一句,电话两头均静默无声。
“你是谁?”赛诺的神色陡然一变,原本漫不经心的视线凌厉无比。
“赛诺先生,另外我确实也还想告诉你,我有胸也有屁股。”
“女人,我不管你有没有胸和屁股,现在回答我,你是谁?”
“你们把病毒种在我父亲体内那么多年,现在他一死,是不是代表你们要前功尽弃了呢?”
“是你?”回想起先前出现在对面殡仪馆门口的女人,赛诺面上神色莫辨,紧绷的心神缓缓放松下来。
“你认识我?”
“不巧,见过。”那个没胸、没屁股、也没气质的华夏女人之一。
“那真是太好了,我想见你一面。”
“不不,虽然我也很想约你,但很抱歉我今天没有时间。”
“你不想知道关于hiy的事吗?”
“很想。”原封不动的一句话,赛诺皱着眉迅速打开微型电脑,追踪来电人的方位。
“那么,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当然。”微型电脑的界面停在一张地图上,红红的点在图中闪烁,他意味莫名地笑了笑,随手挂断电话。
当然不可能。
交易这种事,他向来只在完全没有办法的时候才去做,比如那个让他无从下手的、叫做江凌苑的女人。
对于一般人,有什么资格跟他谈交易两个字?
电脑的指示程序发出,附带一串命令:立刻抓住这个女人。
底下的信息回得很快,短短一个字:“是!”
长海边境线
因地处偏远,一到夜晚便黑灯瞎火,少得可怜的路灯每隔几十米才能看见一盏,微弱的灯火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三辆封锁严密的运钞车呼啸而过,一路朝远处开去。
边境线外,泛着银光的枪口悄然排开,在幽暗之中虎视眈眈。
不远处正在疾驰的运钞车内,江凌苑面无表情地将手机从耳旁拿开,嘴角的笑意不见一点温度。
“赛诺先生,我这人长了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千里迢迢给别人送钱却被人拿枪指着脑袋……真是令人难过。”
屏幕显示通话中,那头男人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绅士。
“华夏的防弹运钞车连炸弹都很难轰开,江小姐大胆地把心放回肚子里。”
“看样子,赛诺先生知道得不少。”
“不如艾尔了解得多,这些基本的常识我来之前学了一点。”
“艾尔人在哪?”江凌苑悄然蹙眉,话语中的温度逐渐转冷。
“我接了上头的命令,接艾尔先生回一趟西欧,他当然是在我这里了。”那头的嗓音沉稳中带着警告,不等她说话继续道:
“当然,雷格我也会一起带走,亲自派人解除他的精神禁制,既然说好了这笔交易,我这个人最是信守承诺了,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这么听起来,我是特意给你送钱又送人,却只能得到一个并不能确定的结果。”
“为什么是不能确定的呢?”
“你都将艾尔和雷格全部带走了,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真的出手救他?”
“难道,江小姐需要我为你写一份人格保证书吗?”
“信守承诺这种东西,脸上可看不出来,更何况,我这倾家荡产的八个亿都已经掏了,赛诺先生这样做恐怕也太没诚意了吧?”
“哦?”
“把雷格和艾尔放出来,我要见到他们。”正在疾驰的运钞车骤然被踩下刹车,齐齐地停在原地不再前进。
“你不来,怎么能见到他们?”
“我不来能否见到他们不知道,但我来了,一定见不到他们。”
“你不信任我。”
“一个素不相识就能坑我八个亿的人,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黑暗中,赛诺的脸色微僵,连带着语调也顿了一顿。
果真,这个叫江凌苑的华夏女人,又一次让他无从下手。
“放了艾尔和雷格,否则,我们这笔交易就到此为止!”
“你想眼睁睁看着雷格变成一个没有理智的傻子?”
“反正我就算这么把钱给你,他也可能还是会变成一个傻子。”似乎觉得这样抬杠十分有意思,江凌苑说着漫不经心地歪了歪头,眼底多出了几分兴味。
驾驶座上的左少渊见此,随手将那颗小脑袋移到自己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