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犹太人打过交道就会发觉,他们对圣城有着难以割舍的感情,这种感情是其他任何人都难以感同身受的.所以,他们发现冈本耕造可以帮助他们实现这个理想,就会毫不犹豫选择与冈本耕造合作,这一点我可以理解……”顿了一下,苍浩非常无奈的道:“对我来说最头疼的事情是,这些犹太人本来是我的盟友,冈本耕造则是我的敌人。都说敌人的朋友就是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现实情况却更加复杂,如今是我的盟友和敌人成了盟友,这让我该怎么办?”
“没错,现实更复杂……”墨师沉重的点了点头:“你一定会跟冈本耕造死磕到底,而犹太人又站在了冈本耕造那一边,这意味着犹太人可能也会成为你的对手!”
“犹太人必须夺回圣城,而我必须为自己的民族复仇,我跟犹太人双方都有不可动摇的原则!”
“你愿意跟犹太人闹翻吗?”
苍浩笑了笑:“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那些犹太人喜欢你,他们愿意做你的盟友,而且有他们这样的盟友对你来说是好事。毕竟犹太人对全球金融有着太大的影响力……”顿了一下,墨师果断地说道:“所以我不建议你跟犹太人闹翻!”
“我自己也这么想。”苍浩苦笑了几声:“那么事情就更难办了,三方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想要保持好平衡,实属不易。”
就在苍浩和墨师谈论着犹太人的同时,犹太人也在讨论着苍浩。
罗斯柴尔德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瑰丽的夜色,若有所思的说道:“有一句非常著名的话——敌人的朋友就是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其实这句话太过幼稚了,不能反映出真实世界的复杂性。”
龙德布洛克问了一句:“你是想说我们跟苍浩之间的关系?”
罗斯柴尔德反问:“你怎么看苍浩这个人?”
“我蛮喜欢他的……”龙德布洛克耸耸肩膀:“不只是因为他曾经把纳粹战犯绳之以法,也是因为这个人做事的方式很有趣。表面上,这个人很难相处,他总是会说一些让你难堪的话,事实上他非常善良。”
“我也很喜欢苍浩。”罗斯柴尔德毫不犹豫的道:“我愿意跟苍浩展开更多的合作,这对大家都是一件好事,问题就在于苍浩和冈本耕造是死对头。”
“我不喜欢冈本耕造这个人!”龙德布洛克轻哼了一声:“他跟那些纳粹战犯几乎没有区别,早就应该受到严厉的惩治,我只能说华夏人太过软弱,也太过愚蠢。多年来,以色列不遗余力的全球追捕纳粹逃犯,华夏却把那些东瀛战犯好吃好喝的招待一番然后礼送回国。如今,没有任何一个纳粹战犯敢跟以色列对抗,而这些东瀛战犯却卷土重来要对华夏大开杀戒。”
“华夏确实愚蠢。”罗斯柴尔德讥讽的笑了笑:“我曾经见过很多华夏人用《三国演义》去分析当前的国际形势,沾沾自喜于几千年文明流传下来的智慧有多么了不起,这说明他们仍然在用春秋战国时代的那种诸侯争霸的思维,来衡量这个复杂多变的世界。这实在太幼稚了,今天这个世界跟春秋战国完全不同,包括美俄等大国的思维方式,也跟华夏人完全不同。结果就是,他们试图以德报怨,收获的却是更大的怨恨。”
“苍浩并不一样!”
“这也是我喜欢苍浩的原因之一,他是个清醒和理智的人……”顿了一下,罗斯柴尔德意味深长的说道:“但这个清醒和理智的人如今却对我们构成了某种阻碍!”
龙德布洛克试探着问了一句:“计划不能更改是吗?”
“当然不能。”罗斯柴尔德果决的说道:“我们的民族必须拥有整座圣城,两千年来我们第一次看到了希望,再也没有谁比冈本耕造更适合帮助我们实现这个理想。只要我们的目标达成,我可以亲手杀掉冈本耕造,但在目标达成之前,冈本耕造必须活着。”
龙德布洛克提醒道:“那就要冒着跟苍浩决裂的风险!”
“我不希望跟苍浩决裂。”深吸了一口气,罗斯柴尔德一字一顿的说道:“但如果苍浩阻碍我们夺回圣城,那么也只有说声对不起了!”
“我觉得我们需要跟苍浩沟通一下……”龙德布洛克试探着说道:“我们完全可以形成一种默契,在圣城计划实施之前,苍浩不要去找冈本耕造的麻烦。等到计划完成之后,冈本耕造的生与死,跟我们无关。”
“我倒觉得没有必要沟通。”罗斯柴尔德摇了摇头:“苍浩足够聪明,知道该怎么做。”
“但苍浩有一句话说的对……”龙德布洛克意味深长的提醒道:“不管是我们,还是宋双上校,都是在利用冈本耕造。而冈本耕造自己肯定觉察到了这一点,很可能会留一条后路的……”
“什么样的后路?”罗斯柴尔德有点不屑的笑了:“他只是一个科学家,拥有一家制药企业而已,只要我们愿意,随时可以让这家企业破产,你总不能认为冈本耕造正谋划着对我们反戈一击吧?”
龙德布洛克沉重的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
“对你来说或许可能,但对我来说……”罗斯柴尔德非常自负的说道:“以我们家族纵横世界金融二百余年的智慧,不可能被一个年老体衰的东瀛战犯欺骗!”
“你太自负了!”龙德布洛克摇了摇头:“我有必要提醒你,长州制药疫苗厂房的爆炸,还有冈本耕造本人在酒店遭遇的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