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罗德斯的身形已经消散了。
连同他的故国,他的梦,他的魔剑一起。
亚瑟的星之圣剑代表着抑制力全力拒绝着不该存在的存在,当古老皇国的幽灵沉睡于大地后,接下来该离开的,便是他们了。
世界线需要收束。
虽然没人知道未来会是怎么样,但对于这颗星球以及这星球上正重新编织的人理来说,索罗德斯皇帝和华生他们一行都是不必要的赘余。
只是有的赘余就像癌,需要手术切除。
有的赘余则只是淋巴结肿大,在对付完顽疾后,迟早自会消散。
星球在静静地等待华生他们的离去,只是……
华生接过旧剑递给他的两颗结晶,“嫉妒”与“傲慢”。
梵逆薙没有再激动的催促,而是很平稳地,一言不发的打开了重装机身。
咔嚓——
两枚结晶成功与梵逆薙的“模具”融合,其中,“傲慢”结晶直接变成了点缀梵逆薙机身的核心宝石,散发着猩红的邪光。
这时的梵逆薙终于变成满破的五星礼装,而此时此刻,礼装的名字也发生了重大改变——
『【异世魔剑·七宗罪】5星级礼装4突破,等级100
k(攻击力增加):3600;:???
自身攻击力提升30ap;付与自身普攻1概率触发即死状态[最大解放]』
正好七种能力,只是……
华生纵使经历那么多事情,神经大条不少,看到这破格的礼装效果还是难免会倒吸一口凉气。
可以说,如果单纯靠旧剑解决问题的话。
那么刚才装配上的宝石翁(万华镜)配合旧剑自我充能的能力可以做到宝具“原地起爆”。而宝具释放完或者释放之前的白刃战,则完全可以佩戴梵逆薙进行作战,效果肯定十分恐怖。
不过,大概率事件是旧剑会摆着手说不要,同时还要求御主华生自己好好带在身上做好防备工作。
然而宝石翁一天只能使用一次,算是异世界抑制力给予的限制。
总之,现在的旧剑显然是脱力了。
需要贝德维尔的搀扶才能走得起路的样子。
由于贝德维尔没有突破,现在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能做到及时戒备的只有黑贞了。
当然黑贞的状态也没好到哪去……
“真希望这个时候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华生刚做祈祷,他乌鸦嘴的本质便暴露无遗。
地震又来了……
兴许是回到一开始星球抑制力“不喜欢”华生的时候,总之各种反冲,倒霉运。
这次的霉运,却让华生感到无能为力。
“天呐……不会吧……”
望着那从巴别塔所在的深渊里冲天而出的岩浆,华生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手机嗡嗡震个不停,显然是在发出警报,要求御主赶快撤离。
但是为时已晚,就像是星球自身由于数千年来被人类践踏尊严后,在瞬间获得解放时的情绪爆发。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对人类的报复。
是天灾,亦是人祸!
漫天的岩浆比之前的巴别大陆还要汹涌澎湃,似乎覆盖了王都全境。
毫无疑问,他们躲不过去了……
只能听天由命。
“希瓦……”
忽然间,一个苍老的女声响彻云霄。
熟知这一声音来历的华生急忙起身,望向天边的那一抹冰白。
“是诺阿……”
华生的声音似乎在颤抖。
她是这颗星球的人类中,真正意义上的救世主。
如果说华生和旧剑他们是为了消灭“不正确的历史”而来,那么诺阿就是“正确的历史”本身所选择出来的,人类的救世主。
诺阿的魔剑,素白之雪将这星球内核所爆发出的漫天岩浆给冰封凝固,从喷发到冰凝几乎是一瞬间的事。这如水晶般晶莹剔透的岩浆冰雕在天穹与大地间连结成一片,那是诺阿用尽最后的力量所塑造成的艺术品。
一如此前的巴别巨塔一般,在不久的未来,在新世代将会成为对旧时代最佳的追忆——
其名为:诺阿永恒大水晶。
以这块水晶的主人命名的大陆,一群操使着蒸汽技术的新人类将会世代繁衍下去。
※※
黎明悄然来临。
像迎接着所有新生的希望一样,黎明寄托着存活下来的人们,那对旧时代的摒弃与哀思。
人类,必须要遗忘掉绝大多数过去的伤痛,才能更好地向前迈进。
所幸的是,铭记着魔剑骑士们的那些人还健在。
他们决定在大水晶前树碑纪念。
“华生,我觉得,你们也应该被后世所铭记。尽管你们并不是魔剑骑士。”主持纪念工作的克莱夫特提议道,“就立个雕像吧,如何?你们三……四个?嗯,那就四个都立。”
克莱夫特数了数人数,发现多了一个银发骑士,他虽然有些懵逼,但心意已然传达。
这时,周可儿补充了一句:“华生的话,一定要把那把古代魔剑给雕上去!那把剑比他这个笨蛋重要多了!”
华生一行是在后半夜碰见回归王都的周可儿他们的。
当时的周可儿正和一群早已逃脱的弗拉格镇民一起抬着诺阿的遗体……
华生他们自然是冲上前去相见。
可没想到的是,诺阿在用尽素白之雪的最后一丝魔力后,她的容颜竟又恢复如初,如一块冰雕般定格在她最美的17岁芳华。
也正是诺阿的这一形象深入人心,所以克莱夫特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