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表弟在这方面明显天分要高一些,只是有一个钟池春这样的表哥,生生得把十分才气给压制得成了三分才气。钟池春在两位表弟的一再要求下,还是同样跟着画了一张画,那盆花给他画得活了过来。两位表弟瞧过之后,年纪小的那一位抢了钟池春画的花,年纪大的表弟要抢时,年纪小的表弟说:“哥,你留着没有我留着有用。”众人皆是好笑的瞧着他,听他继续说:“将来我们游历时,路上银两不够时,这画我能用来换得生存的银子。”
闻秀峻拍手叫好,直接跟钟池春说:“姐夫,这过年的日子,你不用去官府忙公事,不如再为我们画两副出来,一人一副,也算尽了你做姐夫和哥哥的心意。”钟池春不得已,又画了两盆花,不过他告诫小表弟说,他的画不值钱,要他还是不要做那样的打算。闻春意瞧得心痒痒起来,他们成亲之么久,钟池春从来不曾给她画过一副画。两人独处时,她跟钟池春这么一说,惹得他笑起来,说:“你从前不是嫌弃我的画吗?”
闻春意瞪大眼睛质疑的瞧着他,说:“我们成亲后,我就没有见过你绘画过,几时有机会嫌弃过你的画?我根本就没有在近处瞧过你的画。”钟池春立时举例说明,说当年在闻府山上绘画时,有时明明听见闻春意在山下说话的声音,只要她知道他在山上,闻春意都不会上山去。还有就是她偶然上山时,遇见他在画画时,都直接远远的躲开去。闻春意听着钟池春清算旧帐的口气,她一脸无语的神情瞧着他。
好一会后,她很是无奈的安慰着他,说:“我没有看过你画画,同样也没有看过别人画画。”闻秀玉闻雪意都不是那种有闲心去绘画的人,而闻春意所学的绘画本事,全用来描摹花样。而后来随着四房的经济情况好转,她也用不着记着再去想花样,把绘画方面的技能直接还给了夫子一大半。钟池春眉眼弯弯瞧着闻春意,转而想起院子里三人,他叹息着说:“等到后年时,我绘画,娘子帮我磨墨。”
闻春意轻轻的笑了起来,她不忍心去打破钟池春美好的设想,后年,只怕是孩子去帮他磨墨。钟池春的眼光落在闻春意的肚子上面,他伸手搂住人,叹息着说:“十八,你记得你欠我一次磨墨啊。”闻春意瞧着他的神色,忍笑着点了点头,说:“只要你不忘记,我总有还帐的时候。”夫妻或许相处得久了,钟池春很快听明白闻春意的话,他搂着闻春意低语说:“十八啊,几时我们两人悄悄跑出去相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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