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没用之人,有何好提。”
“没用之人?”秦织锦冷笑,“为了你的权位,我被那人折辱多年,你现在竟然说我是无用之人?”
“折辱?”随怀生不屑道:“这么多年你以郡主之身享尽荣华富贵,怎么,好日子过多了现在来计较以往了?”
“好日子?你说那是好日子?”秦织锦笑,笑的眼角湿润:“我尚懵懂之时就被那人揽入身下,那样的日子暗无天日,你竟然说那是我的好日子?在你眼里,到底什么人才能算得你的亲人!”
如此责问随怀生依旧不曾在意,他不愿在与秦织锦纠缠。一把扯过随辛的长发,盯着她眼神凌厉:“说,那东西到底在哪?”
“我在你眼里不是个好女儿,可你在我眼里有何时是个好父亲了?不,你根本不配为人父,更不配为人!”
随辛的嘴硬让随怀生当下手狠,被他大掌挥过她只觉周身都在泛疼。可是疼过之后她竟觉得好笑,就在之前她还在想,随怀生毕竟是她的父亲啊,即便他贪恋权势,即便他不顾父女之情,可到底血缘无法割断,亲情无法舍弃。
真是笑话,这般亲情与她有何用处?
“爹,你死了这条心吧,那东西早便没了。”
“什么意思?”
“呵。你以为顾晓生再被你追杀之后,还能放心的将那东西交给他仇人的女儿吗?”
随怀生自然想过,顾晓生被他逼落悬崖,随辛又是他的女儿,寻常人想来都不会在临终时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交给仇人之女。可是……
“女儿啊女儿,你是真不了解你爹啊。”他凑近,抬起随辛的下巴,两双一样狭长的眼睛此时却是一个阴鹜一个惊慌。
“顾晓生与我多年交情,我还不了解他的为人吗。你虽然是我女儿,可在他看来你与他立场一样,不过都是被我弃之不顾之人。那东西,必定在你手上。”
“无论在与不在,我虽不得自由,可却能选择说与不说。”
“你想为此丧命吗?”
“丧命?”随辛终于体会到何为心死之感,笑中带泪:“丧命又如何,那东西本就不该现世,更不该被你这种人得到。”
“我这种人?我这种人你以为天下间还少吗?我为自己图谋有何不对?他秦知易就是好人吗?不过仗着自小生的比旁人尊贵就享尽一切荣耀,若非如此,他能比的上我吗?”
“你不配与他比较。”
“你!”
“姐姐小心!”
随怀生大抵是被她气到了,手中的长剑直直就朝她刺了过来。到底有着忌惮,长剑只是划过了她的手臂,不过即便如此,随辛也疼的冷汗直流。
倒是秦织锦的突然出声引起了随怀生的几分注意。
“姐姐?呵,没想到,你们姐妹二人到是还情深着呢。”他踱步到秦织锦跟前,看着她一脸的愤恨模样笑道:“当初将你送给南阳王为父确实得了不少好处,照理我应该放了你的。可是我没想到,你竟然对你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姐姐如此记挂,不惜从封地赶到京城,还特意接近她身边与她见面。”
“哼,你一个冷血自私之人,怕是从不知道亲情二字到底意味着什么吧?”
“亲情?呵,当我手握权势,尊及天下的时候,亲情又能算的了什么呢?”
随怀生一心惦记着藏宝图,几步走到随辛跟前,长剑直指她的面门。
“说,藏宝图到底在哪?”
“大人!”
“什么事?”
被突然打断,随怀生看着急急而来的下属十分不耐。
“秦知易抓了大公子在城楼示众!”
“什么?”
若说这世上还有谁能让随怀生有所记挂的话,也就只有他唯一的儿子,随风能够牵住他几分了。秦知易抓了随风,明显是想逼他现身。随怀生愤恨的看了眼随辛,最终带着人出了去。
到底是一时危机接触,随辛大松口气,却深知接下来不会好过。随怀生对宝藏图势在必得,她不可能在他手下有好果子吃。只是没想到,秦织锦也被一起抓来。
“姐姐。”
随辛到底没应,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颊,还是问道:“你没事吧。”
秦织锦低低咳了声,好不容易挪到她身边,松口气道:“没事。”
“你是被我连累了。”
“我不在乎。”
随辛已经不知道对她自己是个什么心态,只是看她一脸不适还要待在自己身边,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姐姐,快,转过去,我帮您吧绳子解开。”
有人想帮确实容易,两人手脚抽出,活动了下终于好过了些。
“快,你把衣服脱了!”
“什么?”
秦织锦有些着急,见她未曾动作连忙自己动手将她的外衣扒下。
直到她将两人的外衣都换过,随辛才明白她想要干什么。
“不行!”
“随怀生的性子你还不清楚吗,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你知道那东西所在之处他不会杀你,可是为了让你交出东西,你在他手里肯定要受一番苦楚的。”
“即便是在如何我也不会让你替我受的。”
秦织锦利落的穿上她的外衣,又将自己的头发束起,将随辛的长发散下,一时间两人样貌转变,此时有人过来,只会觉得秦织锦是刚才的随辛。
秦织锦的动作很快,随辛还来不及反应就看见她将自己的外衣穿上了。她心中焦急,了解随怀生的为人,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