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福郡王府前中后,一共建了三道大门,将郡王府分成了前院,承福郡王的中院,王妃等女眷,以及承福郡王未成年儿子,未出阁女儿们所住的后院。前中院是王府侍卫护卫的重地,而后院则不进男丁,连应由家丁做的粗活都由使粗婆子代干。放在以前,这叫郡王府的规矩,而现在,这条明显是效仿宫规的规律,为展翼们的大开杀戒行了方便之门。
将守在后院门前的侍卫家丁悉数杀死之后,尸体拖进后院门里,地上的血被大雨冲洗干净,展翼留了一个侍卫死守在后院门里,自己带着剩下的侍卫往后宅跑去。承福郡王府的后院,也是庭院深深的地方,正值大雨,无事也没人出屋,所以展翼冲进承福郡王妃所住的庭院时,承福郡王府的后院一切如常,展翼和他的弟兄们没惊动任何人。
展翼进院时,庭院里正在进行着一场行罚,一个妙龄女子被反缚了双手,头皮已经被剥了下来,一院子观刑的都是年轻女子,全都人面无色,可无人敢出声。也可能是酷厉的刑罚将女子们吓住了,也许是展翼们出现得太突然,让女子们反应不及,所以展翼们闯入庭院的时候,院子里还是鸦雀无声。
“你们是……”负责监刑的是个管事婆子,看见展翼到了自己的跟前,猛地反应过来,开口就要大喊。
展翼不等这婆子将话说完,拔了刀横着就在管事婆子的喉咙处割了一下,管事婆子倒地的同时,几个跟她站在一起的丫鬟婆子,还有负责行刑的两个身材高且壮的婆子都栽倒在地,死法虽不同,但都是立时毙命。
展翼没停步,也没去看地上的尸体,冲到正屋门前,一脚将紧闭的屋门踹开,展侍卫长就进了正屋。
庭院里这时才发出了惊惶的尖叫声。
有女子要往院门处跑,可守在院门处的侍卫横刀立在那里,这让院中的女子们没人敢上前。
一个侍卫这时连着用刀背将几个尖叫声音大的女子敲打到了地上。
“闭嘴!”另一个侍卫用刀在廊柱上敲了好几下,怒声喝道。
庭院里的尖叫声这才渐渐小了下来,女子们战战兢兢,尖叫声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正屋里,已过了半百年纪,身体已经发福的承福郡王妃尸体载倒在地,王妃的脖颈被展翼一刀整个斩断,头与尸首分家,这样的死法血流得多,王妃的尸体很快就被自身的血浸泡上了。
屋里除了承福郡王妃外,只有两个婆子,这两个婆子见王妃被杀后的反应倒是很快,大叫着救命就要往屋外逃,被展翼追上,一刀一个结果了性命。
展侍卫长在正屋里又搜了一圈,确定屋中无人之后,才往屋外走。出屋时,展翼在承福王妃的尸体上还踩了一脚,将王妃的无头尸体踹得在地上滚了好几滚。
等展翼从正屋出来,侍卫们也将庭院里的其他屋子都搜过了。
“这女人还没断气,”一个侍卫蹲在受刑的女子跟前,跟展翼禀告道。
这侍卫这话一说,院子里又响起一片惊呼声。
展翼看看院中的女子们,这会儿他也没空去问这女子的事,看一眼这女子没有头皮的头,展翼叹了口气道:“活着也是受罪,给她个痛快吧。”
侍卫摇一下头,拿刀在女子的喉咙上割了一下。
女子重重地吐了一口气,似是解脱了一般断了最后的气息。
严冬尽这时从院外走了进来,展翼忙迎到严冬尽的跟前,小声禀道:“王妃死了。”
严冬尽点一下头,说:“我抓了一个管事的,他说李镇有五个小儿子住在郡王府里。”
展翼道:“那属下这就去解决他们。”
“已经解决了,”严冬尽往廊下走,道:“李镇三个成年的儿子都在外面开了府。”
“那?”展翼问。
“不急,”严冬尽说:“他们不用我们动手。”
展翼应了一声是,马上就又问道:“那这府里还有谁要解决?”
“李镇的种都不要留,”严冬尽冷道:“省得又活出一个年欢喜。”年欢喜一定是傅家养着,用来对付辽东大将军府的,严冬尽对此深信不疑。斩草除根这个道理,莫望北和莫桑青都没教过严冬尽,但现实已经教会严冬尽这个道理了。
这就是说李镇的女儿们也不放过了,展翼又应一声是。
严冬尽在女子的尸体前停下了脚步,道:“这怎么回事?”
“属下进来时,她正在受刑,”展翼小声道:“这女人是活着受刑的,郡王妃那老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严冬尽将视线挪开,道:“李镇的种一个也不要留。”
展翼点了点头,带着侍卫们快步走了。
“你们快跑,”这时往后院门去的路上,一个身着绫罗,头戴珠翠,却又头发散乱的女子接着两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往路上跌跌撞撞地跑着,“你们去找于将军,现在只有他能救你们了!记住我的话了吗?”
两个小郡主虽不是承福郡王妃所生,但自打出生也是被千娇万宠着长大的,因为不是一个娘,两个小郡主之间的关系还很不好,不过这会儿两个小郡主已经记不得以前的矛盾了,大人的惊恐影响到她们,两个小郡主边跑边哭,又被大人再三叮嘱了不敢发出声来。
“如果找不到于将军,你们就去找世子爷,他的府在……”
女人的话说了一半便戛然而止,一只箭正中她的心口。
“十五姨娘!”两个小郡主同时哭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