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良缘没再多问,筹集粮草,这只是她父亲将她四叔支开的借口罢了。
一柱香的时间后,鸣啸关几员带兵的主将都赶到了大将军府。而随着蒙遇春带兵进城,又分兵押着叶纵的五万兵出城,鸣啸关的气氛显得有些紧张了,但鸣啸关人的生活还是如旧,军队的进出,没有影响到百姓生活。
留下房耀跟着孙方明,将精骑兵和禁卫全都留在了正院里,护卫自家父亲,莫良缘和云墨离开正院,往大将军府议事的正堂走去。
将军们都站在正堂外等候,今天这事儿,从发生到解决不过片刻的时间,这让诸位将军来不及反应,每个人都疑问,都有话要说,可大将军府的正堂内外都不是能随便说话的地方,所以再有话要说,将军们也得忍着,闭嘴保持肃静。
看见莫良缘从左侧门走进来,将军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仍是一起躬身给莫良缘行礼。
虽然辽东民风不似原那样,待女子严苛,但女子掌兵,这在辽东也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莫良缘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可这位也从来没有问过事,管过事,甚至于在场的很多将军,与莫良缘都没有正式见过面。
莫良缘照顾着云墨,所在步子迈得缓慢,这让她也有时间将正堂前站着的诸将一一看过,认识的,不认识的,她都认真的看一眼。
“进正堂吧,”云墨自己加快了脚步,跟莫良缘轻声道。
“你是晏凌川的长子晏墨吧?”有将军盯着云墨看,在云墨要进正堂时,突然发问道。
云墨还没及反应,莫良缘看向了这位将军,道:“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莫良缘自认为自己只是说了一句反问,只可惜两辈子的太后当下来,辽东大将军府的大小姐周身的气势一起,迫人。
发问的将军愣是被莫良缘问得低了头。
莫良缘迈步进了正堂,主座她当然不会坐,命人搬了把椅子放在主座前的空地,还想让人搬把椅子过来,让云墨坐的时候,云墨拒绝了,云将军以一种护卫者姿态,站在了莫良缘的身旁。
“小姐,叶纵是怎么回事?”诸将进正堂之后,按将阶高低分列两排站立后,有将军问莫良缘道。
“叶纵的事我还在查,”莫良缘道。
这是回答了?诸将多少有点不习惯莫良缘说话的方式。
“至少我父亲现在无事了,”莫良缘道:“待他身体再好一些后,他会召诸位去见他的。”
云墨低头看一眼坐着的莫良缘,莫良缘在说谎,不过云墨想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若是让诸将知道实情,怕是军心会不稳了。莫良缘不是莫桑青,也许时间长一些后,她可以让诸将听命于她,但现在绝无这种可能。
“我已经命人去找我大哥了,”莫良缘又道:“他是回鸣啸关,还是继续兵发浮图关,这个由我大哥作主,我们只要等我大哥的消息即可。”
莫良缘的这个安排,让诸将放了心。
“小姐,我等现在能见一见大将军吗?”有将军要求道。
“我带了太医正孙方明回辽东,”莫良缘道:“他正在为我父亲看诊,所以现在诸位将军还是不要去打扰我父亲的好。”
一听现在不能见莫望北,诸将这心又提了起来。
“我不是叶纵,我会听我父亲的话,”莫良缘看着诸将道:“诸位等我父亲的召见是。”
“那小姐召我等前来,是要?”又有将军发问道。
“大将军发生的事,我总是要与诸位交待一声的,”莫良缘说:“叶纵的五万兵马,是奉我父亲的命令调进鸣啸关的,仔细想想,我父亲不是想用这支兵马,而是用鸣啸关困住这支兵马。”
“所以小姐,叶纵究竟是怎么回事?”有将军大声问道:“他是投靠了蛮夷,还是投靠了秦王?”
莫良缘轻声叹一口气,刚刚哭过的眼睛发红,这在放在别的美貌女子身,微红,泪光还隐约可见的眼睛,会让人觉得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惜之情,可这放在莫良缘的身,无端又为这位平添了几分艳色。
“我父亲视叶纵为子,”莫良缘小声道:“所以这事我要查明之后,才能跟诸位说,他叶纵究竟如何了。这不是为了他叶纵,是为了我父亲。我父亲亲自抚养他长大,花了心血,给了信任,所以待这事,我会谨慎,因为我要给我父亲一个交待。”
“小姐不是已经将叶纵伤了吗?”有将军不解道:“既然要谨慎,可小姐您已经出手了啊。”
“我不出手,难不成要诸位将军带兵与叶纵打一仗吗?”莫良缘笑了一下,“这样一来,鸣啸关不乱了?蛮夷的铁木塔一定会很高兴,但我父亲绝不会高兴。”
莫大将军将叶纵的五万兵马放在身边,为的是什么?不是想将这五万兵马看在眼皮子底下,是出乱子,那这乱子也仅仅是出在鸣啸关内吗?现在莫良缘将大将军的心愿又往前推了一步,直接拿下叶纵,让这五万兵马群龙无首,这样一来,鸣啸关不会生乱了。
“先将人抓下,是非曲折,总是可以查清的,”莫良缘看着诸将道:“若是我错了,我给叶纵磕头赔罪。”
“小姐说的是,”有将军躬身跟莫良缘道。
“我只想鸣啸关不生乱,”莫良缘道:“叶纵的五万兵马,要尽快将坏的查出来。其他的事,我想一切照旧好了。”
这是要整训叶纵那五万兵马的意思了,诸将这时都有些意动了,这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