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张文卓那张普通中庸的国字脸上,荡漾销魂的神色被拍了个正着。
大尺度的清晰照片,再配上狗仔寥寥数语的说明,已经是倏然之间在网络上掀起轩然大波。
全部都是诸如“恶心”、“毁三观”、“潜规则无处不在”这样的言论,随意划着手机看了几句,徐伊人都是有些面红耳赤。
虽然是导演,可张文卓在剧组的存在感却并没有多强,再加上一向也不曾留意,此刻屋子里除了沈薇,其他几个人也是第一次知道谢文清私底下和张文卓还有这样的关系。
再反应过来,此刻寻上门的中年阔太明显是张文卓的太太,一时之间都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似乎是想到些什么,林思琪扭头看向一边去,徐伊人和月辉对视一眼,都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奈。
潜规则在圈子里从来都是无处不在,导演和女演员、制片人和演员、投资方和演员,各种错综的关系户无处不在。
一般人处事自然也是比较小心,可同时,因为眼下日益难缠的狗仔,明星们基本上私人空间少的可怜。
被恋爱、被结婚、被分手、被离婚、被吵架、甚至被死亡,各种各样让人啼笑皆非的讯息真真假假满天飞。
甚至,有的狗仔会蹲守在明星家门口几天几夜,就为了曝出比较轰动的独家新闻。
从心底里来说,徐伊人自然是无比排斥关于潜规则的任何事情,眼下有了邵正泽,更是打心眼里讨厌这种牵扯不清的关系。因而,即便眼看着谢文清脸蛋已然红肿的不成样,也是踌躇着并没有让月辉去阻止。
至于月辉,却是压根就没想着要过去阻止一下,这几年各种小三横行无忌,既然要在别人的婚姻里横插一脚,就合该自己承受后果才是。
“别打了,你这个疯女人,快点住手!”衣衫罗裙被扯得乱七八糟,有些衣不蔽体的被拉到了休息室正中央,谢文清又气又急,伸手过去就在中年阔太的脸上抓了一把。
“贱人!”又是清脆的一巴掌,谢文清被整个人推倒在地,而中年阔太的脸上已经是出现了一道血痕。
“给我往死里打!”恶狠狠的一句话,伴随着休息室的门“砰”的一声响,外面好些人凑了进来。
刚才张文卓的老婆一路气势汹汹进来,外面自然是有工作人员看见,此刻张文卓快步上前,将地上狼狈的谢文清拉扯起来,神色带着些恼怒的看向同样怒火中烧的阔太,疾言厉色道:“你做什么?大白天跑到剧组来撒泼,你看看你这个样子,跟一个街头泼妇有什么区别!文清一个小姑娘,你怎么下手连个轻重也没有!”
“我下手没轻重!你他妈跟这小贱人交配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不是我在后面累死累活把持生意,你能这么fēng_liú整天搞这些小明星?!”显然是被他的态度登时激怒,张太太说话越来越口无遮拦,身后工作人员指指点点,张文卓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将谢文清推坐到一边的椅子上,伸手去拉自个即将情绪崩溃的老婆:“别在这丢人现眼,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嫌我丢人,嫌我丢人你不要搞啊!你以为你在外面随意撒种我不知道啊!不过是给你留着脸面而已,你他妈不识好歹,反过来嫌我丢人现眼!”一把将他整个人推开,看了一眼围聚指点的人群,张太反而是破罐子破摔道:“我今天告诉你!老娘不伺候了,你搞死这个贱人我都懒得再看一眼!离婚!立马离婚!车子房子孩子,你一个都别想要,真他妈丢人!”
“看什么看?!”话音落地,气急败坏的推开门口围聚的人群,张太气急火燎的扬长而去。
被她最后一句话里的意思惊到,张文卓没工夫再搭理凄凄惨惨的谢文清,连忙叫了一声“老婆”快步追了出去。
“看什么看?滚!”砰地一声从里面将休息室的门摔得震天响,谢文清挥手将梳妆台上的东西一股脑挥了下去,趴在桌面一阵嘤嘤痛哭。
“脑子有病吧!”被她挥下去的瓶瓶罐罐波及砸了一下,沈薇神色轻蔑的说了一句,尤觉不解气,语带讥诮道:“爬人家床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真是活该!在这哭给谁看啊,我们可不是张导,能满足抚慰你!”
“爱怎么着是我的事?要你嘴贱!”谢文清猛地起身,红肿的一张脸尤是泪痕满布,加上哭花的妆容,脸上白一道黑一道,加上她此刻横眉竖眼,神色说不出的扭曲狰狞。
“嫌人说你别做下这些勾当啊!我不说有的是人说,你没看网上眼下都成了个什么样吗?知道大伙都怎么叫你?婊子!破鞋!烂货!哈哈……”似乎是多天以来的郁闷在此刻得到了彻底的纾解,沈薇也是丝毫不去在意边上的三个人,凑到谢文清边上啧啧了两声,呵呵笑着扬长而去。
被这一通争吵刺激的实在是脑袋疼,徐伊人揉了揉眉头,第二个出了休息室。
月辉跟着她而去,谢文清缩回了椅子上抱着膝盖痛哭,落在最后面的林思琪路过她身边,却是突然止了步子,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劝慰一句:“都会过去的。”
谢文清哭声一顿,她抬步出去,拉上了休息室的门。
“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媒体朋友们还是请回吧!”
“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