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冰化得差不多时,妍子自己把冰块接过去,双手抹了抹,完事了。
“哥,你再吹一下,吹得舒服。”妍子把手伸过来了,没办法,继续吹吧,只要她高兴。我知道,我问她这个问题,确实过分,尤其是在哥哥妹妹之间,她生气打我是应该的。我吹着,看她的表情,她也在看着我,我俩对上了眼神,内容明确,我内心一震。
我松开她的手,起身去倒了一杯茶,管它凉热,一饮而尽。从未想到会是这样,以前虽然有身体接触,也有过动作尴尬,但不可能有这种眼神。是她错了?我错了?酒错了?管它呢,酒精保持着晕度,估计都是月亮犯的错。
估计妍子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也学我去倒茶清醒,结果她接触茶壶后,说到:“叫你不要喝冷的,不听,倒了,等加热了再喝。”
这口用来清醒的凉茶,只喝了一口,又得倒掉。她按了按电磁炉开关,我听到了水的喧哗声音。这即将沸腾的一点水,当然不能跟大海的声音相比拟,但它离你近,真切而有温度,你不得不被它吸引。
喝了点热茶,与红酒的综合作用中,好象清醒些。
“妍子,好不好些?”我躺在椅子上看着天,轻声地问到。“人家轻轻打你一下,你手那重还过来!”妍子好像不太理解。
这得好好解释,免得她认为我是有意的。“这是我在部队长期训练养成的身体习惯,在防守中叫主动防御,也就是说,不管什么力量袭来,都得用较大的力量去防守,在训练中,我们都把对方看成是一个高手的真正袭击。刚才天黑,酒劲上来,激发了我的身体本能,根本没有想这是个美女,还是我妹妹。我昏了头,不要怪哥啊,现在好些了?”
“哥,你那一身肌肉都是在部队训练出来的吗?”
“是的,我还不算特别好的,班长,就是陈经理,原来那身肌肉才漂亮呢,可以参加健美比赛了。当然,我告诉你,那些参加健美比赛的人,大多数是故意练习某部分的肌肉加上故意吃肉造成的,样子唬人,不一定真能打。我们的肌肉是在练习武术擒拿中自然形成的,虽然真能打,但并不追求肌肉夸张。”
“那不是,陈经理还厉害些?”
“当然,在部队,他是我偶像。”
妍子从她的椅子侧过来,“哥,问你一件事。”我也从椅子上侧躺,面向她。“啥事,说。”
“陈经理的夫人,我看见过,很一般,你说,他这么优秀,怎么找这样一个人?”
妍子这个问题,涉及班长的隐私,我得规避一些细节。“一个人的现状是历史的延续。”我这样一说又讲到理论,妍子估计不喜欢听,我就讲故事吧,像写小说的技巧一样,要吸引人,得从细节开始:“嫂子年轻时也算是村里的美人,反正班长是这样说的。”我看到妍子眼神发光,知道她兴趣来了,就把班长家庭的困难,与嫂子的闪电婚姻,以及退役后困难和坎坷都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嫂子离家出走的插曲。“一个优秀的人在不停地奋斗,衡量它成功的标志不是今天在社会上的阶层现状,而是看他通过努力生活和事业与最初困难时的进步幅度。打个比方,妍子,你父母,给你打好了基础,你一出来奋斗,就有60分的基础分,现在你达到了80分。但班长,一出社会,他父母给他基础分是零分,甚至可以说是负数,他现在达到了60分。你说,他今天算不算厉害?”
“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我长了20分,他长了60分,当然是他厉害。”她对我眨了眨眼睛,说到:“我没看错,哥,你比张思远优秀多了。”
她怎么又扯到我和张思远了?这时,她转过身平躺,望着天,说到:“张思远家庭基础分比你高多了,你今天的成绩比他高多了,你比他厉害得不止一倍。哥,你不要意外,老拿你跟他比。我只是想说服我自己,丢掉张思远,并不可惜。”
她仿佛下了某个决心一样,站起来,踢了我脚一下,看我没反应,笑到:“看样子是清醒的,哥,从今天起,张思远消失了,你也不准提,听到没?”
“好好,不提就不提。”
“不能再喝了,明天要开车”,我说到。和妍子一起简单收拾了一下,借着月光,她在清理茶柜,我在扫地,不知怎么的,她弯腰时胸膛刚好压在我低着的头上,双方都不敢乱动,停了一下,迅速离开。夜色,会掩盖很多东西。
各自回屋休息。
酒气逼人睡,我迅速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好久,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梦见乔姐了,仿佛我坠入了她的汪洋大海,我带着努力带着发泄甚至带着仇恨,游起了蝶泳。好像有个人在一边评论甚至是讥笑我的努力,是小池的声音,仿佛说我是徒劳的,我不可能游出这片海,仿佛她掌握着yù_wàng之海的秘密,要把我往大海的深处引领。但是,滑腻的肌肤,滚烫的温度,呼吸的声音,熟悉得好像刚刚发生,甚至,还听到一阵轻微的哭声,好像是妍子的声音。
突然惊醒,原来是一场梦,非常混乱的一场梦。
我得分析一下,为什么做这个梦,梦中的许多情景是不道德的,但这就是人性。如果你没成圣或者你没疯掉,你不可以说,你是道德高尚的人。我们平时所说的那些被理想化的道德高尚的人,不过是做了高尚的事,但我们不可随便去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