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仙侠修真>一名隐士的前半生>第一百七十四章 心从哪里来
,按我的方法来,只是不知道,到时候合不合你们的口味。”

“哥,你看到学,免得我以后想吃了,你又不会!”妍子的要求真的越来越多。

我看见女主人一步步的操作,焯水,去浮,加作料,放盘子,锡箔封盖,到烤箱,整个过程有条不紊,几乎没有一次重复劳动,没一次浪费时间,看样子,是个老手了。

男主人这时转了过来,对我说到:“我的也差不多了,就这火慢慢熬,我们出去喝茶。”

我随他出来,听到里面妍子和女主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我突然冒出一个词:烟火气。

这是一个珍贵的氛围,有烟火气的地方,就有感情,就是家,就成了可以寄托的归宿。

与男主人对坐,像刚回来时一样,我们喝茶总是从沉默开始的。从劳动中出来,让身体接受茶香的入侵,繁忙与闲适的对比,显得极其优雅而满足。我有很长的喝茶历史,在北京当单身汉时,喝茶是为了尝香;在温州家里,喝茶是为了填充空白的时光;在这里,喝茶得到的全新的感受,是两个男人,在沉默中,用品茶进行对话,虽然我们都一句话也没说。

总有一个稳不住的人,我就是那个。“今天听你讲话,觉得你对佛法了解很深,我对这方面不太了解,所以今后,我还得多请教。”

“佛法无边,我没入门。所以,谈不上请教,我们可以交流。”

“下午,你说的,空有不二、唯心可解,是什么意思?”

“这个意思包含非常广大的意义,我没有资格解释,当然我也没这个能力。当时我跟你说话的场景,是针对心与心交流的角度来说的,也就是说,心存在吗?你可以认为它不存在,但它真的不存在吗?你也可以说它存在。这就叫空有不二,当然这种解释只针对刚才那个情景适用,并没有切入根本解释。唯心可解,这是基本原理,万法唯心,了解万法空性的也是这个心,当然,理解心的,也只能是心。”他喝了一口茶,对我说到:“只针对刚才的情景,如果没有刚才的情景,这句话对你来说并没有意义,它是空的。”

这是个很奇怪的解释。因为,按他的话说,这句话本身没有固定的内涵和外延,所以也无法对它进行逻辑分析了。这句话的针对性可以只针对我们刚才的情景,但又说它意义广大,那么,这句话所描述的对象也是不确定的,所以,这句话变成了:特定环境特定理解的东西,但在普遍意义上,它又会成为另外的意义。

这是我从来没有遇到的困境,对一句话的分析,不知道从何入手,也不知道它指向何方。难道,这就是佛教语言,表面大而无当接近虚空,又针对性强呈现具体场景,这也是对空有不二的理解吗?苦笑一下,表示自己对此无能为力。

“佛法是一个巨大的宝库,你不要试图用逻辑去简单分析它”他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继续说到:“你需要什么,就拿什么;你有什么问题,就解决什么问题。”

真有这么神奇吗?

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到:“我的主菜快好了,我得进去看看。”就离开价位,到厨房去了。他刚进门,妍子就出来了:“嗬,我们忙半天,你倒清闲起来了!”她没等我回答,就走近我身边,拿起我身边的一杯茶,喝了一口,夸张地哈了一口气:“好舒服,这茶好。”

晚餐还没开始,其他房客陆续回来了。今天晚上有好几个房客定餐,晚餐就比较热闹。

当羊排端上桌的时候,女主人已经把它们分成了五份,给我和妍子各分了一份,这时,男主人精心制作的汤端出来了,我一看,哈哈,牛蹄筋炖罗卜,雪白的蹄筋颤动,浓稔的浓汁配上鲜红的辣椒,简直是勾引得我垂涎三尺,我把羊排推给妍子:“你多吃一份,我看见这汤,就要疯了。”拿着一个汤瓢,杀了过去。

大快朵颐!

晚餐过后,回到楼上房间,妍子让我先洗澡,我问为什么,她说,你洗完了,我再洗,然后,我好洗衣服。

我洗完后躺在床上,拿出一本书来看,原来在温州时买的南怀瑾的书,临时随便带了几本,好在路上无聊时看,这时派上了用场。

《金刚经别讲》,这可是一本关于佛法的书,我得看看。其实,我在原来阅读的古代典籍中,就遇到了多次关于《金刚经》的话,多是历代文人引用的。但让我印象最深的是它的几句长期被反复引用的偈语:“一切有为法,如露亦如电,如梦幻泡影,应作如是观。”当时,我觉得这句话好高深,好绝对。如果一切法都是不长久不永恒的,那么,这部经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呢?

仔细看看吧,越看越有劲,南先生有这个本事,把高深的东西简化,然后直白。不下定义,只打比方,虽然从表达逻辑上说,内容有所失真,但适合我这种初学者。

开篇的第一句“如是我闻”,南先生就扯到了此经的译者鸠摩罗什,看到这人名字,我就想起了前次到甘肃新疆时的情景,那时,小池还在,思远还在。但今天呢,完全不同了。时光哪些变化剧烈,哪有什么永恒的东西呢?“如是我闻”,几乎是所有佛经开始的一句话,这句话的意思是,这就是我听到的,听谁的,当然是听到佛陀的。表明知识来源,也表明知识产权属于佛陀,也表明此经的权威性,不可更改。

“一时”,这个观念,经过南先生在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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