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姐在听她讲述的时候穿衣服,此时衣服也已经大致穿好了。问到:“按你这个说法,是我想多了。没事,刚才我就是着急,才吼了你。”
“理解理解,我也是情不自禁。”方姐不好意思地解释到。
“对了,按你刚才的说法,我才是第三者,应该我跟你说对不起了。方姐,其实我们俩为一个男人纠结,已经不是第一回了,我们之间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乔姐这个理由是相当充分的,她们之间这复杂的关系,都因男人而起,算上我,已经是第三个了。我想起方姐昨天说的那句话“漂亮的女人总是占先”,我产生了一个宿命的想法,她们俩的前世,是什么关系呢?
如果因果存在,前世影响着今生,那么她们前世的情况,可能更有纠结的故事。毕竟今生还没过完,故事的发展就如此复杂了。
说到这里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音。
方姐马上出去应付了几句,然后回来,果然是问早餐的。
“我简单点了一个三人套餐,没征求你们的意见,怎么样?”
我点点头,这个并不重要,随便吃点都行。其实我们三个都是穷人家庭出身,饮食上没有过多的讲究。我见过一些土豪,把饮食讲究得不中不西,这其实是装。凡是没在国外生活多年的,凡是四十岁以上的,他真的能够享受黄油和鱼子酱?
温州有个富二代,在法国呆了几年,回来后,喜欢摆谱,请客也只有西餐,早餐也是黄油面包的。我们商会的人,差不多都以为他西化了呢。后来,他爸爸一次跟我们喝酒喝大了,说出了老底。这小子就是装,在自家过早,稀饭油条吃得呼呼声的。
早餐上来了,中国人常吃的那些,春卷萝卜牛肉面,饮料倒是丰富,咖啡牛奶和豆浆。许多酱菜小吃,米粉汤圆。十几个品种上来后,服务员还端来了一大盆稀饭。
我想起了才子作家王蒙在九十年代的一篇小说,名字叫《坚硬的稀粥》。他写了一家三代人关于早餐的冲突。作为掌握着家庭绝对权力的爷爷,是个开明的改革派别,他提出,大家可以根据自己的爱好,提出新的早餐方案。
儿子早就忍受不了家庭多年来的早餐样式,天天咸菜萝卜头,馒头就稀饭。他提出的方案开始实施,比如增加油条春卷和豆浆,比如还有一些南方的小吃,丰富口味,增加热量。
儿子的方案执行不久,孙子抗议了,认为油炸食品不健康。孙子的方案,以全盘西化为主体,黄油面包牛奶,加上水果和蔬菜沙拉。但时间久了,大家也不习惯这种口味。
最后历史回到了它的起点,大家争执不休的情况下,早餐又悄悄地惯性似的,回到了大家都不太满意但又能够接受的状态,永远改不掉稀饭。这稀饭的惯性如此坚硬,即使所有人都有改革的呼声。
今天,小说中描写的早餐样式,大体上都有。我倒不像王蒙那样,喜欢研讨改革与习惯的力量对比,也不像有些文人喜欢往文化和心理上扯。我此时浮现出最生动的话是孙子在提出方案前的一个假设。
孙子说:“如果当年日本人来到芦沟桥,见到中国老百姓跟他打招呼,开口露出黄油残存的牙齿,那日本人不得整师整团地休克啊?”
我不自觉地笑了起来。这没有逃过她们的眼睛,方姐招呼服务员出去,乔姐问到:“你刚才笑啥?”
“笑你呗”方姐玩笑到:“晚上你是正宫娘娘,白天我才是正主,你没看,在服务员眼中,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吗?”
乔姐也笑了起来:“那按你的说法,你这身份倒很特殊。那叫什么?”
我想了想,在皇宫能够作主,但晚上与皇帝不相干的人:“那是太后。”
“她是脸皮太厚!”乔姐这一说,我们三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饭后,服务员整理完毕,全部离开后,我们在一起喝咖啡。本来我是要喝茶的,但乔姐喜欢咖啡,非要我们两人跟她合拍。乔姐问到:“方姐,按你这会所的规矩,你表面上就是小庄的情人了?”
“是的。在这会所里,走廊和卫生间的那些角落,都飘荡着我俩的传说。”方姐用的这句话太文艺范了,这是借用的一句歌词,那红尘滚滚中“飘荡着我俩的传说。”
方姐继续说到:“我这样一个年老色衰的人,居然有一个年轻有为的帅哥老板包养,这不正常啊,这就是八卦的来源。”
我也补了一句:“狗咬人不算新闻,爆炸新闻应该是人咬狗!”
她们嬉笑起来,乔姐笑到:“你们这对狗东西,人模狗样的,遭人恨,你们知不知道?”
方姐也不示弱:“我愿意作他的一条狗,怎么了?有的人,今天早上,比狗的声音还叫得大。”
“你又不是没叫过,躲在门后面没人理,自已搞自己,别以为我不知道。”乔姐说到这里时,我看见方姐根本没有愧色,她反问到:“我这个人,喜欢就是喜欢。你都叫成那样了,还不准别人激动一下?”
这两个女人,一旦突破了羞耻的底线,说话的露骨程度,搞得我都受不了。
“对了”乔姐的语气正经了些:“估计那服务员今天早上也猜出来了,我加入你们,这种情况,恐怕也不正常吧?”
“她们也不傻,如果她们不知道我昨晚没睡这里,肯定会想,我们三人同居一室了。不过,这在我们会所,也没什么不正常的。”方姐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