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如果。庄哥,那太虚了。我只要今天,或者我只要能够把握得住的东西。哪怕只有一点点,我就高兴。”
本来我是强烈不适应的,但我的心理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也许是邪恶。我居然联想到一个笑话,居然笑了起来。
“嘿嘿,这有点怪”我仿佛是个疯子,自言自语道:“二妹,你这是在干啥?有困难要上,没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你喜欢解题取乐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只是潜意识中,就这样说了。我当时只是在她咄咄逼人的状态下,产生了奇怪的应激反应吧。或许,我真的有病?
这明显是嘲讽的语气啊,对一个小姑娘的示好,这样说,太伤自尊了!
但二妹的反应更让我摸不着头脑。她把我一推,离开一点距离,冷冷地说到:“我不服,我就是要解题,把你当题来解。我不服,凭什么,占我姐的一半,还是她主动送我的一半,我都得不到!”
这是什么心态?难道,我的存在,就是她们人生的大问题?
本来以为自己疯了,结果看到一个更疯狂的回答。也许是我的嘲讽真的伤害了她吧。伤害一个美丽的小姑娘,是不对的。这如同自己亲手创造一个悲剧,在良心上,很不道德。
在我所尊崇不多的信条里,有一条始终铭记在心。“悲剧,就是把最美好的东西撕碎,给人看。”
我本善良,不应该是那样的人。我得把话往回说,免得刺伤她的心。
“二妹,你真的很漂亮,而且很动人。我也是个男人,没有理由不爱上你。但是,我已经有你姐了,思想上转不过这个弯来,模式上不适应。最主要的,是因为你太美好,我不愿意破坏这样美好的人,破坏你美好的人生。”
这也许会对她起到疗伤的作用吧。结果,她仍然冷笑似的哼哼了两下,说到:“庄哥,你不用安慰我了。你现在还不喜欢我,这我知道。但是,我也不自卑,因为,总有一天,你会感受到我的快乐的。”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事怎么变得那么麻烦?
回到床上,我的梦中,居然出现了二妹那湿漉漉的形象,虽然这个形象是与乔姐的身子结合起来出现的,但也够让我震惊。醒来时,已经半夜二点钟了。
睡不着,起来到客厅喝茶。当我把电开水壶打开,水烧起来时,那声音,却打开了二妹的房门。
她散乱着头发出来了,还是穿着睡衣的,大概没有勾引我的意思,因为穿戴整齐。
“庄哥,怎么了?睡不着?”
“嗯,醒了,就不好睡了。我烧水,把你吵醒了?”
“不,我一直就没睡。”
这个我理解,她在睡前跟我的谈话,可以说是经历了一个少女最重要的事件,对心理的冲击是巨大的。
我安慰到:“如果不想睡就不硬睡,你年轻,少睡一觉也没什么。”
“好吧,我们喝茶,可好?”
我点点头,给她倒了一杯。我知道,她只要喝了这茶,今天晚上的觉,恐怕是没法睡了。对于我这个老喝茶的人来说,对睡眠几乎不产生影响。但对于平时不怎么喝茶的人来说,尤其这新鲜的绿茶,肯定会影响睡眠。
但是,她已经决定不睡了,我只好陪她喝下去。
“二妹,你只要喝了这茶,今天晚上,怕是废了。”
“庄哥,没有你的晚上,才是废了呢。”她说这话时,没有看我,只是摇晃着手里的茶杯。
“庄哥,你不觉得,在这个时候,这个屋子里,我们俩个有些奇怪吗?”
“奇怪在哪里呢?”
“本来是两个互相可以温暖的人,却隔着一杯热茶,变得冰冷。”
“你莫不是个诗人吧,这话怎么这么准确呢?”
“我小时会自己给自己唱歌,就像这样。”她左手和右手手掌伸开,在嘴巴和耳朵边接起一个反射弧,让自己的耳朵更能够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
这事在我小时候,也偶尔干过,不过,我更喜欢对着对面的山谷大喊,听自己在山里的回声。
“你听到什么?”
“我听到自己。歌的调子是我们山区的,就像我开始在洗澡时哼的调子。但歌词是我自己编的,编给自己听。”
“你小时候,就没有小伙伴吗?不与别人交流?”
“没几个呢,也交流不上。庄哥,我们村子里,成绩不好的,就不读书了,尤其是女生。成绩好一点的,家里有点钱的,就到县城或者镇上读书。就像我姐一样,她家里条件好些,住在离县城不远的地方,她初中起,就在县城读书,朋友多,而我没有呢。”
“那你是什么时候到县城的?毕竟,你学的音乐,考的艺术,只有县城才有这样的老师教你。”
“还是因为我姐。每个假期,从小学时起,我姐就来我家接我到她家去,这是我一年中最开心的日子,我好多话,就只能在那时跟她说。也只有她听得懂,也只有她愿意听。何况,后来我读初二到县城,也是我姐的主意,我的学费和生活费,还是我姐给的呢。”
“所以,平时,你没有朋友,只能自己说给自己听?”
“对啊,原来在农村,没有朋友的。平时看看我姐带给我的书,也算是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