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琪惊讶:“谁们?”
看向来人时,竟是碎尸案的死者冯素娟,在她的身后跟着一个男人。说话的是那个男人,而廖琪的问题却并没有得到回答。只听冯素娟转过身问那个男人:“林泽一,你为什么要杀了我?”
林泽一却是怪笑着,指了指廖琪:“不是我,是他杀了你。”
“你放屁,跟他有什么关系!”冯素娟怒气正盛,却只是盯着林泽一,没有肢体上的动作。
“当然有关系,不是因为他,你就不会死,更不可能会被我扔到那么远的地方。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林泽一情绪多变,一句话开始激愤,然后低落,最后竟痛哭起来。
廖琪看着如精神分裂的林泽一,眉头皱了起来。再看冯素娟,一脸的冷厉,她说:“你也罪有应得,我真是瞎了眼嫁给你了。为了外面的骚狐狸,你竟然狠心杀了我……”
争吵,就这样生起。
渐渐的,廖琪心态变得平和,看着这一出闹剧渐渐远离,声音渐弱,直至消失。他深吸了口气,竟发现雨停了。放下雨伞的那一刻,突然阳光从高空中闯了下来,刺痛了双眼。
廖琪伸手去挡,突然从睡梦中醒来。
很平静的睁开双眼,看上去没什么神采,更没精神。仿佛没有聚焦的双眼盯着天花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他在想: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的吧。即便这只是一场梦,但虚幻中他听到的那些话对他总是有些触动的。
不是做善事的就一定是好人,也并非犯了罪的就一定是坏人。
袁莉莉有错么?其实没有……她不过是在这个没钱寸步难行的社会中,用自己仅有的,微薄的力量来换取活下去的希望罢了。而这份希望的初衷,是为了亲情。
可能错就错在,诱惑太多,她没能一直坚守本心。
就好像,那许许多多,存在着的以身体为资本来赚取金钱的人们,她们不过是被迷惑了心智,而后渐行渐远。
又回到这个想法,廖琪终是没再想下去。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用力晃了晃脑袋,妄图将这些突兀冒出的想法都甩光,但脑海里却更清晰的出现了在博览中心卫生间隔间里的那几个死去的,穿着女装的男孩子的身影。
m字……他又想到,那几个在出租车司机口中说出的,被摆成了m字的女孩,依然是在卫生间中。
这种人,也值得同情么?
廖琪找不到答案,但心却是突然抽痛了一下。世间罪恶千千万,他却不能一一制裁。
起身,向外走去。来到靶场时,其他组员还在训练。另一侧,高鸿儒也已经回来,指挥着其他人排好了队列,朗声说道:“进行下一项训练项目。”
有人看着张雅他们,问高鸿儒:“教练,我们是要训练射击么?”言语中的激动显而易见。
这里的人,并非全部是军警出身,对枪的向往自然很深。看到能训练射击,自然兴奋。然而高鸿儒却说:“想训练射击还早,体能先练好。”
“那他们为什么行?这不是区别对待么!”
高鸿儒完全可以以一句‘这是命令’结束,但他却说:“他们有他们的责任,如果你能有能力成为一队里的一员,那你也可以不按我的安排训练。”
说罢,他笑看着那人,问道:“你,有么?”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来到这里到现在这些时间,他们也对这里的人和事做了基本的了解,尤其是一队的那几个人,可以说在自己的领域他们都没有丝毫细心能赢过对方。他们足够优秀,却又不够优秀。他们足够聪明的认识到现实形式,只是仍然希望公平罢了。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不患无只患不均。
廖琪走上前,站在高鸿儒身侧不远处。没有理会高鸿儒投来的询问的目光,不发一言的扫视着众人。
所有人都很疑惑,廖琪要做什么。薛凯等人看到廖琪出现,也有些纳闷,他接下来会怎么样。
李其扬用胳膊碰了碰一旁的孙侯,问道:“喂,瘦猴,看没看出来廖琪这是要干嘛?”
这个称呼一下把孙侯惹火,他仰头恶狠狠的瞪着李其扬,骂道:“草,肥猪你特么是瞎的么,不会自己看?”
薛凯在一旁不屑的嗤笑一声,一副坐等看好戏的样子。张雅微蹙着眉,郑晓峰面无表情,只有江阳有些担心,迈步走向廖琪,同时说:“过去看看,别让队长吃了亏,丢了面子。”
不等其他人反驳,江阳又说:“那是整个一队的面子。”
如果真如江阳所说,廖琪被欺负或者侮辱,却没人出头,那这个一队就只能像一个笑话了。
走的近了,只听廖琪用毋庸置疑的口吻说:“付出多少努力,拥多大天赋,拥有什么人格,都是决定你实力的一部分。你们或许觉得能替代我们一队得任何一个人,但是,我廖琪,谨作为一队队长,在此向声明,在座的你们,全都不行。”
“至少,现在一定是。”
廖琪说完,顿时一片哗然。高鸿儒侧目看着廖琪,心底在想:拉仇恨也不是你这样拉的啊,是真不怕群起攻之啊?
然而,高鸿儒却并没有阻止。这些人忠诚有余,但冲劲不足。是需要敲打敲打的,否则也不会现在把人带来这里,并且告诉了他们现在一队的训练状况如何。
实际上,高鸿儒只说了一句话,他说:“一队人的综合实力很强,训练可以自行安排,包括休息。”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