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十分钟公寓楼下等我。”陶夕泽的嗓音,还略带着些发烧后的沙哑。
陶夕泽放下手机,低头时才恍然发现了自己的穿着。
睡袍的当代流行穿法?
根本不忍直视啊……
五年前,她发烧,他帮她敷冰毛巾;五年后,他淋雨,她替他换衣擦汗。
他更在意的却是,她替他换下了衣服,那么她到底有没有看到他胸前的刺青?
不过,能把他绑成这个鬼样,极大可能她是闭着眼做事的吧?
作为一个医生,她居然还害羞不敢看?
陶夕泽扶额,他是不是对她没有杀伤力啊……
他轻轻走向卧室,望着大圆床上还在睡的苏星语。
虽然他只有十分钟的时间,但指尖却还是在不知不觉中,朝着她的鼻梁伸了过去。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还要过隔壁单元,淋浴换上一套干净衣服时,他的指尖离触碰到她,只剩下那么一点点。
陶夕泽赶紧收回自己的手指,去拿回自己的外套,衬衣,安静地离开了……
苏星语醒来的时候,卧室里早已没有了陶夕泽的气息。
她长长的头发滑落,披上一件披巾,走向躺椅,想看看陶夕泽的体温有没有恢复正常。
人去被留,她微微一笑,不禁感叹:来去匆匆的男人,自问无法驾驭得了,又有谁真正能留得住他?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她兴奋地跑去手机的所在。
苏星语认为肯定是她的易天哥也睡醒了,给她打电话约时间见面。
她看都不看来电号码,就接起,“喂……”
“醒了吗?”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并不是她心心念念的洛易天,而是昨夜的陶夕泽。
不过,陶夕泽的声音低沉带点温柔,令人听了很舒服。
“哦,醒了!”苏星语突然间跟陶夕泽说话就不拘谨了。
“昨晚当我粽子绑?”陶夕泽好像有点想笑,但语气还是一贯的冰冷。
苏星语脑子里想起自己昨晚的潮流杰作,笑着说:“我是帮你退烧,你还得要感激我。”
笑声温柔动人,仿佛能把冰川也融化。
带动那边的陶夕泽也不禁勾唇,“那在租金里面扣,还有……今晚收租。”
“啊?”苏星语眨眨眼。
陶夕泽又冰冷了下来,“别装傻,公寓的租金。”
苏星语点头,“哦哦,好的,但愿我不会丢你的脸。”
“不会,有我在。”一种霸气直接透过手机传来,还有点宠爱的意味。
苏星语撇撇嘴,问:“几点?”
“我七点来接你。”陶夕泽语毕,就挂断了。
他已经十分确定自己的猜想,苏星语还真没看到他的刺青,她仍不知道他是金主。
她要是知道了,就不会是这样子对待他。
而此时,苏星语却在无语中……
最近是怎么了?
一个接一个,都自顾自地把要说的话说完,就挂她电话。
她好无辜啊!
之后,她一直都没有等来洛易天的电话。
她也不太想先主动联系他,两人的关系,仿佛预示着冷战的开始。
下午,就有人送来了一个礼盒。
苏星语打开一看,居然是一条高贵典雅的晚宴抹胸小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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