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夕泽不自禁地吐出两个字,“苏星语……”
他的声音幽幽,很轻,几乎不可耳闻的几个字,只有唇形可读。
只是轻轻的几个字,一语未了,陶夕泽那双漆黑的眼眸便盈盈有些湿润。
刚刚说话的女孩从吧台上走了下来,她第一次见陶夕泽,可是却有一种熟悉感。
她见他盯着菜单迷茫的眼神,冲动迷惑了她,所以开口搭了个讪而已。
如今见他那微微湿润的眼眸,幽幽的眼神,却令她的心骤然一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撩拨了她心中那遗忘的一根弦。
“先生,你怎么了?”
女孩走近两步,关切地问,目光柔软,她第一见泪点如此低的男人。
而陶夕泽立马就稳住了自己的心神,在上一个月,有个女人为了能爬上他的床,不惜将自己整成苏星语的模样。
他也曾经以为,苏星语活过来了。
可是他很快就知道,那不是他的苏星语,没有那种想法,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眼前的女孩,同样很像苏星语,但仔细看,还是有细微的不一样。
陶夕泽冰冷地开口,“没事。”
女孩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甜甜一笑,“先生,你长得好妖孽啊,你叫什么名字?我们能不能做个朋友?我叫夏季,你呢?”
服务员无语地闪开走了,然后又送上了一杯咖啡。
夏季见陶夕泽不理她,她严重受挫,她第一次跟男生搭讪竟然活生生地被忽视了?
以前,都是男生主动过来搭讪的,今天在机场就又有一个叫易之珩的家伙呢?
夏季将服务员送上的咖啡推到陶夕泽手边,继续说道:“latte的甜度不高,适合你这种平时喝惯黑咖啡又想换口味的。”
“谢谢!”陶夕泽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不像是在道谢更像在下逐客令。
他暗忖着,果真又是一个怀着目的接近他的女人。
夏季看着陶夕泽搅着咖啡勺子的手指,根根在用力,指节都泛白了。
她咽了咽口水,抬眸对上他的双眸。
陶夕泽目光清冷,夏季识趣地转身离开了,却小声嘀咕:“因为难,所以才好玩!”
然后,挑眉一笑,连同陶夕泽的那杯latte一起付了款,带上行李走出了咖啡店。
夏季到了一早安排好的晨海公寓,附近都是高档小区。
她住在二十二层,客厅连着阳台,正对着江河,夏季很满意。
于是,她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爸爸,我已经到公寓了,阳台还能看到江景,哥哥为我挑的房子好好哦!”
“是么?季季你什么时候回来?”
“……”夏季扶额,“爸爸,我才离开家一天不到!!!我是出来体验生活的!你要给我空间,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好好好,你自己小心点,时不时回来看看爸爸。”
夏季笑了,画风一转,直接提议,“爸爸,能不能叫哥哥把那几个保镖撤了?”
“不行!”电话另一头传来了没得商量的两个字。
“你肯定是跟哥哥同流合污的,不理你了。”
夏季挂断了电话,摸出了易之珩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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