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风洵圈着她的要,背后还靠着门板,她铁定滑坐在地。
风洵深呼吸一口气,声音低沉地缓缓道:“夕夕,小时候你也是这样,因为他叫风澈,谐音风车,你一次记住了他的名字,一有空跑来吵着要跟风车哥哥玩……
而我呢?因为我叫风洵,难道是因为洵字不好发音?所以导致我们搬走的那天,你都没记得我叫什么名字?
还曾经试过一次,你喊我‘弟弟哥哥’全家哄堂大笑。
当时你天真地解释说……因为你听时风澈喊我弟弟,你管我叫‘弟弟哥哥’,觉得好笑吗?
呵呵……在我看来,那是可笑是悲哀……你懂不懂?你一定不懂……”
闻言,陶夕夕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满脸错愕,一头雾水,“那个……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怎么你说的,我一句都听不懂……”
陶夕夕听得张大了嘴巴,整个人都凌乱了。
她蹙着小眉心,头有点刺刺的疼,这让她又想起了一件事。
时风澈当初展现给她看过的那封情书,是夕夕写给风车哥哥的情书。
难道……她和时风澈,和风洵小时候都认识?
这可能吗?
为什么她一点点印象也搜索不出来?
还是因为她那时候太小,记不得了,可是那么好的小哥哥,她也都写过情书了,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存在给忘了呢?
这让陶夕夕很是郁结,她要问个清楚明白!
“风洵……哥哥……”陶夕夕下意识喊出了风洵的名字,然后赶紧机敏地补充“哥哥”二字。
话音刚落,肩的风洵蓦然一怔。
他猛地抬头,似乎很惊喜,“夕夕,你刚喊我什么?”
哪怕离得很久,但在黑暗之,陶夕夕看不清风洵的表情,她呆呆重复了一遍,“喊你风……风洵哥哥……啊……错了吗?”
“没错!夕夕……我等到了!”风洵手臂骤然把陶夕夕圈得更紧,仿佛想把她揉进骨髓里。
他终于等到陶夕夕喊他风洵哥哥的那一天了!
因为喝了点酒,风洵的情绪被放大了,他是真的很激动。
但陶夕夕完全搞不懂他的莫名其妙,跟个丈二和尚似的,摸不着头脑,同时她的小腰被勒得生疼……
“疼……能不能松开我的腰?都快断了的感觉。”陶夕夕委屈巴巴地请求着,那声音很惹人怜爱。
风洵立马听话地松开了,他对她变得毫无抵抗力,都想去给她摘月亮了!
陶夕夕顿时呼了口气,连距离也拉远了些,这下舒服多了。
原来喊声“风洵哥哥”那么有用,原来装可怜那么有用,原来撒个娇那么有用……
她早干嘛去了?
蠢蠢蠢!
一回过神来,陶夕夕继续提出心头的疑惑,求证道:“我跟你小时候认识?我跟风车~澈……也认识?”
她硬是把升调拖着变成降调,真的太难为她了。
风洵还被高兴占据着大部分的脑子,便没跟陶夕夕多计较。
而他的声音没有了开始的暴躁,没有了之前落寞,也没有了方才的欢喜,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我们以前是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