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电话来的正好。”
苏苏笑的露出一口白牙,仔细去听,能听到她声音里咬牙切齿的意味,但电话那头,江麒处于一种特别兴奋的状态,用二星的话来说,就是一整天翘起的嘴角就没下来过。
于是,整个军区,差不多都知道他们爷娶媳妇了。
江麒乐呵呵的答道:“听说你回家吃饭了?”
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苏呵呵一笑,她陪着那两个对他心怀不轨的人吃饭,凭什么他什么都不做?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半晌,江麒总算琢磨出不对了。
“还不是你。”
还不是你招惹了一个不够,还有两个?
这话一出,苏苏又觉得心里冒起了不爽,努力平复了下自己的口吻,尽可能的听起来不带着酸味,省的某个自恋的人又要沾沾自喜了。
把不愉快的午饭说出来,苏苏开心了。
挂了电话的苏苏不知道,因为她这一开心,整个江家老宅翻了。
江麒是临时回来的,任务还在收集资料的阶段,他抽出一点时间赶到了京城江家老宅,好巧不巧,岳离思恰好在这边。
要说他和江家老宅的关系倒也不亲不远,祖父年纪八十有余,身上军功赫赫,曾参加过几次围剿战,那是真正上过战场的。
令人尊敬的同时,性格上有一些老一辈根深蒂固的思想,本身又更是顽固的不行,比如,对于婚姻大事父母做主这件事上,他坚信不疑。
他膝下几个儿子,出了江麒的父亲是自由婚姻,其他都是由他一手包办的,偏巧,江麒父亲是个性子倔的,就为这事,跟老宅这边闹翻了。
赵雅然当初也是受了不少奚落和讽刺。
尤其是当江家祖父对外宣称没这个儿子的时候,军队里本有的一些对江麒父亲的庇护都没了,就在祖父认为他总会服软的时候,江麒父亲竟然招呼没打一声,跟着潜入去别国了。
这下,关系是彻底恶化了。
江麒父亲身上的军功几乎和江家庇护没关系,全靠自己挣回来的,江麒也是如此,行事作风更为果断,干脆。
当大家看到几乎没怎么在老宅露面的江麒沉着脸过来时,所有人心里都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老祖父坐在主位上,苍老的眼睛眯着,以往威严精明的眼睛里闪过浑浊,他紧握着拐杖,指着江麒怒道:“古往今来,婚姻大事父母做主,要不是离思丫头来说一声,我们还不知道你结婚了是不是!”
“祖父!”
“祖父,保重身体!”
气势汹汹的吼完,老祖父一口面色涨红,底下的小辈立即担心地看过去,一个个看着江麒的眼神更加不善。
和江麒相比,岳离思反倒和江家来往的更密切些,她眉心皱了皱,觉得这是个表现的机会,连忙对江麒说:“祖父身体不好,你怎么能这么气他?”
将众人的表情收入眼底,江麒嘴角扯了扯,他进门到现在一个字还没说,冲他而来的就全是指责,可想而知,今天中午苏苏受了多大的委屈,眼眸一冷。
“我看离思丫头就很好。”
老祖父缓了口气,定定地看向江麒。
岳离思学识好,所学的专业又能对他有所帮衬,最重要的是和江家亲近,现在江家小辈里,在军区有威望,有成绩的就只有江麒一个人,他当然舍不得就这么把人给生分出去。
因此,想让江麒娶岳离思,还有想着岳离思能当两家之间润滑剂的作用,父子之间哪里有什么隔夜仇,那都多少年前的旧事了。
他算盘打的好,谁知道岳离思直接被江麒一个命令仍在国外,好不容易回来,他竟然连长辈都没通知一声,就和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结婚了。
“我们江家什么时候有娶戏子的?”
听到祖父的质问,江麒只微微挑了下眉,冷沉的眼风扫过之处所有人都下意识的闭上了嘴,哪怕其中有些是他的叔叔伯伯。
“祖父是想让我娶她?”
江麒讥讽地挑起唇角,难怪父亲渐渐和老宅关系淡薄了,当初父亲受伤,他们这些亲戚有几个来看过的?
现在见他在军区小有建树,这关系还没修复,就开始插手他的婚姻了,简直可笑。
见江麒看过来,岳离思一喜,她心里有些雀跃。
老祖父点头,“离思丫头孝顺温柔……”
“呵。”
没待老祖父说完,江麒讥讽的打断他,“既然这么好,那你自己娶。”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惊的说不出话来。
老祖父又气又怒,冲下来就拿着拐杖去打江麒,“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
“我没觉得我有什么不对。”
江麒面色不变的受了老祖父几下拐杖,“嘭嘭”几声打下去,他脸色没有半点变化。
岳离思脸色惨白,羞愤交加,“江麒,你疯了!你必须要给我道歉!”
“确实该道歉。”
江麒眼睛一眯,反手拽过岳离思,“不过该道歉的是你。”
在场的几人都被他的气势震慑到,别说江家养尊处优的几个小辈,就是叔伯辈的,大多在京中挂个闲职的,谁舍得孩子去军队里历练,对上的江麒的凌厉的眼神,只觉得寒气从脚底涌上来。
“站住!”
眼看岳离思要被江麒带走,老祖父愤怒地追了两步。
但碍于年老,才两步就喘的不行,其他人立即上来扶住,劝道:“祖父,这事就让离思和江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