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禹刚欲答话,却听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呸,依晨你真是太天真了,这等鬼话你也会信?这小子要是真的能未卜先知那陆展天是万鬼宗的奸细,还能容他留到昨天?我看这不过是我爹他们为了包庇这小子合伙编出来的瞎话,却不过是为了堵上悠悠之口罢了,我说的对吗?我的夏侯哥哥?”
夏侯禹惊讶的转头望去,却见张静雅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开口调侃,却也惊讶于这刁蛮女思绪敏捷,瞬间便猜中了事情的原委。
张静雅却不待夏侯禹回答,直接走上前来,一把将依晨从夏侯禹的怀中拉了出来。
“我的好妹妹,可相信了吗?之前我就和你说过,这臭小子是绝对没事的,他现在可是嫡传弟子,屁股快翘上天了,我俩的身份比之也是有所不及。以我父亲的性格,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死了的内门弟子,去责罚一个活蹦乱跳的嫡传弟子?莫不是脑子被门挤了吗?如今你的好哥哥已安然无恙,走走走,你可是答应过我的,我们下山喝酒去。”
夏侯禹听见刁蛮女口中的喝酒二字,顿时两腿一软,差点坐到了地上,也是不顾一切的想要拔腿而跑,哪知道张静雅似乎早有准备,一伸手便揪住了夏侯禹的衣服,两眼凝视着开口:“想溜?你也给老娘一起去,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夏侯禹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公羊依晨,公羊依晨却是呵呵一笑,似乎对此事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夏侯哥哥,你也一块去吧,此事之前我早就答应过静儿姐姐了,更何况静儿姐姐还去掌门那给你求情呢,这段时间我忙于修炼,而且眼下也是突破筑基在即,到时不知要闭关多久?不如我们好好的下山去耍一耍,对了,我想吃芙蓉斋的桂花糕,你给我买好吗?”
听着公羊依晨的恳求,夏侯禹不由得仰天长哀,叹了口气,脸上也是露出了一抹决然之色。
“好啦好啦,死就死了,不就是喝酒吗?我堂堂的七尺男儿还没怕过谁?今日不喝倒你这小娘皮决不罢休。”
话一落,三人便有说有笑的朝着山下去了。而下山的路途之中,一个满脸怨恨之色,却身着蓝袍的青云核心弟子,却一直目送着三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山脚之下,而此人不是那丹鼎殿的柳仲采又能是谁?
第二日清晨,夏侯禹无力的睁开双眼,发现早已日上三竿,自己的床头皆是呕吐的污秽之物,努力起身之后,回忆了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如何回到住所的。
夏侯禹努力回想最后的记忆,却是觉得自己有些莽撞了,酒醉之下,听闻两女都在努力突破筑基,虽然二人皆是背景深厚,却每人只是寥寥被赐下了一枚筑基丹,言语之中更是对于筑基把握不大。
自己哪里受得了依晨的委屈模样,于是豪气迸发的一出手每人给了十粒筑基丹,更是口出狂言的说,不够还可以来找自己要。不过还好自己在二人惊讶的目光之中,还记得开口解释,这筑基丹是其在九鼎秘境之中,误闯了一间密室得到的,也不管二人信是不信,总算是圆了过来。
会议着酒后的胡言乱语,夏侯禹心头不由得暗叹喝酒误事,却是对于那刁蛮女的酒量佩服的五体投地,不知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那肚子里边如何能装得下这么多的酒水?想来这便是传说中的酒囊饭袋了吧?
想到刁蛮女是个酒囊饭袋,心头微微一乐,也是站起身来,开始收拾自己的床铺,看着满床的污秽之物,却又突然想到还收拾这里做什么?现在自己可是嫡传弟子,有权力到峰顶之上,灵气最浓之地选取洞府,这猪窝不要也罢,于是昂首挺胸的出了住所,直直的朝执事殿走去。
一会儿的功夫,夏侯禹就来到了执事殿,殿内众人见得夏侯禹的到来,也是纷纷让开了道路,这杀神威名在前,又是嫡传弟子,执事殿墙上的血渍都还没有清理干净,自然是无人敢招惹于他。
鲁大友见得夏侯禹的到来也不惊讶,毕竟他昨日便收到了夏侯禹杀人非但无罪,反而有功的消息,心头也是更加笃定了这位是青云未来太子爷的信念,立即将早已准备好的青云山顶洞府地图拿了出来,任由夏侯禹选取。
夏侯禹略微看了一眼之后,也是随意选取了一个位置较为偏僻的洞府,确认之后,再次朝着鲁大友丢过了一袋灵石,客套一番之后,便拿着自己的身份腰牌朝着山顶去了。
一番拐弯抹角,抹角拐弯,夏侯禹故地重游,再次来到了道藏殿,和那玉清子见礼一番之后,直接上到了道藏殿的二楼,开始随意的挑选起功法和秘籍起来。
经过三个时辰的翻找,夏侯禹看着手中的三十多块玉简,不由得陷入了迟疑,因为这些都是以他的天赋能够修习的法术和秘术,心头犹豫不决之时,却也知道贪多嚼不烂的道理,要是自己真的将这三十多门法术学全了,怕是一门也练不好。
毕竟法术这一事上是贵精而不贵多的,于是挑挑拣拣,将手中的大部分玉简又放回了原位,只留下了五枚。
一枚乃是夏侯禹一直梦寐以求的御空术,筑基期修士虽然已能御器飞行,却是必须依赖于法器方可施展,自己身怀风灵根,却不需如此,只要学了此法之后,这天地自然是任由翱翔。
一枚名为翻江倒海,其内记录了大量的控水之术,倒也正合己用。
还有一枚玉简所记录的法术名为呼风唤雨,据说此法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