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八点左右,东台县政fu出现了近百名群众,将大‘门’围堵得水泄不通。大‘门’正中,拉着两条横幅,“反对县政fu政策朝令夕改!”“拆迁规划被废,百姓需有知情权!”
方志诚还没到办公室,手机便震动起来,政fu办主任王靖染声音急促地说道:“方县长,出大事了。徐家桥拆迁工作出现问题,现在发生群体‘性’*事件,县政fu大‘门’被堵了,甚至还有人准备**!”
方志诚眉头一凝,顿时知道此事不同寻常,自己才分管拆迁工作第二天,就遇到**,再加上昨天徐家桥乡党委书记李克农给自己打电话,咨询如何解决钉子户,将事情联系在一起,他判断出来,今天这个风‘波’是冲着自己来的。
十分钟之后,方志诚匆匆赶到县政fu‘门’口,警卫已经赶到,拉着一条警戒线,老百姓们中有几人握着话筒,身嘶力竭地大喊,“政fu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为何徐家桥乡停止拆迁?”“政fu朝令夕改,太不负责任!”
方志诚想了想,没有直接过去,自己还不清楚始末,需要了解清楚,才能谋定而后动。
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入政fu大院,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王靖染便打来电话,通知召开县长紧急会议。除了副县长廖贵东不在之外,其余县长都到场了。
“外面的情况,大家想必都已经知道了。伟铭书记,要求必须在一个小时之内,将外面群众给劝说回去。不知道大家有什么想法?”依旧是戚芸主持会议,她目光环视一周,轻声问道。
“外面聚集的为徐家桥乡的群众,因为拆迁问题上访。现在拆迁工作,由方县长负责,我认为应该由他出面,比较妥当。”分管发展和改革的副县长顾源说道。
方志诚的出现使得东台县政fu出现了许多变化,顾源原本有望分管工商局和商务局,没想到被方志诚抢了过去,他心中自然由颇多不满。
邢继科咳嗽一声,淡淡道:“方县长才上任不到一个月,昨天才负责拆迁工作,现在我们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到他一个人的身上,并非良策。”
邓洪国在旁边冷笑一声,道:“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讲。”
戚芸秀眉一挑,道:“老邓,现在我们是讨论问题,你心里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没必要藏着掖着。”
邓洪国捧着茶杯先喝了一口,随后慢悠悠地说道:“尽管志诚同志刚刚分管拆迁工作,但今天的事情,还真是需要他一人承担。刚才我了解了一下,徐家桥乡的那些群众,均是因为听到了一个消息。县政fu准备改变规划,原定将徐家桥设立为新的行政中心,这一决定有所改变,所以他们认为政fu朝令夕改,才会来到县政fu群求说法。至于这个改变县政规划的消息,则是由一个姓方的县出。我想,咱们在座之中,除了志诚同志外,也没有人再姓方了吧。”
言毕,邓洪国用眼睛飘了一眼方志诚,瞧他依旧气定神闲,忍不住冷笑一声,看你还能镇定多久。同时,邓洪国心中也颇为得意,对李克农的执行力也颇为欣赏,昨天刚刚‘交’代下去,今天徐家桥乡的群众便来上访了,方志诚昨天刚刚确定分管工作,第二天便出现严重问题,如果追究下来,方志诚以后还有什么立足之地。
这绝对是一个极其歹毒的下马威!
戚芸也瞧出了几分,知道邓洪国故意刁难方志诚,但她也是爱莫能助,方志诚必须要面对这些问题,毕竟他是副县长,不能够永远躲在自己的庇护之下。
方志诚才开始接触拆迁工作,但这不是理由和借口,如果不能够妥善地解决此事,以后方志诚在县长会议上,不仅受不到其他副县长的尊重,而且对以后开展工作也是极为不利的。
“方县长,你是怎么想的?”戚芸淡淡问道。
方志诚轻咳了一声,目光扫视在座副县长一周,沉稳地说道:“首先,我承认,终止徐家桥拆迁工作,是我对李克农说的。”
方志诚此言一出,其他人均开始议论纷纷。
邓洪国脸上‘露’出诧异之‘色’,很快又恢复平静,暗忖这方志诚未免也太轻狂了吧?这事情可不是随便能说的,若是方志诚决口否认,那是谣言,众人想要将他问罪,没有真凭实据,但他既然承认此事与他有关联,岂不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了?
“既然是你说的,那么此事需要你承担全部责任了!”邓洪国不‘阴’不阳地说道。
方志诚摆了摆手,嘴角浮出淡淡的笑意,道:“邓县长,请不要着急。我话只说了一半而已。昨天李克农找到我,让我帮忙解决一下拆迁过程中的钉子户问题。大家都知道,根据县政fu的规划,新政fu将建设在徐家桥乡,但这三个钉子户坐地起价,已经远远超过了每户的预算。所以,我才给出了建议,如果真的远超预算,那么索‘性’就放弃原来的规划,将新政fu选择建在其他乡镇。至于,原来已经办好的拆迁用地,可以变更为商用。大家都知道,现在我县招商引资工作开展得很顺利,如果能够多了一块商业用地,也能更好地满足招商引资的需求。”
邓洪国皱眉,质疑道:“方县长,你这话有太多不妥之处。政fu规划岂能说变就变,因为你这种态度,所以才被群众指责为朝令夕改。”
方志诚冷冷一笑,目光毫不犹豫地投向邓洪国,反问道:“现在这三家钉子户索要高额赔偿,政f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