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黑漆漆一片,中间只有一个从天而降的聚光灯斑,云小风就半跪在的聚光灯之中。
这儿像一个剧场,周围昏暗的光幕下,显着一排排整齐的方格子,有点儿像一些观众席位的小凳子。
云小风向前走了两步,借着光线,她逐渐看得越来越清晰,那不是座位,那格子也不是只有一层,那是高达两米的大柜子!
云小风再往前走了两步,恍然大悟。那是书架,是一个非常高大的书架!
梦里的眼睛很是模糊,云小风看不清书架上摆着得是什么书。
枝丫……
突然背后想起了一阵开门声。
她猛然转头,那并不是门,那是窗户,是一个比较古老的窗户,双开页雕花纸糊的窗户。
这么古老?难不成在山里?
云小风向前走了一步,正要开窗时,却见窗口墙角的位置放着一本书,书封皮的字儿自然还是看不清,翻开内容一看,她惊呆了!
“怎么全是岳字儿?”云小风看着满书的岳字儿自言自语道。
忽然,整个世界一下颠覆了,云小风脑袋朝下,一慌神突然被吓醒了过来。
眨眨眼,掐了一下自己,幸会倒可算是醒了。
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脑袋伸竟出了床沿外,半个身子都是盘曲在床边儿的。
“怪不得……”云小风自言自语道,“怪不得自己会感觉世界颠倒了,呵呵……”
半夜,房间里没有点灯,不过还是有巨亮的光从对面的床头传来,云小风抬头一看,发现原来是惠湾还在奋斗着。
云小风爬了过去,揉了揉眼睛说:“湾,有消息吗?”
惠湾狠狠摇了摇头,似乎还有几分怒气,说:“那个死编辑什么消息都不透露,问个东西,都半夜了还没回,这毒药到底是谁啊!”
“那你问出来什么了?”云小风打着哈欠说。
“毒药应该是个隐士,他除了写写灵异鬼怪的东西,大部分时间都隐藏于世的。”惠湾回道。
隐藏于世?云小风似乎心中有了底子,刚刚做的梦大概就是通灵梦了!他定下来琢磨道:“黑屋子,有大图书柜,古老的建筑,还有一本全是岳字儿的书,我明白了!”
云小风惊得一跳,一旁的惠湾埋怨道:“你知道个啥。睡得跟个猪一样,亏得我在这儿忙活!”
云小风一见惠湾起了异心,便连忙安慰道:“湾儿,我懂了!那个毒药一定是个姓岳的,而且还住在市东的东吴村里。”
“哦?你怎么知道?”惠湾奇怪道。
“因为姓岳的只有东吴村里才有,那还是一个大家族呢!”
听着这解释,惠湾连连摇手说:“不是说你为啥知道内容,我问你为啥知道这事儿啊!刚刚你不是在睡觉吗?难道真是周公跟你讲的?”
云小风只是笑了笑,不再说话。
第二天,停雪了。
云小风和惠湾来到东吴村的岳家大院前,看样子这大宅子里并没有什么人。
惠湾叫着说:“你就这么肯定吗?谁给你的勇气?是那个姓梁的吗?”
云小风无语,只是瘪瘪嘴说:“不信,咱就去问问呗。”
砰砰砰,三声敲门响罢,里面冲出一个人来,年龄比较大,应该有七八十岁了。
“你……你找谁?”
是个老奶奶的声音,也许是老人身体太过干枯了,云小风听见声才发现是位老奶奶。
“找一个人,是个写书的。”云小风凑到老奶奶的耳边慢慢说。
老奶奶还算和善,看着两位比自己年轻四五十岁的小姑娘,轻声说:“哦,找写书的人啊……是岳辉吧,可惜了……”
惠湾起先还一脸不信,这听老奶奶出口诡异,便提起了兴趣:“老奶奶您说这儿真有一个写书的人?”
“对啊,他是我的儿子,叫岳辉,只是可惜啊……”老奶奶回道。
“可惜?”
“可惜什么?”云小风接过惠湾的话问。
老奶奶比较轻松地回道:“辉子前些天死了,写书写疯了,点火把自己烧死了。就在山上的山洼里。”
“烧死了?”云小风看了看惠湾,突然觉着浑身没劲。
线索像是又断了……
过了一会儿,云小风又问:“那,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你指的是这个村子,还是这个宅子?”老奶奶疑惑地问。
“这个宅子。”
老奶奶摇摇头,叹气说:“人嫌家贫,都各自分散了,死的死,走的走,这宅子就剩我这么一个老太太了。”
“那村子里还有其他人吗?这一路来我还真没看见几个人呢!”惠湾接着问。
老奶奶走到门外,自己看了看周围,然后说:“张姓在北,李姓在南,黄姓在西,岳姓在东,这个村子应该还有人,大多数都去市里上班,重要的节假日才回来。”
“重要的日子?那些节日?”
“嗯,比如清明节啦,中秋啦,还有就是春节了。一般是看不着人的。”
老奶奶说罢,云小风他两就向她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云小风问:“古时候的金刺城东,会不会就是这个东吴村?”
惠湾从包里拿出地图一对比,点点头说:“没错,你猜得真对。”
“城东后梁氏,城北杜良军,中间过尖山,跨灿溪,这就说明这地方定是后梁氏的地盘!”
惠湾我在这疑惑,转眼看了云小风一眼说:“你这意思,我之前的判断出错了?后梁氏真的有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