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区又死人了。听说是被人砍掉了脑袋。”
“啥?又死人了?”李久久看着云小风,又看了看旁边的胡苗苗,有些惊恐。
“你怎么知道的?你这些天不是寸步没出吗?”
云小风抬起头,叹了一口气:“我做过了梦。不知为什么,我一来到这个城市,我就会做梦。”她停了一下,眼睛看向的一边,“确切的说,我每来到这个房间,每睡到这张床上,我就会做梦,而且是通灵梦。”她指了指身后的那张床。
“哦?这么神奇的吗?”
云小风点头:“是的。”
李久久站起身,在那张床上翻腾了一阵,床上都是些十分正常的东西,没见着有什么奇怪的物品被摆放。
“会不会是某种诅咒呢?”云小风自言自语道,“比如说阴天娃娃一样的诅咒?”
李久久摇摇头,指着空荡荡的床板,说不可能,这里什么也没有。
一旁看着云小风苗苗,轻轻说:“会不会是你自己的原因?你做什么梦了?”
“死人了,有个提灯笼的女人,把一个男人的头砍下来了。”
李久久听闻一惊,连忙问道:“又是断头案?城里的案子还没结束吗?”
云小风叹了口气,真是不想说话,身子依靠在旁边的墙壁上,脑袋斜向上看,无奈说:“结束了,这和城区的不同,这次是留下了尸体,将头颅带走了。”
“这么可怕?”
“嗯,好像灯笼里还装着被害人的灵魂。”
李久久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了看胡苗苗,又看了看云小风唏嘘道:“那么,我们去调查吗?”
“当然。”云小风随口答应了一声,话音过后,却又补充一句:“当然不去……这个鬼怪世界太真实了,烧杀抢掠,可不会存在丝毫温情的。”她眼光里散出推辞的颜色,“你还是去吧,好好上学,好好去过你的生活,有些事情你真的不适合参与。”
“为什么!”
李久久一听,显然有些不开心,她撅起了嘴巴埋怨道:“家里你明显说过,等开学了就让我加入你们这个店里,怎么现在食言了?你到底说的什么话是真的?你对红梅撒谎,你对秦明撒谎,你竟然还对一直深信你的我撒谎,我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你是人。”
云小风的表情突然正经起来,语气有些阴森可怕。
“人?”李久久突然哽咽道,“你不也是人?”
“不!”云小风从墙上挪开身子,腰板直立,道:“我不是人,我是人妖,一个变成女人的男人。我可以说是一个妖怪,这店中十几位兄妹都是妖怪,你不合适的!”
李久久撇撇嘴,下巴不自主地抖动起来,“可是……可是一二的事情怎么办?我知道你是不会替他寻找真相的,你除过三欲,对所有人都没有感情,你对任何人有感情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就像欺骗秦明和二寡妇红梅一样,你就是个大骗子!骗子——”
啪——
一记耳光重重地抽到了云小风的脸颊上,不知怎么的,似乎久久下手有些重了,碰上了云小风的鼻梁,忽而,阵阵鲜红从她的嘴唇上流出。
李久久气氛中突然回神,她也吓得一愣,像伸手去问候,却又因为心中的冲突,气的哭腔连连,一股脑转身冲出了房间,不知道去哪里了。
房间里变得骤然安静。
胡苗苗从口袋捏出丝巾,将云小风的鼻血擦掉,有些无奈地问:“你又伤害了一个人。”
云小风怔一下,眼睛看向轻皱眉头的胡苗苗,奇怪反问道:“又?为什么在你这里也是又?”
“因为还有一个姓红的啊。”
“姓红的?”
云小风突然愣住了,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东西。
“在想什么?”胡苗苗坐回自己的位置,又问。
“在想你所说的姓红的。”云小风回,“红姐真的姓红吗?你说说,我们村的那个叫红梅的人,会不会和这个红姐有什么关系?”
胡苗苗思考一阵,便说:“红姐是因为姓红所以才叫红姐的,但是我不认识你所说的红梅,自然就不懂喽?”说着,她突然好奇起来,“不过说来奇怪,你为什么以为她两有关系呢?”
“嗯……因为我见过她,就在家乡的城里。”
胡苗苗点点头,“原来如此。真是奇怪,她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呢?”
“可能是因为为了替大王孤魂卖力吧,收集恶人灵魂,喂养百鬼之一的伥鬼。”云小风说着突然皱了皱眉头,语气变得反问起来,“我真是奇怪,难不成他们要组建军团?猛鬼军团?”
胡苗苗将手中沾了云小风血液的手帕打开又合拢,似乎在发呆一般,“猛鬼军团?干嘛?大王孤魂要干嘛?”
“灭世?”云小风神经质地笑了一下,“那可真是玄幻了。他肯定有某种不可言说的秘密。”
“可是是什么秘密呢?”胡苗苗问。
云小风无奈地将手一摊,眼睛看向一边,不再说话了。
翌日。
凌晨六点的天光微亮。
云小风踏着自行车,背着小背包悄悄潜伏道已经被警察警戒的酒店。
值班的警员正在打盹,酒店里来往着一些贵族气质的人们。
“您好,请问发生命案的地方在哪一楼?”
云小风敲了敲柜台前那个低头打盹的姑娘,边问。
“哼哼……”
忽然,一声极度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抬头,云小风吃了一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