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知道,一个女人的爱是什么颜色的吗?”
这天夕阳,云小风什么都没做,她已经捧着千子的日记看了三天之久了,她越看越心动,越看心中越是有些不知名的感慨。
“嗯……是粉红色吧。”苗苗回。
“哦?为什么?”
“因为每个女人心中都住着一个少女啊,粉红色的爱,最普遍不过了。”
云小风微微一笑,从怀中捏出那本日记,翻开,昏黄色的夕阳撒在书页上,一种老旧和回忆的感觉突然席卷而来。苗苗有些不知所措。
“可千子却不是这样讲的哦。”云小风小声说,指着日记,边读边感慨:“天空是蓝色的,海洋是蓝色的,如此代表宽广的事物都是蓝色的,我想我的爱也是宽广的吧……”
胡苗苗瞟了她一眼,浅浅说,“那大概是蓝色的?”她好奇,捏过那本日记又说,“这是田岛千子的日记?她不是和日本人吗,怎么有这么熟练的汉语能力?”
她看着字字句句如同初恋少女情窦初开的记录表达,她的表情逐渐酸楚起来,她深知有些纳闷,为何千子会是如此一个可悲又可怜的傻傻小女人。
“她为什么这么傻?”
她似乎看到了某篇让她极度不舒服的日记。
“为什么谁的话她都会相信?”她指着那篇日记,云小风夺目看去,上面写道:“三月二十日,星期一,阴雨天。秦老师的教诲我终生难忘,他告诉我,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他让我要努力寻找一个可以和自己共同建立爱的人,从他的语气中,我听出了自己对自己的失望,对聂缘的失望……聂真的喜欢我,甚至于,他真的很喜欢那满满一公园的诡异石像,他痴迷于每个石像的表情和动作,他痴迷于我偶尔和他提起的日本古老石像的秘密,他似乎让我悟出了一个道理,一个秦老师正在给我传授的道理……聂,我们的感情真的建立在那群冰冷的石像上吗?”
“笑话……”
胡苗苗一口否决了如此。她的眼睛里满是对如此理论的抨击,她似乎恨透了这篇日记所要表达的意图。
云小风看见如此激奋的她,偷偷一笑,她用同样的手势将苗苗的手掌夺在手心,轻轻倒扣,软软安慰:“苗苗是个有故事的人呢……怎么?是因为赤由吗?”
胡苗苗陡然潸然泪下,她的手心冰冷似铁,却并不愿意喊出内心早就隐藏已久的东西。
“这个世界,每个人都会有或重要或无趣的秘密,每个秘密都会激励着让他相信某个从中悟出的道理,也许秘密不会永远是秘密,但总有一天,它定会成为那个永远守候它的人的……一个信仰。”
胡苗苗感慨万千,可就在这时,出租房的楼底走来一个女人,她穿得挺美,一身粉色的猫儿卫衣,似乎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少女一般。
“苗苗,”她甜蜜地喊叫道。
垂眼看去,云小风小声叫道:“哎?是佩琪,好久没见,变成了可爱萌妹子呢。”她夸赞完毕,转头看了看一旁的胡苗苗,又说:“苗苗,她叫你呢,你去呗。”
胡苗苗也休息到下边似乎是姗姗来迟的佩琪,不过她似乎并不是有多么开心。
她有些苦恼地说,“我若去了,你孤独了怎么办?”
“叮……”云小风嬉笑一下,从手边捏起那本日记,“我有千子的狗血日记看啊,千子是个日本女人,听说那里的女人都很温柔呢,我到要看看她们眼中的爱到底是什么颜色的呢。”
“真的吗?”
胡苗苗还是有些踌躇。
“真的。”云小风点头确定。
胡苗苗站起身,眼睛看向楼底的佩琪,在云小风眼里,佩琪的脸上多了很多少女的稚气,但在的眼睛里多的却是几分神秘。
她又看了看云小风,这个人真是孤独,世界似乎在跟她开一个巨大的玩笑一般,但是她总会开心的笑起来,时而惆怅,时而激奋,时而孤独无依……
“哎……小风。”
胡苗苗走到楼下,抬起头,微微笑着喊道:
“小风,赤由托佩琪约我,我可能要消失几天了呢。”
云小风抬起头,有些欢喜:“哦?真的吗?你们能成吗?”
胡苗苗嘟着嘴:“贫嘴,你就注孤生吧……”
“哦,借您吉言,遵命……”云小风低下头,轻轻招手,“走吧走吧,可别让他久等了。”
胡苗苗点头,转身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转身,再看云小风。
“小风,我不在,可别吃泡面,厨房里有馒头,将就一下吧。”
“ok,ok……”
又走了几步,她又停了下来,转身,又看云小风。
“小风,我的房间里有一件衣服,很早就要给你的,忘了,今晚你就去拿吧……”
“好吧好吧,跟永别似的,我等你回来给我做拉面!”
“永别?可能永别吧。”
胡苗苗轻声细语。
转身,自此转身,便再也没有回头。
……
前往黑森林的路上有一个女人正等着他们两人。
胡苗苗嘿嘿一笑,看着苦苦阴沉的佩琪问:“佩琪,知道槛外长江空自流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佩琪摇摇头回问。
“是……是无奈吧。”
面前不远正等待着她两的那个女人,笑了笑说:“怎么,还有不舍吗?”
胡苗苗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佩琪,回:“当然有。”
她捏着手中的一个梅花咒印,把玩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