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值得嘲讽的是,刚刚醒来的美子被诊断为了重度的精神分裂——她总对着自己的双手大喊,我是谁。
当初从野外将她救回的女司机,如今却成了一个免费又无奈的私人保姆。
美子总对着她喊:“你是美子吗?或是,你叫云小风?”她的话语里有对未知的夙求,也有对现实的质疑,她甚至不能正确的认知,自己是否仍然是一个活在世上的人。
一名自称心理医生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咚咚咚地敲着地板,从门外如风一般的钻进病房。
这是这些天来的第三个心理医生,不过看她的样子,她做出的举动似乎是万分的自信,换句话说,她总表现着一副能够医治好如此落寞的美子的心理疾病的样子。
她半坐在塑胶凳子上,红色的高跟鞋在凳子的横梁上轻轻踩踏,在白色大褂的隐约可见的缝隙中,可以看出她明显穿着一条黑色的超薄丝袜,甚至,还可以看见,她根本没有穿任何的打底裤。
“你是心理医生?”在一旁负责照顾美子的女司机开口问道,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这个所谓拥有心理界高等资格证的女人,她似乎存在这些许质疑,这样的女人也是心理医生?
自然,这位“美女医生”的回答是肯定的。
“是,我是!”她的表情肃穆,似乎在故意的张扬和证明自己是一个极具资格的心理医生的身份。
“请问你是她的家属吗?”心理医生皱眉问道。
女司机摇摇头,自然作为一个路人,她认为她的义务应该早就完成了,便说:“嗯,不是,我不认识她,她是我从路上带回来的,她晕倒在路易后山的那条通村柏油路上,我只不过是一个路人计程车司机而已呢!”
“路人计程车司机?”
心理医生的眼光忽然一闪,她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奇怪或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信息,至少这个对她来说十分难以置信,便说:“你是路人?你知道你在这里呆了几天了吗?”
“五天半,要是加上当晚的话,那就六天吧。”女司机毫无防备的回答道。
“这么说是六天左右喽?”心理医生看着面前病床上一动不动木讷地如同一尊蜡像的美子,浅浅质疑道:“你是个计程车司机,你怎么会有时间来这里照顾一个陌生人呢?”
女司机一愣,似乎是感觉到了来自异世界的诡秘针对,便什么话也不再说,那个所谓的心理医生这才将话锋的冒头转向一边的美子。
“她为什么要质疑我?”
第七天的清晨,女司机便悄然的离开了。
“她为什么质疑我”的这个奇怪的问题也总是在她的脑海里不停萦绕。
但是似乎她也总是找不到一个自己能被质疑的理由。不过好在质疑归质疑,疑惑也归疑惑,没有真实地折损自己利益和目的事情,也就最应该从此销声匿迹下去。
目的。
不错。
倘若从目的这个角度来说,似乎这个女司机还真有质疑的地方。
几番翌日过去。
东婵咖啡厅。
这个所谓的女司机坐在咖啡厅里享受着下班午后的休闲时光。
她所坐的位置似乎十分熟悉,那似乎是当初边薇最喜欢选择的地方。靠着巨大的落地窗户,通过满是东婵logo的玻璃往外看,不偏不正便是路易学校的正对门,如此的时刻,正是学生们放学归途的时刻,喝一杯苦中带甜的下午茶,看着放课晚归的学生,似乎是在惬意不过的事情了。
落日的余晖从学校的身后斜照过来,洒在女司机的脸上,她半捧着杯子,眼睛和脸颊被照射的灿灿发黄,此时此刻的她就像一张应景的古老照片一样,和睦又平实。
忽然,“飒”的一声从耳边响起。
声波从空气传播过去,惊得女司机微微一动,转过眼来,只见一抹蓝色正朝她慢慢走来。
陌生的脸庞,她是谁?女司机的脑海第一映像就想到的所谓的“要寻找之人”。
“她是......回是她吗?”
她轻咽了一口唾沫。
再走进些,这抹蓝色却突然开了口了。
“呀!真不好意思——”
她白皙的脸颊印在落日的余晖中真是美丽,似乎从她的身上,女司机真的看见了“她”的影子。
“我以为你是她呢!我可以——坐这里吗?”
这抹蓝色便是田岛千子。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见女司机愣住,千子便再次问了一遍。
“哦?哪里?这儿?”过了一会儿,女司机突然醒了过来,她指着面前的空座位,在阳光灿灿的地方看了看说。
“对。”
千子点点头。
千子就此坐下了。
世界也就此平静下来。
女司机总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万分熟悉,
她们似乎是相见恨晚,
她们又像是就别重逢,
女司机似乎在某一瞬间认为,这个就是她跨过千山万水,尽力千辛万苦所要追寻的人。
“真是对不起,我以为你是我的一个朋友,我想我认错了。”千子看了一眼还算美丽的女司机,浅浅地抱歉说。
“认错了?”女司机喝了一口咖啡,眼睛笑着弯下去道,“你人成谁了呢?”
千子脸蛋稍稍微红,她似乎对自己的错误行为而感到羞愧,便浅浅又说:“也只是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她叫边薇,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她呢?”
“哦?只有一面之缘?”女司机有些疑惑,便问,“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