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闹什么惊喜之类的,赵石一早便派人知会了公主府自己的到来,靖佳长公主殿下性情不得而知,但没有迎在府门外,而是琴其海被人簇拥着等候在那里。
春风徐徐,带着些温润的气息拂过面庞,让人感觉很是舒服,与三月初的时候,简直就是两个节令一般。
琴其海身着一身素色短襟,翠绿的比甲,下身一袭及膝罗裙,里面着的却是骑服,一双小巧的蛮靴穿在脚上,外面还罩着一袭淡紫色披风。
就这么迎风站在那里,如同在春风中摇曳的娇艳花儿一般,离着还挺远,便已经摇摆着手臂向这边打招呼了。
等到了近前,便如同小鹿一般奔跑了过来,后面一大群人,显然被吓了一跳,赶紧跟上,来到赵石马前,这位来自草原的公主便已伸出两只小手。
赵石会意,稍一弯身,抓住她的手,草原精灵便已腾身而起,一下子扑进赵石的怀里,留下一串咯咯如银铃般的笑声,抱住了赵石的脖子。
“我的丈夫,还以为你忘了琴其海呢。”
淡蓝色的眼眸中,流露出来的热情足以让春风都变得炽烈,粉嘟嘟的红唇毫不犹豫在赵石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抱着赵石的脖子便再也不肯松手了。
草原女子的奔放让公主府里的下人们感到震惊和不可思议,随琴其海来的几个贴身侍女到是早已习以为常,但还是觉着有些丢脸,不由都红了双颊。
几个一直跟在琴其海身边的鞑靼汉子,远远的瞅着这边,都呵呵的傻笑起来,心想,虽然远离了草原和牧场,但天神赐给鞑靼人的明珠,还是那么快活,也许这就已经足够了。不过。。。。。。。。。天神还会允许他们回到草原上吗,想到这些,鞑靼汉子不由有些悲伤。
就这么抱着一个温暖而火热的躯体,赵石一下跳下马来,将缰绳甩给后面憋着笑。也带着许多羡慕的年轻侍卫。接受一众人等的跪拜,如今在定军侯,冠军大将军面前能挺直腰杆儿的已经不剩几个人了,而这些下人们显然不在其列。
在一众人等的簇拥之下。身上还粘着一个好像要融入他躯体中的娇艳人儿,赵石就这么走进了公主府大门。
再往前行了一会儿,到了二门,长公主殿下的贴身女官芍药已经等在了那里,遣散了簇拥而来的下人们。引着赵石往里走去。
偷眼瞅着眼前两个人的黏糊劲,行在前面的芍药狠狠的撇了撇嘴,身上也麻酥酥的,心想,这两个狗年女,当年就在府中干过坏事,如今还是这般不知廉耻,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实在有碍观瞻,人心不古,莫过于此,竟然还来招惹公主殿下,真真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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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前面的竹林已经有了绿意。笋芽也冒出头来,呼吸着春风暖意。
竹林中很是幽静,长公主殿下依竹而立,一身翠绿色衣裙。别无其他事物,只在颈间带着一件绿莹莹的颈饰。好像与这竹林融在了一起,但那娇艳的模样,却让这竹林仿佛为她而生,显然,长公主殿下没少费了心思在这打扮上。
赵石缓步而来,后面则牵着好像小尾巴一般的琴其海,当然,这里也再没有第四个人出现了。
不过让靖佳公主有些意外的是,琴其海竟然也跟了进来,心里稍有失望,也有些羞恼,但人已在眼前,而非传回来短剑,却也足堪欣慰,其他细节还是不要多计较了。
到了这个时候,她却是有些不知所措了,眼瞅着人越来越近,心也越来越慌,脑中渐渐有些眩晕,之前想好的话,却忘了个一干二净,不过还是皇家教导有方,即便心如乱麻,还是轻轻一福,依着礼数道:“今君远来,不能迎候在外,妾身惭愧。。。。。。。”
赵石微微一笑,欣赏着这如画般的景致,他很少赏景,今日不过因有人在画中而已,不过心里也在想,世间妖娆众多,但能让人动心的没有几个。
在情事之上,他的心性决定了他不会太过主动,对什么世间绝色也无半点感觉,能让他动心的只有心意。
他与靖佳公主相识也有十几年了,之前从不曾心动过,直到那日看到了那一缕乌发及那把短剑,他欣赏这一份刚烈决绝,如此女子,又怎能不让人心动?
他不曾追求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境界,但也从不曾停止过自己对权色等等的篡夺,因为他以往失去的太多,留多少在自己的身边,有多少激烈的**,于他来说,皆是自然而然。
便如宫中的那位沈才人,即便颜色无双,倾城倾国,于他却无半点挂碍,过后就忘了个干净。
像他这样的人,也只有相交日久,或是朝夕相伴,才会心肠渐软,不过一旦心动,也就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的了。
很大方的上前一步,很自然的牵起靖佳公主柔软修长,好像没有一点骨头似的小手,很高兴的笑道:“早就听琴其海说,公主府里有这么一片竹林,今日一见,果然和回到家里一般。”
靖佳公主顿时红了脸颊,很快红晕便蔓延到了雪白的脖颈上,她想象了千百遍,也不曾想到,会是这么一番情景。
满怀的羞意好像从头到脚将她浸在了里面,轻轻抽了抽手,却没有抽出来,其实以她用的那点力气,怎么会抽的出来。
一种从未体验的情绪让她身子有点软,浑身上下烧的厉害,好像得了病似的,但甜蜜亲切的感觉却是